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起淮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一晚上見證了楊沁家中的溫情,他坐在車裏,目光柔和,看向車窗外的表情也迷離變換起來,似乎很少見他出現這樣的表情,從後視鏡中往後掃了好幾眼。
奇怪,自己主子一直是清冷的性子,無論任何時候都冷靜睿智,很少出現這樣眼神停滯沉思的表情,他想不通什麼原因,隻知道自從宴起淮認識楊沁後,一切都仿佛起了微妙的變化。
剛進門,宴起淮見自己臥室裏亮著燈,眼中閃現出疑惑,隨後他神色冰冷下來,雙眸中也透露出寒意,漸漸恢複成往日那個孤冷出塵的樣子。
他的記憶不會有錯,離開的時候,自己房間的燈是關著的,而家裏的傭人都知道,自己不允許有人私自進他的房間。
他眼眸一斂,很快朝房間走去,屋裏好像有人在說話……
“宴哥哥……宴哥哥……”一個女人躺在宴起淮的床上,閉著雙目,臉上都是享受的表情,最終喃喃著宴起淮的名字,手裏還緊緊攥著一件襯衣,那是宴起淮經常穿的一件。
楊欣欣。
她知道宴起淮最討厭別人進他的房間,所以平時從來不敢進來,今天見對方不在家,一直以來對他的情愫從內心深處冒了出來,大膽的推開房門,聞見那個讓她眩暈的味道,仿佛癡迷一般,再也不願意出去了。
楊欣欣細心的熨燙著宴起淮的衣服,好聞的味道被熨鬥的熱氣送到自己臉前,她朦朧的眼中帶了些淚光,那個讓自己癡迷的男人,雖然經常能看到他,但是從來沒有得到過對方一個微笑,總感覺他跟自己之間的距離很遙遠,所以她才盡力去討好宴夫人,妄想得到家長的支持,但是自己已經竭盡全力了,將宴夫人討好的十分滿意,仍是得不到宴起淮的愛意,楊欣欣不甘心,她怎麼都不甘心……
後來,聽到楊沁這個名字經常跟宴起淮一起出現,楊欣欣更加瘋狂了,她偷偷打聽過那個女人,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點不如對方,楊欣欣躺在宴起淮的床上,閉著雙眼想著這一切,臉上幸福的表情中流露出更深的痛苦神色,抓著衣服的手指攥的更緊了。
要是自己嫁進來,那這晏家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巨大的財富,還有那個高不可攀的宴起淮,楊欣欣開始幻想,甚至有一個瞬間,她仿佛已經成了這個房間的女主人,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一股危險的目光正像利劍一樣看著她。
宴起淮眉間深深地蹙起一個川子,看向楊欣欣的眼神有些嫌惡,見她居然大膽的躺在自己床上,還將自己的衣服放在臉上摩挲,心中騰地湧起一股怒火,砰一聲將門踢開。
床上的人被嚇了一跳,瞬間就原地彈跳起來,見進來的人是宴起淮,頓時就忘了呼吸,整個人都僵在那裏。
宴起淮雙眸微微眯起,薄唇裏擠出幾個字:“你在幹什麼?”
極度威脅的語氣,讓楊欣欣瞬間清醒,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一時間情難自已,居然犯了對方的大忌。
“宴哥哥……我……給你收拾房間……”楊欣欣的聲音仿佛不是自己的,說出啦的話氣若遊絲,根本不敢跟他對視。㊣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