寧褐將浮沉的外袍裹緊了些,浮沉卻因沒了外袍凍得唇色發紫,在火堆邊搓手嗬著氣。
樹枝燒的劈裏啪啦作響,火焰在浮沉的眼珠裏躍動,映得他俊美的臉龐更加有靈氣。
寧褐看他專注烤魚的樣子,有些失了神。
“魚可能還要稍微等會,這火太小,一時半會烤不熟。”
浮沉一遍翻動著魚一遍向寧褐說著,寧褐點點頭,裹著袍子站了起來。
浮沉:“你去哪?”
寧褐:“隨便轉轉。”
雖已是天黑,可月色正好,浮沉想到寧褐的介層,覺得也沒什麼好擔心的,隻叮囑了一句,“那你先在這周邊轉轉,過會兒魚好了我叫你。”
“恩。”
寧褐走進旁邊的林子,這裏才下過一陣大雨,土地黏滑,寧褐扶著林裏的老樹小心行走著,林子很深,走了許久都沒走到頭。
不知不覺中,寧褐走進了一片迷霧裏,頓時鋪天蓋地的是一片白茫茫,寧褐被這霧嗆得難受,一隻手捂住鼻息,另一隻試圖扇開眼前的迷霧,可惜霧太大,根本驅除不盡,越往裏走霧氣越濃越冷,周圍陰森森的一片,寧褐感到不對,轉身想往回走,卻猛地發現有個人正站在她身後,寧褐嚇了一驚。
那人離寧褐幾米遠,可隔著濃濃的霧靄,林中枝葉茂密,月光隻能洋洋灑灑地照進,根本看不清對方是誰。
“浮沉,是你嗎?”
寧褐試探地問,可對麵那人卻遲遲沒有回應。
不是浮沉。
若是浮沉聽見她叫他,定會回答,可眼前這人卻紋絲不動地佇立在原地。
寧褐頓時全身警戒,就在她準備朝這人動手時,忽而一陣大風吹過,吹散了眼前的迷霧,可是風過得很快,那人周圍的迷霧馬上又補了上來,與月光揉成了一團。
就在迷霧散開那一瞬間,寧褐看清了那人的臉。
那人竟是死去的是鬆平!
看見是鬆平的麵孔,寧褐的心口處疼了起來,她痛苦地捂住胸口,眉頭擰成了一團,指甲都快嵌進了肉裏。㊣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的心髒在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仿佛下一秒就要撐爆她的身體。
寧褐立即打坐,想要靜心凝神,可惜卻根本不起作用,她痛苦地掙紮了好久,突然,她的大喝一聲,昏倒在地。
見她倒下,鬆平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程麵無表情,像是行屍走肉。
突然,鬆平從袖中緩緩抽出一柄彎刀,一點點逼近寧褐的心髒處,就在刀尖隻離寧褐一寸近時,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閃過一道亮眼的銀光,正好將昏睡的她給晃醒。
見她有要清醒之意,鬆平眼疾手快地將彎刀藏回袖中,
“鬆平師兄……”
這次醒來的是虞無憂。
虞無憂看見故去的鬆平就這麼近站在她麵前,立馬抱上了鬆平的脖子,“鬆平師兄,我好想你…”
鬆平依舊麵無表情,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
就在此時,浮沉突然出現在迷霧裏,朝著虞無憂大喊了一句。
“過來,別信他,他是假的!”
虞無憂抬頭看著浮沉,來不及反應,麵前的鬆平就已經再次將彎刀抽出,朝著虞無憂的心髒再次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