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朋友幫了元若許多忙,也是沈棠一直在陪著她。
忙累到昏天黑地,每天都有一大堆事要做,那時的元若累得半死,有時候回到家動都不想動一下。
這時候沈棠已經讀大學了,報考了c大。
小崽很爭氣,幹什麼都能成,還會照顧元若。那一陣子,這人時常從學校回來,幫著打掃屋子做飯什麼的,有時還會去店裏幫忙。
蛋糕店剛開業,請不起員工,店裏就元若一個人,既是老板又當收銀員。小孩兒的懂事讓元若輕鬆了一些,至少壓力沒那麼大,有個人陪著總是好的。
有一回元若累暈在烘焙室,還是沈棠最先發現,背著她去的醫院。
元若在醫院打了兩天吊針,這人就陪護了兩天,課都不上了,根本說不聽。
再後來店裏就請了一個員工,也就是小陳。
其實那時候元若是不願意請員工的,想著能省則省,然而沈棠做主發了招聘,並在十幾天後轉了兩千塊錢給她。
這兩千塊是小崽人生中的第一桶金,熬了將近半個月,東拚西湊到處找活,最後才這麼一點,然後全給元若了,自己一分錢都沒留。
萬事開頭難,慢慢就好了。
熬過最苦的時期,之後所有的付出都會得到相應的回報。蛋糕店選址選得太好,初初開業那陣不咋樣,到後來營業額一直上漲。
賺到的錢,大部分用以還債,再除去店裏的資金,剩下的才是她倆用的。
兩個人一起吃過苦,所謂的距離感便逐漸消失,變得更加親近。
元若真正接受了沈棠的存在,而沈棠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小孩兒變了許多,雖然還是文文靜靜的,但對比剛過來時已經好了不少。
元家那邊亦打心底裏接受了沈棠,把她當一家人看待。
失去的傷痛總會被撫平,日子一天天過去,不管是孟晴雲和沈父,還是沈梨,他們在活著的人心中留下的痕跡也會漸漸淡去。
當懷念起他們,楊何英總是會絮絮叨叨地說一大通,會跟元若感慨:“他們要是還在,肯定又是另一番光景。小棠這麼爭氣,阿梨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你孟阿姨和沈叔叔也挺好,一大家子都厲害。”
元若不會接話,不想讓沈棠聽見這些。
隻是有一回,沈棠主動問:“你想她嗎?”
彼時元若正合眼躺在沙發上休息,臉上還敷著麵膜,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聞言,偏頭瞧了眼對方,反問:“想誰?”
沈棠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姐。”
元若怔了怔,沒太明白為何這樣問,老半天都給不出一個準確的回答,憋了良久,隻能再問:“你想她了?”
沈棠沒立馬應答,眼皮子一垂,這才輕聲說:“有點。”
那會兒臨近清明,正正是祭拜親人的時節。元若沒往深處想,隻當她是思念沈梨了,便柔聲寬慰了幾句,並承諾過兩天會跟她一起去上墳。
當晚在下小雨,天氣不太好,淅淅瀝瀝著實煩人。
在外忙活了大半天的元若太疲憊,躺了沒多久就睡著了,等再醒來時身上已經蓋著一張毯子,電視也被關掉。
廚房裏有燈光泄出,光線有點刺眼。元若虛著眼睛往那邊看,沈棠正在廚房煮東西,給她做宵夜。
元若忍不住喚了對方一聲,嗓音很輕。
沈棠回頭,“醒了。”
掀開身上的毯子,元若過去。
還沒走進廚房,這人卻說:“你別進來,馬上就好了。”
她湊過去看了看,“煮的什麼?”
“鱈魚粥。”沈棠說。
不止粥,還有別的吃的,玉米餅,炒花甲,蒜香蝦尾。
都是元若之前隨口提過的東西,有時候嘴饞了想吃,點外賣不衛生,自己又不願意動手,念兩句就當吃著了。
“大晚上的,幹嘛弄這麼多,肯定吃不完。”她說。
“沒事,可以放冰箱。”
元若唔了一聲,嚐了顆蝦尾。她隻顧著吃,沒太在意旁邊的人,等到回頭時,卻發現沈棠在望著自己。
這人的眸光深遠,裏頭似乎潛藏著難以察覺的別樣心思。㊣ωWW.メ伍2⓪メS.С○м҈
元若心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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