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幸運的也是不幸,晚上,賽貂蟬穿著衣服睡覺,我心裏有了一種莫名的沮喪。
次日一早,婆婆和老把頭帶著毓舒不辭而別,我心裏突然變得空落落的,感覺主心骨一下子被抽走了。
賽貂蟬直接把老把頭相麵算卦的幌子掛在了門口。
“賽老板,我不想坐著營生了。”
“你不賺錢,讓我一個娘們養你嗎?”
“我寧願去這站扛大包,我也不想再惹上官司了。”
“瞧你那點出息,還是個站著尿尿的嗎?”
話音剛落,一個牽馬的的男人路過鋪子後,又走了回來,看著我和賽貂蟬發呆。
賽貂蟬倒也倒大方,直接走上前去,笑著問道:“小哥,有事啊?”
“在下孫大憨,卻是有事相求。”
“來來來,把馬拴上,屋裏喝點茶水,邊喝邊聊。”
“不不不,在這說吧,這事你不一定會看,俺們村裏的人說著得找上好的陰陽先生,才能看好。”
賽貂蟬嘿嘿一樂,指著我說道:“那個啥,看見了嗎,這小兄弟,陰間陽間通吃,那是和閻王爺喝酒,摟著小鬼睡覺的主。”
我尷尬的笑了笑,孫大憨將信將疑的走進屋內,我開口問道:“孫大哥,怎麼個事啊,給我說說。”
“人命官司,出人命了。”
我有些疑惑,追問道:“出人命了,那得找官府啊。”
“嗐,找了,人家官府不管,所以才想著找陰陽先生看一眼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村裏麵死了三個人了,都是被畫上的蛇給毒死的。”
我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畫上的毒蛇還能咬人。
孫大憨看出了我的疑惑,他一臉記著呢航地說道:“你還別不信,俺們村都是信奉蛇仙,誰家都是供奉一張百蛇圖。”
“孫大哥,你繼續說。”
“這事,你能看嗎?得多少錢?咱先當麵鑼對麵鼓地說明白,別你再看不了,或者要錢多,俺給不起,那不是白忙活嘛。”
“能看,不收錢。”
“那我就更不敢找你看了,不收錢,你圖的是個啥呢。”
“為民除害唄。”
我說的很堅定,孫大憨看著我,咽了口唾沫,試探性地問道:“要不,你去俺們村看看吧,這幾天連續死人,弄的是人人自危,我是村長,一路上吃喝住都算我的,完事我再給你十塊大洋。”
我看向賽貂蟬,她也正看著我,好像是在等我拿主意。
“賽老板,要不咱們也走一趟,換換心情。”
“走唄,我也想出去玩呢,整天在城裏,悶死了。”
家中的馬車借人了,我們雇了一輛馬車,匆匆趕往孫大憨的村子。
從早晨走到了正午,又從正午走到了天黑,一直到了半夜時分,我們才到了孫大憨所在地村子,這是離奉天城二百裏地的一個小山村,四周都是高山,五六十戶人家,家中的燈火早就熄滅了。
孫大憨不好意思的抱來了一床被子道:“哎,對不住二位了,咱們村窮,湊合注意下,你們先別睡啊,俺給你們整倆菜,墊吧一口。”
我忙說道:“不用麻煩了,這麼晚了,明早一起吃吧。”
“不行,這哪能行呢,來的是客,哪能讓你們餓著肚子。”
賽貂蟬輕聲說道:“那個啥,太晚了,早點睡吧,今天一天也挺累的。”
“不行,你們陪我吃點,先別睡啊,我這就去準備。”
孫大憨轉身而去,院子中頓時響起了共計的嘶鳴聲。
賽貂蟬看著我是說道:“這孫大憨挺講究啊,半夜花海給咱們殺雞吃。”
“嗯呢唄,要不我怎麼說想回山裏麵呢,這樸實的人情味,上哪找去。”
“得得得,你還是看看屋子裏有沒有什麼不幹淨地東西吧。”
“沒有,我進院子的時候就看過了,幹幹淨淨地,啥也沒有。”
“這就奇了怪了。”
我笑了笑,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屋子,尋常人家布設,雞毛撣子、木櫃子,該有的東西都有,當然,也就是這麼些東西,一樣多餘的也沒有。
左右看了一圈,卻是沒啥奇怪的地方,屋子裏也並沒有孫大憨所說說的百蛇圖。
“賽老板,今晚你可別裸睡了。”
“你想的倒挺美。”
“天熱,一床被子留給你,我不用。”
“告訴你吧,白天是我姐姐,晚上才是我,要是睡得早,我姐姐都是裸睡,今天是我了,肯定不會再然你占便宜。”
“行,等我回去後給你喝點安神湯,讓你白天睡。”
我和賽貂蟬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夜已深,加上一路的顛簸,我倆都來了困意,要不是孫大憨非要給讓我們吃飯,估計這時候都第二個夢都做上了。
“小狸子,你出去看看,這都快一個小時了,我還沒聞到香味呢。”
“行,你等著,我出去看看。”
我踩著鞋,慢慢悠悠地走向院子,外麵漆黑一片,沒有半點星光。
“孫大哥?”
“孫大哥?”
連叫了好幾聲,也沒有任何回應,我心生疑惑,難不成又落入什麼人的圈套了?
此時,我恰好尿急,準備先找個地方放放水。
我正暢快呢,突然聽到不遠處的黑暗中有輕微的歎氣聲,我趕忙收齊水管子,循聲而去,隻見柴火垛表上,躺著一個人影。
“孫大哥,孫大哥。”
我的叫喊聲引來了賽貂蟬,她慌忙跑了出來,連鞋子都沒穿。
“小狸子,怎麼回事?”
“孫大憨好像被人打了一悶棍,腦子上都是血。”
“走,抬進去。”
我和賽貂蟬一前一後將孫大憨抬進了屋,仔細檢查了一下,全身上下,隻有後腦一處外傷。
賽貂蟬下意識摸出了包袱中的槍,低聲說道:“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我們查收這個事啊。”
“先救人吧,打後腦袋上了,摸著骨頭沒事。”
“這力道,不是很好掌握啊,稍微一不留神,肯定兩眼一翻白,沒氣了。”
“賽老板,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為之,留住他性命,又不想讓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