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
已經換好球衣的周銘下意識皺眉,又想起不久前教室中,那人仰臉對他抱歉的笑。
那種笑容,坦蕩又疏離,不像是故態複萌。
可現在......又該怎麼解釋。
慣性的有些厭惡,但更多的,大概是類似於失望的情緒。
晉勝池見周銘看自己,知道對方要問什麼。
垂眸把玩手機,百無聊賴似的:“銘哥,祝餘那小子喜歡打籃球,叫來玩玩而已,要是你煩他,玩兩把就讓他走!”
周銘熟悉晉勝池的樣子,隻道:“沒必要。”
不相幹的人。
晉勝池語氣莫名:“現在相幹了,我又不能吃了他,胳膊肘往外拐......”
後半句低沒了聲,沒人聽到。
兩人身邊,祝韶然抿了抿唇,沒說話。
心道祝餘也不知哪裏打聽的消息,竟然又跟來,池哥明顯要收拾他,祝韶然不想求情,一次兩次的,真破壞心情。
操場上,祝餘鼻子癢癢。
揉了揉,壓下了想打噴嚏的衝動。
衛斂秋正和大夥說電話的事。
原來楚山在和成德的比賽中扭了腳,求衛斂秋頂上去。
衛斂秋瞧不上楚山,再說還有客人,不打算答應。
不過楚山搬出學校的名頭,說成德那夥嘲諷八中沒人,就是知道楚山這是激將法,該出頭還是得出。
祝餘沒意見,倒想起來晉勝池八成在體育館,不想沾。
可現在走,倒落了衛斂秋的麵子。
算了,成德的時候還在一個教室上課,總不能晉勝池出現的地方他就得退避三舍,不搭理那混蛋小子就完了。
衛斂秋點了幾個水平好的兄弟去體育場,其他人留在這裏玩兒。
祝餘是他請的,自然得跟著。
去體育館的路上,祝餘問衛斂秋,楚山是個什麼樣的人。
衛斂秋:“認識?”
祝餘搖頭:“沒有,聽過,朋友可能認識,打聽打聽。”
長臂一伸搭在祝餘的肩膀上,衛斂秋音氣兒壓低,但挺嚴肅:“背後說人是非不大好,但是......你朋友離楚山遠一點不是壞處。”
楚山不是個物。
騙學妹開.房將人弄懷孕的混賬,在學校又橫行霸道......隻是看祝餘純良的臉,衛斂秋倒不好講這些烏糟事,說話都比平常更注意。
祝餘聰慧,就知道楚山不是什麼好人。
禁不住問:“欺負你了?”
衛斂秋提起楚山皺著的眉頭一鬆,想笑,又因為身邊少年嚴肅的眉眼一怔,垂眼問:“怎麼,要替我出頭?”
祝餘理所當然:“需要的話。”
掌心擼了一把短發茬,衛斂秋倒有些不好意思,因為看出來祝餘說的真話,最後痛快的答應:“得嘞,要真受欺負了,一定請您老出麵。”
說著話,笑的蠻開懷,肩膀一抖一抖的。
跟在後麵的二潘驚的一聲“我艸!”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幻覺,老大從來穩重沉著,時常讓他覺得和人差著輩分。
現在這個透著傻氣的是誰?
幻滅!
然後就是嫉妒。
不過話說回來,祝餘是真不賴......算了,就把老大讓他一會兒好了,二潘大度一背手,欽差巡街一樣跟上去。
肩膀上搭著衛斂秋的胳膊,衛斂秋笑,他都被帶的抖。
很不習慣。
因為某些原因,祝餘並不喜歡和人靠太近......衛斂秋終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