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貂蟬大大咧咧地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端起酒碗要繼續喝。
毓舒急忙告別了王公子,飛快地上了樓。
賽貂蟬身子向一邊挪了半米,臉上露出了一個難以琢磨的笑,這笑容十分複雜,這其中好像有三分譏笑,七分同情。
“賽老板,毓舒身上穿的衣服是你和她一起買的嗎?”
“這是輪得到我嗎?出去還不是這一身呢,剛買的吧。”
我隻感覺一股涼意襲來,從腦瓜皮一直涼到了後腳跟。
此後的幾天,毓舒一直躲著我,我想和她把話說明白,可她總是故意躲著我。
我也沒有心情再去給人看病,我的心病,都沒人給看,我還能給別人看什麼。
三天後,毓舒喝的是伶仃大醉,她坐著王公子的車來到了藥鋪門口,連車都沒下,在門口喊了一句:“爺爺,我今晚不回去了。”
老把頭剛追出去,汽車揚長而去。
老把頭打了我幾巴掌,怒聲罵道:“你出去看看啊,這麼下去,還得了。”
“我,我以什麼身份去呢?老鄉?”
“這城裏的花花世界,毓舒哪裏見過,這不擎等著讓人家占便宜呢嘛?”
“嗯,她願意,我有什麼辦法。”
老把頭氣的扭頭就出了鋪子,兩條腿怎麼追得上四個軲轆的汽車。
次日中午,毓舒回來了,穿金戴銀,身上的衣服更是隻看一眼,就覺得十分昂貴的樣子。
毓舒變了,她變得喋喋不休,她不給我們說話的機會,不停地說著洋人做的菜有多好吃,外麵的世界有多好玩。
我打斷道:“毓舒,你怎麼想的?”
“怎麼這麼問啊,狸子哥,下午我準備搬出去了。”
“搬去哪?”
“王公子定了個大酒店,讓我去那住,我這天天回來得晚,也打擾你們。”
這句話噎得我徹底沒話說了,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婆婆單獨和她聊了很久,但也沒改變她的心意。
日落時分,毓舒提著王公子給他買的行李箱,上了轎車。喵喵尒説
賽貂蟬拍了拍我道:“別傷心了。”
“傷心,我有什麼傷心的。”
說完,我去櫃台裏摸出了幾枚銅板,在手中抖了抖,剛拋在桌子上,不料被老把頭一掌拍住了。
“別他娘的算了,沒中降頭,更沒招什麼東西。”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老把頭。
他繼續說道:“門口盯梢的人少了兩個,估計是二龍要動手了,你小心點。”
說心裏話,我現在巴不得地讓二龍給我下個死降,人世間,我玩膩了。
賽貂蟬也走了上來,輕聲說道:“好長時間了,那時候毓舒有一個晚上就沒回來,當你是忙著二龍的事,我也沒敢給你說。”
我知道賽貂蟬想說毓舒和王公子一起睡過了,再說毓舒髒了,我看著賽貂蟬冷冷地說道:“那也比你在木排上脫光了強。”
賽貂蟬一愣,眼淚瞬間在眼睛中打轉。
“你個畜生。”
老把頭一邊罵,一邊用力地將我踹到。
我麵無表情的站起身來,徑直返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