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懿白那張明豔的臉很快出現在視頻裏,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陸淵,你今天一天在做什麼呀?”
陸淵靠在床上,幽黑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謝懿白看。
謝懿白感覺到陸淵的不對勁,看著他身後的陌生背景,問:“陸淵?你怎麼了?”
陸淵很快笑了一下,啞著嗓子說:“謝懿白,怎麼辦?我好想你。”
謝懿白注意到陸淵眼裏的紅血絲,也有些急了:“你到底怎麼了?”
陸淵嗓音都帶著疲倦,自嘲的說:“沒什麼,就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很差勁。”
謝懿白見過囂張強勢的陸淵,也見過氣急敗壞的陸淵,以及偶爾孩子氣的撒嬌的陸淵,無論哪一種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有些頹唐挫敗。
謝懿白看著陸淵:“你回家了嗎?”
陸淵:“嗯。”
謝懿白想了想,最後開口說:“陸淵,你沒有很差勁,你很好,還有,我是真的喜歡你才和你在一起的。”
陸淵笑了一下,眼睛裏倦意因這些話消散了些,“嗯,我知道。”
謝懿白:“你看起來很累,早點睡吧,別想那麼多。”
陸淵往下滑了些,枕在了枕頭上,“我想再多看看你。”
謝懿白:“好,你看吧,等你睡著我再掛視頻。”
陸淵沒看多久,很快他就闔上了眼睛,謝懿白看著視頻裏隻露了一半的側臉,另一半埋在了枕頭裏,陸淵看起來很累,睡夢中眉頭都是皺著的,下巴冒出些青色的小胡渣。
謝懿白沒有很快掛視頻,靜靜的盯著陸淵看了一會兒。
他不知道陸震煊說了什麼,能讓陸淵這麼受打擊,不
過謝懿白能猜到大概,但他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訴陸淵他的心意。
他是喜歡陸淵的,很喜歡。
謝懿白一直沒掛視頻,直到手機沒電自動關機。
謝懿白一向是順其自然,隻是他和陸淵這件事讓他不得不多想,別說陸震煊了,就是謝平青的態度,都在提醒著他和陸淵不可能。
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陸淵剛剛那困倦和挫敗的臉,謝懿白翻了個身子,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謝懿白做了一個夢,夢裏謝平青知道了他和陸淵的關係,用那種很失望的眼神看著他,這讓醒過來謝懿白有些不知所措,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直到謝平青在屋外敲門,喊他起床吃早飯,才讓他鬆了一口氣。
謝懿白看了一眼手機,最後把它放在了床頭。
過幾天國慶結束,謝平青就要跟著謝懿白一起回學校,他總是惦記著這,放不下那。
“走了之後,院子裏的菜該沒有人照看了。”
“可以把大門的鑰匙留給王阿姨,讓他瞧看,有的都可以吃了,不會浪費的。”
謝平青實際上也不是真的惦記他種的那些菜,隻是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幾十年,要離開多少有點不舍。
謝懿白給謝平青剝了個蛋白放在他碗裏,“等寒假的時候,就可以回來了,現在都十月份了,很快的。”
謝平青便沒再說什麼,吃完去屋裏收拾,謝懿白去超市買了個很大的行李箱,是那種家庭版的,和謝平青一起收拾。
C市冬天很冷的,比家裏要冷,謝懿白讓謝平青把棉衣裝上,老年人帶的大多都是保暖的衣服,其他的謝懿白說去了再買,繞是如此,還是把皮箱給裝滿了。
謝懿白看著收拾好的行李箱,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一直擔心謝平青,不把人放在身邊照顧,他始終不放心,他不想在經曆上次從電話裏得知謝平青突然生病住院的這種消息。
謝懿白這兩天沒刻意看手機,沒事陪謝平青散散步,早上和老人家逛逛菜市場買買菜,陸淵也沒像之前那樣頻繁的給他發消息。
謝懿白刻意不去想他和陸淵現在這個處境。
國慶節第五天的中午,謝平青吃完飯去午休,謝懿白在廚房刷碗,聽見屋裏手機鈴聲響,他洗了洗手,回屋裏拿起來手機,看到是陸淵的電話。
謝懿白聽到陸淵聲音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心裏其實很期待,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小聲的喊了一句:“陸淵。”
陸淵問:“爺爺睡了嗎?”
謝懿白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怎麼了?他剛睡下。”
陸淵中秋節在這裏住過幾天,知道謝平青有午休的習慣,他們家吃飯時間也很固定,所以陸淵特意挑這個時間。
陸淵笑著說:“謝懿白,不是想我嗎?我在你家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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