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齊藝做的,依舊色美味清淡。
宿靚靚和劉曉雯在自己的臥室磨磨蹭蹭的出來,倆個人笑眯眯的吃飯,又笑眯眯的和齊藝告別。
她們站在門口看齊藝,齊藝長發一邊放在耳後,輕歪著頭,溫柔款款的說:“乖哦,去上班吧,瑪雅會給你們奇跡的。”
宿靚靚關上門前,摸摸兜裏的鑰匙,手機,門卡,然後看眼門裏微笑的齊藝,她把門慢慢的關緊。
樓道裏的燈怎麼有些昏暗,她們拉著手下了台階,身後的燈亮著。
早上的天有些陰,太陽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感覺看哪裏都灰蒙蒙的,就像天還沒有亮似的。
站牌孤零零的,她們站過去,乖巧的站在公司班車的位置。
今天她們來早了,她們比往常早走了十幾分鍾。
因為突然離別使她們心裏有些窒息,昨天晚上躲在被窩裏哭了好久,聽到客廳裏有聲音,也不敢出去。
靚靚化了妝,是想遮蓋哭腫的眼睛。
雯雯也比平常畫得濃些,這兩個孩子都用了人間最“上乘”的隱形術,讓人一眼就能看透的方法。
齊藝在她們關上門那刻笑了,真是個孩子,這妝能堅持到公司就不錯了。
站點等車的人越來越少,靚靚她們身後就三個人。
等了好一會兒,班車才遲遲的到來,黃綠相間的班車像救命的紅豆粥,溫暖……
倆個人上了車挨在一起,相依坐下,班車緩慢開起。
班車上隻有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就像蓋世太保,嚴實!
包裹得根本看不出男女,看來有些人是不來了,或者都選了別的交通工具了。
司機看上去也沒精打采了,他掃了一眼車廂裏的人,按了一下喇叭。
這可能就是豪華包車旅行的待遇吧,不擁擠,空氣流暢,不喧鬧,還有人陪伴。
特別那幾個人坐的溜直的,看身形都有點保鏢的潛質。
宿靚靚突然想起最開始的擁擠,熱鬧的年輕人們,陌生的打著熟悉的招呼。
還有喬辛城在車廂裏擠過來時的臉紅,身上的西裝依舊保持妥帖的囧樣。
他張著嘴想要和所有人打招呼,發現自己因為是一個麵試官而讓人生了厭。
喬辛城總是會借光坐裏南公司班車,這樣會剩下一些錢的。
當然他們鬆樂公司有幾個人也是悄悄坐蹭車的,是為了追尋幸福的。
喬辛城站不穩的看著她們,還是劉曉雯躲了些地方,讓他站穩了。
水媛媛喜歡車上睡回籠覺,她睡懵的樣子就像海藻,海邊的景色都失了風采。
高架橋上忽忽悠悠的彎道,成了她家裏的床。
第一天上班的她說,公司的料理都比大海有魅力。
水媛媛成功的駕馭了自由,隨遇而安的自由。
劉曉雯高架橋上恐高時的慫,小手困難的抓緊周圍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包括喬辛城的領帶。
結果,公司的餐廳居然讓她保持了女生優良的氣質,不(敢)高聲語,不(敢)亂扭臀,不(敢)貪吃!
她被裏南公司27層的餐廳,高規格的培養成了一個淑女。
齊藝……
哼!一個拿著本《老人與海》的女孩,一本全書幾乎都是警示名句的書,卻沒有看過一頁的人!
不是什麼文化人的點綴,是因為那本書已熟記心裏,打開書隻是為了聞到墨香,而忘卻周圍的醬醋茶。
偏偏……一切都是事與願違,不!是人心不古。
宿靚靚有些困惑的想,為什麼越是要躲開的東西,越是親近你?越是想要抓緊的東西,流失得越快?
難道都是命中注定,還是又錯過了某個機遇?
班車慢慢停了,是紅燈。
人行道上有兩個老人攙扶著走過,看身形年齡很大。
靚靚記起昨天井田說的話:現在,我媽媽爸爸不讓我們出門買東西,他們說有事他們去辦。
這明顯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把危險留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