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躍而起,麻利的穿上衣服。
虺友德家已經圍滿了虺姓族人,見老把頭到場,人們齊刷刷湧了上來。
“老哥,幹吧。”
“對,早晚得有一仗,早點打完早點利索。”
“他娘的,和姓艾的拚了,被他們壓著二百來年了,早就受夠了這窩囊氣。”
人們越說越激動,老把頭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我能看出,他在做著什麼決定。
“各位長輩,我九狸子給大家拜年了。”
說完我就跪下磕頭,人們被我這一出弄的摸不著頭腦。
見他們漸漸不說話了,我站起來對著老把頭說道:“走,先進屋,看看怎麼回事。”
我害怕老把頭盛怒之下做出什麼不周全的決定,要是艾姓一族害死的虺友德,現在人家早就做好了迎戰的準備,虺氏一族沒什麼準備,過去也是挨打的命,再說,現在也不知道虺友德的死因呢。
走進屋子,虺友德直挺挺地躺在炕上,旁邊的碗筷還沒來得及收拾,在他媳婦斷斷續續地哭訴中,我也是了解個大概。
今早,虺友德和媳婦正坐在炕桌邊吃飯呢,虺友德突然猛地一顫,隨後雙眼發直,隻一眨眼,就趴在桌子上沒了呼吸,人一下子就死了。
聽到這些,老把頭猛地看向我。
“爺,虺友德身上沒有外傷,口鼻也沒有血,膚色也沒什麼異常。”
說完,我取出一根銀針插進了虺友德的喉嚨,拔出來毫無反應。
“看樣子也不像是中毒。”
老把頭又拍了拍我,示意我跟他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和老把頭身上,我跟著他來到院門附近。
“小狸子,這就咱倆,你給我說句實話,虺友德是怎麼死的?”
“我剛才說的就是實話。”
“那他是怎麼死的。”
“突然死亡。”
“放屁,還不到三十的小夥子,怎麼可能死了。”
我猛的一驚,慌忙跑進屋裏,我可是真蠢,別人說他死了,自己都沒親自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救。
電光火石間,我捏開虺友德的嘴巴,用銀針猛紮他的舌尖,一連試了幾次,還是毫無反應。
老把頭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是真的死了,但總感覺哪裏不對。
旁邊有人問道:“九狸子,看出什麼說道了嗎?”
“看來真是突然死亡的。”
“哎呀,你說說,這大過年的,盡出事了,要是老仙兒在就好嘍。”
我聽得有些臉紅,同時心裏也犯了嘀咕,好好地一個大活人,怎麼說沒就沒了,一點征兆也沒有,要是假死的話,銀針刺舌多少都應該有點反應啊。
老把頭一抬手,讓人們停止了議論,隨後歎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小狸子說了,這是突然死亡的,跟人家艾姓沒關係。”
人們一下子炸開了鍋,也不管有沒有人聽,紛紛開口表達自己的看法。
“九狸子他娘的還是個毛頭小子,他會個卵子。”
“對呀,要是中毒了,他也看不出來。”
“咱們還是先回家取東西,別讓姓艾的占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