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發白,連吃了三顆獸化丸的大白貓徹底舒爽了,躺在旁邊喵喵嗚嗚地哼著搖尾巴,臉上都是得意。
最強這種生物,就是體積大又很久,做什麼都出類拔萃,沒有不應期也不需要休息。特別是變成貓以後,不知道是不是和貓科這種生物特別搭的緣故,行走坐臥居然比人類還自在,當然做那種事也格外帶勁。
半死不活的狐狸攤在旁邊,嗓子完全哭啞了,兩隻眼睛腫得像天國的桃子,全身跟被大卡車碾壓過一樣馬上要散架:“悟,以後你每次都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誰叫你不肯說實話,上麵的嘴巴閉得那麼緊的話,隻能下麵吃點苦頭了。”因為追問叫名字的事,對方死不承認,一不小心就按著鬧騰的狐狸做過了頭。不過都是傑的錯吧,大白貓望著虛脫的摯友一丁點內疚都沒有,誰叫它不乖不聽話呢!
“我都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的謠言。”狐狸歎了口氣,累到極點反而睡不著了,隻是軟軟的攤著,連尾巴都掃不動:“我的確喜歡悟,但還不至於一邊自瀆一邊叫悟的名字。”
“我有確鑿證據,你賴不掉。”這話要是別人說都可以打個折扣,但可是你自己的身體說出來的,這還能有假?不過知道狐狸臉皮薄,大白貓也不繼續逼它:“傑不好意思承認的話也沒有關係啦,我知道傑內心其實很需要我就可以了。”WwWx520xs.com
“傻瓜。”狐狸把臉埋進尾巴,不想答話。
黏人的大白貓又爬過來,團了團它的身體,兩隻窩在一起。腦袋對著腦袋,尾巴纏著尾巴,熱乎乎的兩個毛團子緊緊挨在一起感受彼此的體溫和呼吸,終於睡著了。
天大亮後狐狸還沒醒,它昨天實在被折騰到不行,睡得很沉,看起來一時半會還起不來。已經變回人的五條悟洗漱之後先去浣熊那,把兩隻傻兔子接回來安頓好。雖然嘴上說討厭雙胞胎,但他也知道狐狸醒來後第一眼還是希望能看到女兒,比起它一瘸一拐去接,自己帶回來簡單得多。
兩隻兔子小小的,依然是沒有任何感情波動,五條悟把它們放到鋪好幹草的墊子上,又擺了兩個桃子在嘴邊,這才開始一天的工作。今天打算繼續追逃犯,指南針把他指向九州最南端的鹿兒島,在茂密的森林深處遇見了兩個老朋友。
“所以你現在是編外人員,在做獄卒幫狐狸贖罪?不過我們的領地應該沒有那種惡靈才對,如果有帶有惡意的生物在山裏活動,我和銀時會察覺的。”本地的山神之一桂先生聽了來龍去脈,熱情地帶五條悟到處逛逛:“不過最近森林裏確實多了很多氣息,也許有你追捕的目標混在其中也說不定。”
五條悟注意到桂脖子上有個銀色的項圈,後麵還有個可以掛鏈子的扣環,款式和他給狐狸的那種好看的皮項圈完全不同,一看就是刻著主人姓名的所有物。
“很怪吧?”注意到他的視線,桂用手摸了摸那個仿佛奴隸象征一樣的東西:“要拿下來很簡單,不過戴著的話,銀時會很高興。”
“你好像很怕他。”最強有些疑惑,論戰鬥力,這兩位都是實戰派大約是不相上下。白發山神可能強一些,但不至於壓倒性取勝。
“我們是青梅竹馬,那麼高的時候就認識了。”對五條悟的疑問,桂沒有正麵回答,而比了一個高度,看上去是五六歲的孩子。
山神的聲音很溫婉,像徐徐而來的風:“我從那麼小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喜歡他,追逐他的背影,發誓要守護在他身側。那時候我們在一所私塾讀書,老師像父親一樣,還有另一個壞小子高杉,那時的日子真快樂啊。後來,這個世界奪走了老師,才十四五歲的我們被迫上了戰場。我殺過人,也差點被殺,最嚴苛的環境下靠吃敵人的屍體活下來。五條先生,我是真正經曆過戰爭和死亡的人,兒女情長不應該對我有任何影響才對。我應該泰然處之,鐵石心腸不是嗎?”
“可是不是的,唯獨這個人,我做不到若無其事。”他輕聲歎息,繼續說道:“我是26歲時死的,死之前還沒來得及向銀時吐露心聲,因為我一直以為他並不喜歡我。但我死後沒能升天,靈魂留在世間徘徊,按照你們咒術師的說法就是我被他詛咒了。被阪田銀時用愛詛咒了,用愛束縛了,用愛把我的靈魂留在現世。我以為他不愛我,沒想到是愛得發狂。”
“他愛我,甚至親手打造這個封魔環,把我的靈魂拘禁起來作為式神。因為不肯放手,我才以這樣的形式在世間多存在了七十多年,直到他壽終正寢後我們一起升格為山神。”桂的手指在項圈上摩挲,眼神裏滿滿都是愛意:“所以你說我怕銀時?嗯,沒錯,我的確很怕他!”
桂先生仰起頭,稍微想了一下就笑了,目光溫柔如水:“我一直都很怕他,怕他不開心,怕他受委屈,怕他吃不好穿不暖睡不著,怕他在戰場上受傷送命,怕他有一天會喜歡上別人,怕他最終也不愛我。我對銀時的恐懼,全都因為我太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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