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昨夜下了整整一晚上的雪,今早外麵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
新年將近,這其實已經不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了,在瑪奇瑪和五條悟在輕井澤待的那幾天中,不論是輕井澤還是東京,初雪都一並到來。
五條悟掙開眼,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被人緊緊纏住,頓時發覺了不對,他又看了眼鍾表,時間都快十點了。
按理說,瑪奇瑪是很少陪他一起睡懶覺的,即使他們晚上睡覺的時間都是一樣的,對方也會至少比他早上一個小時起床,從收拾房間到做早餐。
要是偶爾五條悟醒得早,那麼早餐就會交給他。
不過現在倒是很少有那種情況,在瑪奇瑪支配了高層之後,不能說五條悟每天在家鹹魚,但最起碼休息時間可以保證了。
更何況現在他工作日賴床到上午十點已經算是常態了。
但今天五條悟醒了,瑪奇瑪卻好像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聽鼻息五條悟就知道瑪奇瑪醒了,隻是整個人一直纏住他,像是把他當做了抱枕。
要知道,瑪奇瑪從來,一次都沒有這樣抱著他過,瑪奇瑪的睡姿很好,半夜基本也不會怎麼翻身,多數時候都是睡著的時候什麼樣醒來什麼樣。
太古怪了,她不太對勁。
白發男人早就察覺瑪奇瑪已經睡醒,卻因為姿勢原因,被困住無法動彈,感受到半邊身子開始麻了,五條悟這才不忍心地咳嗽了兩聲。
“咳咳,早呀?”
少見地,瑪奇瑪並沒有回應他,而是把他抱得更緊了,幾秒鍾之後,又十分不舍地發出了嚶嚶聲。
“嗚嗚……”
五條悟:?
這啥情況?
瑪奇瑪:“嗚,再抱一會兒……”
五條悟:?????
草。
這是咋了,他這是在做夢還沒睡醒??
五條悟打了個寒戰,忍不住用手在大腿上擰了一圈,疼得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很好,不是做夢,那就是瑪奇瑪出問題了。
五條悟艱難地把一隻手從被窩裏抽了出來,輕柔地摸了摸瑪奇瑪那顆橙粉色的頭,溫聲問道:“怎麼啦,做噩夢了嗎?”
被窩裏那顆腦袋明顯地晃了晃,隨後終於把頭抬了起來,白皙如玉的臉頰被被窩裏的熱氣悶得紅撲撲的,一雙琥珀金的眸子似乎濕潤極了。
這是五條悟在瑪奇瑪臉上幾乎見不到表情。
五條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雖然但是,就是因為很難見到,所以才顯得格外可愛,那雙眼睛看起來像是隻無辜的小鹿,能夠勾起人的保護欲。
瑪奇瑪皺了皺眉,轉移著視線,好像不太敢看他:“沒有……”
五條悟:……哦、哦呼。
五條悟使勁晃了晃腦袋,把腦子裏突然閃過的無端聯想甩了出去,問道:“所以瑪奇瑪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裏不太對?你是故意的還是……”
瑪奇瑪又開始沉默,可見,她的話比之前還要少了。
隻是現在的瑪奇瑪給他的感覺並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在害羞。
沒錯,就是害羞。
第一次,作為支配惡魔的瑪奇瑪和“害羞”這個詞搭上邊了。
五條悟不禁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是有夠魔幻,這就隻能說是活久見係列了。
五條悟好聲好氣地又出了聲:“嗯?”
瑪奇瑪:“……”
橙粉發的女人垂著眸子:“不是,隻是我覺得……和悟待在一起的時候會很安心,想多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