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
薑詩曼看著沈斯年的拇指放在針劑推手上,許久沒有如此緊張地大吼了一句,“放了我,也是放了你自己。”
別傷害她的孩子……
“詩曼,別傻了,那個男人不值得你這樣,我不會讓你再生下那個男人的孩子,絕對不行。”
沈斯年依舊執拗,搖頭,好像薑詩曼能不能生孩子,都要看他的抉擇。
“怎麼回事?”
門外的傅修辭快步踹門跑進來,他在走廊裏老遠就聽見薑詩曼的怒吼,難掩慌張擔憂,兩步走上前去還不等沈斯年回過神來,就拔掉了薑詩曼靜脈上的針管。
“傅修辭,你難道想讓詩曼因為你的孩子,失去性命麼?你也太自私了吧。”沈斯年看著被扔在地上的麻藥針劑,轉身怒吼。
‘差一點,就差一點,這個男人真該死!’
沈斯年的心聲,依舊讓薑詩曼覺得惡心。
“傅斯年。”薑詩曼聲音很弱,剛才歇斯底裏的吼叫完之後,這會已經心神俱疲,“帶我走……”
傅修辭微微蹙眉,沈斯年依舊在一邊灌輸打掉孩子耳朵事情:“傅修辭,這個孩子不能留了,詩曼的身體狀況什麼樣你也不是不知道,求你了,別再害她了。”
“傅修辭,你真的想她死麼!”
“姓傅的,薑詩曼已經死過一次了,你還想讓她再死一次麼?”
沈斯年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自是比薑詩曼那微微弱弱的一句有說服力多了。
“如果打掉孩子,就能保住她的性命麼?”
傅修辭有些失神,看著薑詩曼一動不動,又想起五年前接的那通電話。
“傅先生,您夫人難產去世,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盡快來醫院將孩子……”
那護士的語氣,猶言在耳啊!
“當然了,這種事情還不至於說笑,畢竟我比你要更在乎她。就算是你希望她死,我可不希望!”
沈斯年依舊遊說的厲害,薑詩曼被銀針紮入穴位,不能動,淚水卻濕潤了眼眶。
“打掉吧……”
傅修辭此話一出,薑詩曼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樣,整個人瞬時無力。
這男人,為什麼寧願去相信沈斯年的話,都不肯信她?
這是她們的孩子!五年了,這男人還是這麼自以為是,還是這麼愚蠢,他以為他是在救她的命麼?
“傅修辭,算我求你,帶我離開這。”
她快瘋了,幾乎抓狂,這個要將孩子打掉的,正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如果生了這個孩子會讓你死,那這個孩子就不要了。以後養好了身子,你想要可以再生。”
傅修辭修長的手指覆在薑詩曼的手上,以做安慰之態。
他很難懷疑沈斯年,畢竟這個男人當初救下了薑詩曼。
薑詩曼這麼多年又一直和沈斯年保持聯係,還是他親自給薑詩曼治病。
“傅修辭,你想讓我活命,就帶我走,還需要我怎麼說?”
薑詩曼就是不能動,要不然現在必定要把手抽出來,傅斯年這個狗男人、這個笨蛋,怎麼就蠢到這種地步?
她的命?由別人做主?不聽她的?
“聽話,我會補償你的。”傅修辭主意已定。
補償?
薑詩曼很重恨意濃烈,怎麼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