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
要不要這麼敏銳,怪嚇人的。
聳肩,無辜道:“他覺得我勾引你,我就......周叔叔,你看,於若白是不是臉都綠了?”
勾引?
周嘉榮捏了捏指間的耳骨:“口無遮攔。”
祝餘往後一仰,解救了自己的耳朵,嘀咕:“我就跟你說而已。”
不知是大佬太深沉還是別的,他在他麵前,總好像要幼稚許多,也敢幼稚一些,就好像將小時候某些缺失的東西補上了。
打心底裏知道,兩個人是一夥的,他會護著自己。
周嘉榮拿他沒辦法。
看小崽子扒拉石桌上的花瓣玩兒,取了落在他肩膀上的桃花,也放過去。
少頃,隨口道:“以後也可以說。”
十幾分鍾後,祝餘趴在桌上睡著了。
周嘉榮抬手,召來站在院牆那邊的服務生,要了一條毯子,又低聲吩咐了幾句。
說話時,抬眼掃過於若白。
知道自己好像做了蠢事的於若白,還是忍不住看向祝餘那邊。
正巧看到周嘉榮看自己。
那一眼好像很巧合,畢竟那個臉上一直沒什麼笑意的男人,下一瞬就將要來的毯子展開,蓋在了身旁趴著睡覺的少年身上。
可於若白還是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因為男人看過來的那一眼,沒什麼溫度,不憎惡也不好奇,卻好像帶著某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壓力。
於若白身邊的藝人鍾濤道:“若白,你身體不舒服嗎,臉怎麼這麼白?”
“是嗎,可能昨晚沒有休息好。”於若白勉強笑了笑。
他知道鍾濤並不是真的關心自己,不過是想套什麼八卦,借口要去洗手間,走開了。
鍾濤不屑的哼了一聲,踢到鐵板了吧,活該!
上次那個廣告他都談妥了的,結果這孫子約人公司的高層吃飯,回頭他合約就黃了。
於若白沒有走出去多遠,就被服務生攔住了。
服務生客氣但強硬的請他離開。
於若白仗著臉長的好,在外麵受到的追捧何止萬千,質問:“你們家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服務生得體微笑:“先生,我們家都是會員製,會員名單並沒有您,現在是我請你離開,待會兒可能就不止我一個,您確定要鬧大?”
於若白氣到臉發白,但卻也知道,這地方不是好鬧的。
畢竟在來之前,他從來都不知道京市居然有這麼鬧中取靜的一處所在。
強忍難堪問:“總能告訴我,是誰要我走吧?”
服務生:“是我們老板也要供著的貴客。”
他看一眼周嘉榮所在的方向,算是最後一點暗示,盯著於若白離開了桃源。
將人請走,到前台的地方報備。
報備的內容隻有一條,以後桃源的大門永遠不歡迎於若白進入,無論誰帶他來。
祝餘沒睡多大一會兒就醒了。
他和周嘉榮一起在桃源吃了飯,席間於若白不在,也沒有人問於若白去了哪兒,好像就沒這麼個人存在似的。
回去的路上,祝餘和周嘉榮一輛車。
他是個好信兒的,哪怕心裏有了猜測,非得問:“周叔叔,於若白去哪了?”
周嘉榮正在閉目養神。
聞言睜眼,將小崽子靠太近的臉推遠一些:“臉太綠,影響胃口,讓他回去了。”
臉綠?
祝餘想起自己之前說的話,心道大佬也開始說冷笑話了?樂個沒完,腦袋一拱一拱的又湊近周嘉榮,抵在了他的胳膊上。
笑完了,枕著周嘉榮的胳膊玩手機。
周嘉榮垂眸,視線在少年眨一下眨一下的睫毛上停頓幾秒,又閉上了眼。
祝餘還記得大佬很疲憊的事。
這天晚上十點鍾,他就催促周嘉榮洗澡睡覺。
知道大佬是個工作狂,祝餘還監督他將手機關了靜音,然後趁大佬洗澡,在人臥室逡巡來去,像教導主任一樣,搜刮走了諸如筆記本、平板等電子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