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歲的時候,你已經改變了很多,仰著臉望著人的雙瞳幹淨澄澈,冷漠的臉上也多了笑意,就是偷偷跟你哥學了抽煙。真不乖……”
“22歲那年,我以為我終於治好了你。”
“出院那天,你讓你哥把你頭發修剪得短短的,其實說實話,有點像狗啃的。”
門臣勾了勾唇角,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
“當你抿著嘴露出淡淡的笑容的樣子,像個沒有受過傷的小孩子。我永遠記得那刻你的模樣。”
“那天是你第一次擁抱我,也是唯一一次,你小小聲地跟我說謝謝。你踮著腳尖親了親盛文耀的嘴唇,跟盛文耀說,‘哥哥,我想回家了。’你的神情那麼自然輕鬆,沒有一絲壓抑。”
門臣的狐狸眼笑得眯了起來,眼底閃爍著晶光。
“被你這個小騙子騙了呢……”他狀似無奈地搖搖頭,低聲回憶著:“拍完這張照片的第二天,你就回家了,卻又走了,幹幹淨淨地離開,不染塵埃。如同歡喜的孩童,奔赴期待已久的樂園,帶著笑意,永遠永遠閉上雙眸。”
“多疼啊,是不是……小傻瓜……”
門臣的指尖撫摸著眼前的空氣,感覺那人仿若就在麵前,他問道:“是不是過去的記憶太痛苦了?折磨著你,讓你連呼吸都難以忍受?”
“我多想,乞求你,看一看身後,你的愛人、哥哥、朋友,我們都在等著你回頭,為什麼……你就不肯呢?”
在空洞的研究所裏,腳步聲那般清晰又沉重。
門臣沒有起身,他知道來人是誰。
他放下手,平靜又冷淡地對來人輕聲說:“你好,我的病人。”
“你好……”來人嗤笑一聲,又語帶嘲諷地回道,“我的病友。”
被煙癮反複折磨的喉嚨,發出的聲音嘶啞,仿若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磨砂的痛感。
他,讓我們發瘋痛苦,讓我們活在虛偽當中。我們早該忘記他,卻無能為力地,沉溺在過往編織的夢境當中……
“是我,對他還不夠好。如果更愛他一點,多抱抱他,多親親他,多護著他,是不是他就舍不得走了?……”
喑啞的聲音,低沉地響起,像是在問旁人,又像是在問自己。
“為什麼?我不能早點找到他……”
一切,夢境,皆是,虛妄。
沒有人,可以在無止盡的痛苦當中,得以重生。
“我們太過自信,以為自己能夠成為萬能的造夢者,但夢,終究隻是夢,什麼也彌補不了。”
“寶貝兒的噩夢,在4年前,結束了。“
“我們的夢啊……也將在今天,破滅了。”
夢醒時分。
什麼都不會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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