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一生病缺考了高數,沒能趕上。”元若說道。
聞姐哂道:“她肯定能考上,問題不大。”
聊天話題一直圍繞著沈棠打轉,三句話裏有兩句都在談這人。元若漸漸就沒話說了,不知道該怎麼講,她心裏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以前一提到沈棠她就覺得欣慰,有成就感,但這次沒有,說不上哪裏不對勁。
她不大想再聊這些,可終究還是沒把話題轉開。
聞姐感慨地說:“那孩子真不錯,四年前我還反對你收留她,現在看來也挺好的,對你也知心體貼,沒白養。”
元若無言應對,不知如何回答。
其實沈棠一直都自立,她不過出了點錢而已,哪裏是養。
聞姐走了,店裏隻剩下她和趙簡。
收拾東西要走時,趙簡又問起了沈棠。元若頓了頓,沒有應答,當做聽不見,推門出去,徑直開車回家。
次臥的新空調已經裝上,沈棠在廚房裏做飯。
元若邊換鞋邊轉頭望過去,而後斂起目光,兀自去做另外的事。
晚飯還算豐盛,四菜一湯,都是沈棠做的。
坐在飯桌上,兩人都沒什麼話可說,多數時候都是沈棠在問,元若有些思緒不寧。
十點多,朋友薑雲打電話過來,告知白天那件事,元若自是願意。
這種長期合作的單子都要簽合同,過兩天元若還得去培盛汽車集團跑一趟。
接下來的一陣子變得忙碌起來,雖然培盛在蛋糕店訂的東西不算多,但店裏隻有元若一個烘焙師,每天要做一大堆麵包蛋糕,還是有那麼累。
日子太充實,元若慢慢就把先前的意外拋諸腦後,不再糾結那些有的沒的。
而在這段時間裏,沈棠出去了兩天,到隔壁市參加比賽。
分別使得那些似有若無的曖昧消散,再見麵好像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晚上回家做飯,沈棠一如既往地到廚房幫忙,她倆聊了會兒。元若問及比賽,沈棠回道:“是之前輔導員給我推薦的,含金量還可以,得了獎可以寫在簡曆上。”m.X520xs.Com
元若攪了攪鍋裏濃稠的粥,柔聲問:“還有一個多月,之後有什麼打算?”
“複習,出去走幾趟,”沈棠說,“應該還會有別的事。再看吧。”
這人向來自律,元若不擔心,就是隨便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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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很快就結束,隨後迎來更加難熬的八月,多日不斷的高溫讓整個C城都猶如炙熱的火爐,南方濕熱的天氣教人難受,離了空調就渾身不舒服。
睡得早醒得早,元若躺在床上沒起來,整個人都處於放空狀態。
她不喜歡穿睡衣或睡袍,全身上下就一件細吊帶和熱褲,兩條長直的白腿交疊著,頭發鬆散。她翻了個身,細吊帶往上縮,露出冷白的細腰,身形微微佝僂著。
靜靜躺了許久,這才坐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少有,往常她醒了都會起床,而不是懶散無神地躺在床上。
過了一會兒,她去浴室洗了個澡。
熱水有點燙。
元若控製不住要去想晚上那個奇怪的噩夢,可就是回想不起來,全都是模糊的。
迎著熱水衝洗,她張合著紅唇,忍不住深吸了口氣,平複下不安的心情。
夏天衝涼費不了多長時間,兩三分鍾就能結束。
元若胡亂抹了把水,擰上開關,思緒紛亂地扯下架子上的毛巾,隨便擦了幾下就要穿衣服。
牆壁側麵的鏡子上有水霧,但還是能看得清。
元若在裏頭瞧見了自己,怔了怔,腦海裏一閃而過早些天無意看過的那一幕。
她不由得抿緊唇,抬手抹抹鏡子表麵,接著圍上浴巾,甩甩濕漉漉的發尾再出去。
剛洗完澡就暴露在空調屋裏,乍然還冷颼颼的。
時間還早,元若先到床上坐著,摸出手機查看有沒有新消息。
多日不見的餘璿有意約她出去,猶豫許久,她還是暫時沒回。
晚上要和朋友聚餐,放下手機,元若打開衣櫃找衣服。
熟人吃飯不必講究太多,隨便拾掇兩下就行,挑了件墨綠的小背心和短褲出來,趕緊換上出去。
沈棠早就起了,正在煮早飯。
元若抓起頭發隨意綁上,溫聲說:“我今晚要出去,你別等。”
這句話的含意太深,有歧義。
沈棠動作一頓,良久,背對著麵無表情地問:“又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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