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FBI發布會現場發回報道,紐約“百萬富翁屠殺者”已經流竄至哥譚,請各位居民檢查好門窗……”
犯罪巷最大的一家酒吧裏,沒有球賽可播的電視機中無聊放著新聞。吧台前滿身刺青的壯漢把空酒杯推回到酒保那邊兒,等再回來的時候盛滿酒精的杯子裏還沉著些白色粉末。
“就這點兒?”壯漢看了酒保一眼。
“我這也沒剩多少,”擦著杯子的酒保涼涼地回答道,“昨晚上的那批貨又被那個人銷毀了,上頭都快氣瘋了,喏,你看那邊。”
釘在牆上的懸賞已經提到了一個足以讓太多人鋌而走險的數額。
壯漢搖搖頭,到底沒再說什麼。
身材矮小的販子行走在人群之中,很快盯上了沒有被滿足的新顧客,一通比劃過後,杯底又沉了幾片粉色的藥丸。
坐在酒吧最角落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喝光了廉價的大杯啤酒,麵前遠遠都能聞到劣質油味的薯條倒是分毛未動。他戴上連帽衫的兜帽,昏黃燈光下看不大清楚他的樣子,隻見他一隻手推開了酒吧的後門,另一隻手正要把那盤薯條倒進門邊的垃圾桶裏。WwWx520xs.com
酒吧後門外站著個年紀不大的男孩,灰藍色的眼睛黏在了那盤薯條上麵,隱約還能看見些新綠。
男人拉了拉帽子,把包著油紙的吃的塞給了男孩方才匆匆離去,遠遠可見他拿出了不知道是紙還是濕巾的東西,認認真真地擦拭著沾了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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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CPD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接到了來自FBI的協查請求,剛剛上任局長沒多久的戈登也顧不得會不會吵醒正在備戰高中申請忙到半夜才睡的女兒,一邊打著電話搖人一邊趕往警察局。被驚醒的芭芭拉·戈登揉了揉自己一頭亂發,默默爬起來繼續準備材料。
同樣在睡夢裏被頂頭上司一個電話搞醒的黑發姑娘按亮手機看了眼時間,有些煩躁地起床準備迎接突如其來的加班,哥譚自己的罪犯就夠讓人頭疼的了,怎麼還有跨州的這種流竄到這座城市?
“那他可真是選了個好地方,”同樣播放著新聞的黑門監獄裏,男人踢著上鋪的床板,“有勇氣的新人,哈?”
……
“我們的不明目標初步鎖定為一個白人男性,三十到四十五歲左右,中產階層,婚姻家庭破裂……”GCPD的會議室裏,年輕的FBI探員拿著本子描述他們希望從本地警察這裏得到的幫助。
“真有那麼玄乎嘛?”黑發棕眼的女探員拍了拍旁邊搭檔的肩膀,“行為分析?”
“我又不知道,”黑皮膚的男人瞥了搭檔一眼,“你眼線歪了。”
“shiiiiit!”芮妮·蒙托亞,GCPD重案組的漂亮警花小姐也顧不得聽上頭那個什麼FBI行為分析部門的人說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快步奔向了衛生間,反正最後搭檔會給她總結的。
注意到年輕人這邊小動作的戈登微微搖了搖頭。
這次負責案件的是FBI下屬BAU小組,即行為分析小組。戈登之前在FBI培訓的時候有上過那邊的一兩節課程,對行為分析說不上完全信任,但絕不會否認它確實有個中妙用。帶頭的吉迪恩探員同戈登也算得上老朋友了,會議結束任務安排出去以後,吉迪恩帶著自己的新搭檔來跟老朋友打招呼。
“好久不見,”吉迪恩拍了拍戈登的肩膀,給他介紹身邊的年輕探員,“霍奇納探員,亞倫·霍奇納,戈登局長,詹姆斯·戈登。”
“精彩的演講,霍奇納探員。”戈登伸出手,“你很棒。”
他能看出來這是個好苗子,老朋友的眼光向來不錯,有的時候能夠堅守的正義比很多東西都更重要一些。
“多謝,”霍奇納握住了戈登的書,“我聽吉迪恩說過您,您很厲害。”
“哪裏哪裏。”
符合BAU給出的條件的人物近期進入哥譚的並不少,重案組的探員們正在調查其中有犯罪前科的人物。
……說實話其實沒幾個沒有犯罪前科的,這就是哥譚。
芮妮感覺自己睡眠不足的眼睛已經要被水淹沒掉了,止不住的哈欠讓她很難控製眼淚的產生,萬幸是搭檔非常善解人意地遞上了紙巾,避免了她不得不再度去補眼線的慘劇。
“有什麼新的發現嗎?”戈登過來問了兩句,芮妮的搭檔克裏斯擺了擺手表示還沒有發現什麼東西,哥譚的地下黑市猖狂的很,以至於很難通過明麵上的記錄追溯到每一個進入這座城市的人。
不記名的卡片,虛假的身份證明,大量不需要任何登記的酒店,想在這樣一座城市裏掩蓋自己的痕跡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