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臥室被三長兩短的敲門聲打開,睡眼朦朧的三顆腦袋看見客廳的一麵牆上貼滿了A4紙。
客廳沙發上坐著穿帶整齊的齊藝,手裏托著昨天的裝餃子的青花瓷大碗,滿麵富貴的看著她們。
幾個人挨排的腦袋左右整齊晃動的讀出來:單身經濟發展實業無限集團正式成立!口號:對於情感,雖遠必誅!
哈哈哈,水媛媛的卷毛頭拱在沙發上雙手無處安放。這是什麼梗,就一隻碗使我們一向溫婉高貴的一一姐怒了。
劉曉雯喝口漱口水,吧噠吧噠的好奇看著齊藝,又去看一臉無辜的宿靚靚。
兩個人進了衛生間整理一下情緒,擠著牙膏走出來,再好奇的把牆上那些話看了又看。尋思著,是怎樣的一個人刺激到我們偉大穩重的一一姐。
水媛媛在餐桌前坐好說:“昨天我也看到隔壁阿姨的兒子啦,很拽的一個人。嫌我們小區的物業不夠人性化,垃圾分類不清楚等等。阿姨生氣的說他,這是我的家,你覺得不好就不要回來。”回頭又看著正在梳頭的劉曉雯,甜甜的說:“不過長得很好看哦!很適合暗戀的那種呢!”齊藝不屑的“哼”了一聲。
齊藝把早餐擺好坐下來,很氣憤地說:“一個喝著母親**長大的人,剛斷奶幾天,居然學著挑剔母親的**含量成分合不合格。也不知道他出去了一年多看到了什麼,真是忘恩負義的一個人。”
大家穿好妥當熨貼的坐好,期待的眼神看著齊藝。
原來昨天晚上齊藝敲完阿姨家的門,又抿抿嘴唇潤了潤,站好等著,一個男人開了門,疑惑的看著她。
齊藝說:“你好!我是來還東西的。”她把手裏的瓷碗托高些,碗裏有幾個香香的南果梨。那個帶著無框眼鏡的男人平靜的看了眼她,陌生的嫌棄說:“不用了,我們不習慣吃別人的東西。”就把門砰的關上了。
齊藝就這樣的摸著自己的鼻子,回來坐在沙發上一氣嗬成的吃光了碗裏的梨子。
水媛媛又是笑的收不住,眼淚汪汪的說:“人家生活的地方不會是咱們這樣的禮尚往來,記得大學時老師說過的話嗎?就是那個湖南老師。”
劉曉雯拍拍手說:“記得,他說我們在外麵時要學會怎樣把看見的總結,想好應該帶回來什麼。我們也要想好帶出去的,是自己想要給人家看到的什麼。”
宿靚靚也記得隔壁那個阿姨很慈祥的模樣,那天自己扶起她,她眼睛裏的親熱是真誠的。
幾個人準備推門出發,宿靚靚習慣的說:“門卡,鑰匙,手機……”砰砰,門被敲響了。
水媛媛好奇的在門鏡看了看,嚇了一跳的看著靚靚,再去看看齊藝,不說話的指指門。
齊藝在她的眼神裏看到了恐懼,心裏有點怯怯的趴在門鏡上看了一眼,猛的摸著胸口看著靚靚。
宿靚靚被她們看得莫名的心跳,這個眼神就是大學時晚上偷溜出去吃串,被查寢老師抓到現行的那種,做賊心虛!
她也好奇的看眼門鏡,咦?沒人!那這兩個家夥怕啥?她回頭小聲的說:“你們看見啥啦?”話音剛落,門又響了三下,劉曉雯也學著小聲說:“好像有人。”
齊藝聲音低低地說:“隔壁的忘恩負義。”水媛媛使勁的點頭,倆人又一起搖搖頭,露出無辜的樣子。
劉曉雯向前一步,奶奶音的說:“我們又不欠他什麼,這都打到家門口了,我們還不得出門嗎?”話音沒落就把門鎖打開,然後乖巧的站在宿靚靚的身後。
齊藝剛想說等等,那隻碗還在書桌上供著呢,手指著書桌的方向就見門開了。
門外一個清瘦的三十幾歲男人好看的站著,一副無框眼鏡顯得他很幹淨。
水媛媛和劉曉雯探著頭瞧,宿靚靚向前邁了一步,禮貌的說:“你好!我們家的門口可以讓開嗎?”聲音裏就是路霸的感覺。
四個人依次的向外走了一步,快速的把門關上。
因為那隻由於昨晚沒有光榮送出去的碗,因為一小點的情緒失控磕破一小點的青花瓷碗,在那太顯眼了。此時人家若說那盛餃子的碗是祖傳的青花瓷,莫要說那碗是唐代藍釉彩的陶器,就說是袁世凱的痰盂她們都賠不起。
忘恩負義有點摸不著頭腦的退了一步看著她們,覺得自己好像隻得罪了一個人呀,這一連串的出來四個怒發衝冠的娃娃,好在是門關上了,若不關上指不定一出溜了七個葫蘆娃呢。他好看的笑著對最後麵的齊藝說:“對不起!昨天那件事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