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喜歡呀(1 / 1)

“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灰原看起來很困惑,滿臉難以置信和害怕自己說錯某句話會失去摯友的小心謹慎,它低著頭,小小的腦袋感到很混亂,一臉卑微到塵埃的模樣:“七海,你聽我解釋……我……”

“放鬆點。”企鵝摸摸它的頭,歎了口氣:“喜歡我的話,就不要想著一輩子隻做普通朋友,試試怎麼讓我也喜歡上你吧。”

“你不生氣嗎?”也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些,浣熊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圓圓的眼睛甚至滲出淚水。它抓住企鵝的鰭狀肢,覺得此舉過於親密又觸電一樣放開,搓著小爪子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很惡心。”

“我從來都不覺得你惡心,也不討厭你呆在我身邊或者觸碰我的身體,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或許有一天還可能變成其他關係。”企鵝麵對浣熊時表情依然是淡漠的,可是眼神卻很溫柔。但它扭過頭,鋒利得跟刀子一樣的眼神惡狠狠地掃過兩個電燈泡:“不過這兩個惡心的家夥就不一樣了,能滾嗎,沒事別再來了。”

“走走走,不妨礙你們膩歪,小灰原你加油哦。”懶得打嘴炮,最強腋下夾著狐狸遁了。

“聽那口氣,好像有戲。”事關學弟的幸福,狐狸還是挺關心,它仰頭看摯友,想從對方臉上找出些端倪,可惜成年的五條悟總能把自己的心事隱藏得很好:“悟,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別瞞著我啊。”

五條悟確實知道些什麼,但他不打算告訴狐狸。

這是夏油傑叛逃之後發生的事。

十二年前的五條悟還不能很好地控製情緒,在唯一的摯友毅然決然離去後,他沒有辦法理解,無法宣泄憤怒,太多的煩惱快要把本來就高速運轉的腦袋給擠爆了。複雜的情緒找不到出口洶湧而出,心中的煩悶與日俱增,隻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根本喘不過氣。為了釋放壓力,他買來兩瓶高度酒,生無可戀地站在七海建人的寢室門口。

“七海,是我。”他敲門,裏麵寂靜無聲。

“我知道你沒睡。”禮貌性的敲擊很快變成不耐煩的捶打,最強小心地控製著力道不要一拳砸開房門,不然門被打爛了,等下見麵說不定會很尷尬:“你不開門的話,我就把鎖扭壞。”

威脅出口後,他聽見裏麵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雙眼通紅的七海站在打開的門前。屋裏很黑也很安靜,仿佛是個黑洞,也像個張著大嘴吞食人的怪物。五條悟看看空洞的屋內,又看著眼前的學弟,隻比他矮一些的身體牢牢把住入口,防禦性地抱著胳膊,全身上下寫著抗拒,看起來並不想放人進去。

“喝一杯?”五條悟帶著慣用的笑,舉起超市購物袋,裏麵有酒和一堆甜食。

“我已經睡了,不想喝酒。”七海的聲音很幹扁,沙啞的,不帶任何感情:“而且你不能喝含酒精的飲料,醉了我還得照顧你,很麻煩。”

“我不喝,我看你喝,我吃黑巧克力。”但咒術界的天花板兼問題兒童沒有那麼好糊弄過去,他輕鬆閃身,繞過七海並不嚴謹的防禦,大搖大擺走進屋裏,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別開燈,就這麼喝,你也不想看到我的臉吧。”

黑暗中,兩人在地板上對坐,都沒有說話。㊣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知道是誰先開的頭,七海開始猛灌酒,而五條悟在狂吃黑巧克力。

這間房子好安靜,沒有了活潑的灰原,少了許多歡笑。五條悟想起曾經的時光,他和夏油傑總是帶上零食和遊戲機,跑到學弟的寢室打遊戲混日子,那時候四人的關係正好啊,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灰原和七海是住在一起的,他們的床中間隻隔著兩張床頭櫃和一盞落地燈,暖黃光,很溫馨,夏油傑一直說呆在這裏很舒服,能讓他放鬆。

他們現在就坐在兩張床中間的地上,像以前的每一次聚會那樣,隻是再也沒有瓜子可樂,也沒有歡聲笑語。死去的人不會再回來了,叛逃的人也不會回頭了。

“七海,別哭。”五條悟嚼碎又硬又苦的黑巧,在黑暗中苦笑著對學弟說:“都會過去的。”

“我沒哭。”七海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他說:“我想他。”

“我也想他。”同樣的字句,盡管他們說的並不是同一個人,但思念的苦澀是相同的。

“五條學長,你也別哭。”又灌下一杯酒,頭腦卻越來越清明的七海歪著頭在黑暗中發出安慰,咒術界最強的特級咒術師此刻正在暴露和實力完全不相符的脆弱,像隻被主人遺棄的貓。又大又亮的眼睛在黑暗裏根本藏不住,裏麵都是絕望。

“都怪巧克力太苦了。”五條悟低頭,幾滴濕熱的液體從他淺海一樣的眸子裏滑落,他閉上眼,再睜開時裏麵多了一些堅定:“我決定了,傑由我來殺。”

七海並不驚訝他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微不可聞地歎息,輕輕地說:“我也決定了。”

第二天,七海建人離開高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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