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仍然沉浸與喜慶熱鬧當中,所有人都不知道,已經送入新房的某個新娘子,已經跑路了!
拜堂過後,賓客們便紛紛前來對著謫王敬酒。
平日裏的司空謫因為冷著臉,幾乎無人敢靠近。
而今日,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成親的原因,身上的清冷駭人氣息有所收斂,看著倒像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君子,但那雙墨色的眼眸之中還是透著幾分清冷。
但相比之下,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倍了。
酒席一直持續到了天色入幕,雖然還未結束,但司空謫早已忍不住想要回去了。
就這樣,扔下了一眾賓客的新郎,滿懷期待地回到了新房之中。
“殿下。”
守在門口的侍女見到了司空謫後,恭敬地行了個禮。
“下去吧。”司空謫對著侍女道。
侍女福了福身,應允了一句後,便直接離開了。
今日乃是謫王殿下與王妃的洞房花燭夜,侍女自然知趣地離開了。
男人推開了門,想著女子坐在房內等待自己進來的模樣,薄唇勾起了一抹笑,一雙墨色清冷的眸,像是被暖陽灼開的冰,瞬間融化了。
隻是,當他進入了屋內,看著空蕩蕩的喜房,俊美的麵容上揚起的笑意,頓時僵在了麵上。
內心瞬間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環視了一眼後,根本不見女子的半點身影,反倒是瞥見了床榻上的那一封書信。
頃刻間,男人原本如沐春風般溫潤的墨眸,一點一點冷了下來,凝聚成冰,神色冷得駭人。
俊美的麵容沉了下來,一雙拳頭緊握了起來,麵上布滿了陰霾的神色,內心被一股怒意取代,心間像是被扼住了一般,近乎窒息般地難受。
她跑了!
她竟然還是離開了!
此刻,心下各種情緒交織在了一起,望著床上那封醒目的信封,司空謫隻覺得疼得厲害,心疼,眼疼,哪哪都疼!
他走到了床榻跟前,拿起了那信封緩緩打開後,便隻看見了裏麵寫了幾個字。
夫君親啟:
與君一別,有緣自會再相見,請君勿念。
夫人留。
“……”
男人的手緊捏著信,墨色的眸死死盯著上麵的內容,手中的力度之大,幾乎將信給捏碎了。
他差點就忍不住氣笑了,該死的女人,口是心非、口蜜腹劍、明明心裏還氣得很,嘴上卻說已經原諒他了!
新婚之夜,竟然丟下他跑了!
這一瞬間的司空謫,內心隻覺得憤怒又無奈,偏生,他還不能如何。
何況,如今他連人跑到哪裏去都不知道了,又能夠如何?
轉身,離開後,他來到了一處空院跟前,冷聲道:“墨影、赤影!”
兩個暗衛出現男人的跟前,半跪下恭敬地行禮道:“主子。”
兩人的心底一片震驚,他們明明看見了主子已經回了新房當中,怎麼如今……又出來了……
難道,是被夫人給趕出來了???
但此時的兩人,麵對司空謫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強大的威壓,根本沒有膽子抬眼觀察。
他們覺得,自己若是敢看一下,主子絕對會扒了他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