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心疼(1 / 3)

祝餘醒過來已經是中午。

在被子裏撲騰了幾下,周嘉榮就進來了:“醒了?”

祝餘不大敢看他,昨晚鬧騰的事這會兒想起來,尤其是盛氣淩人的拉著人給自己撫......

背過身蜷起來,含含混混的應了一聲。

害......不想做人了。

周嘉榮撫了撫少年裸.著的肩頭:“起來吧,一起吃午飯。”

後背跟過電一樣,祝餘一下子炸毛了。

其實大佬的手已經不像初見時那麼冰涼,但這摸來摸去的,好怪,下意識將自己卷被子裏,隻露個腦袋,疑惑且控訴的瞅著床邊的男人。

周嘉榮並沒有收回手,而是順勢揉了揉少年的腦袋:“我以為你喜歡。”

理所當然的,帶著某種柔和的語氣。

看小崽子羞窘著,懵的不知道說什麼,從容的將他從被窩裏剝出來:“禮物我很喜歡,撫一撫......隻要我在,每天都可以有,好不好?”

當然,很喜歡的是禮物的主人,這一點倒不必立即說。

現在的情勢,怕是會嚇跑他。

見周嘉榮淡定至此,祝餘被影響著,就覺得昨天晚上的事,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

回想一下,還......挺舒服。

下床去洗漱,不自覺摸了摸脖頸。

感覺有點燒的,反正不自在,去照鏡子,脖子上的皮膚有些泛紅,一大片的紅,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右邊鎖骨處還有個指甲蓋大小的紅.痕,很清晰。

若不是脖子也紅一片,而且和他睡的是大佬,祝餘都要懷疑鎖骨上是吻痕了,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他懂得一點都不少。

跑回臥室:“周叔叔,我好像過敏了。”

他仰著脖頸,憑著感覺指指點點:“你看,是不是紅了?這兒......”戳了戳鎖骨處:“這個像被什麼蟲子咬了,看著更明顯......”

周嘉榮:......蟲子?

湊近了看,指腹虛略過少年細白但的確泛著微粉的脖頸:“是有一些。”

他以強大的自製力,控製著自己沒有像昨晚那樣親.吻研磨,手指移到鎖骨處,在那紅.痕上按了按。

這地方,是他咬的。

總要留下什麼做標記,滿足自己近似幼稚的占.有欲。

也是開端,有第一次,以後會更多。

看小崽子還等著自己的答案,周嘉榮宣布診療結果:“大概是輕微酒精過敏,以後不準喝那麼多酒,這裏......”

摸了摸少年鎖.骨處的痕.跡:“這裏是我留的。”

祝餘:“嗯......啊?”

什麼意思?

周嘉榮:“忘記了?”

他慢條斯理的回憶:“你昨天晚上鬧的不睡覺,差點掉下床,我拉你回來,不小心磕到這裏。”

具體怎麼磕的,不細說也能想得到。

祝餘:“是......是嗎?”

沒有印象。

可他睡相不好是真的,上次還鑽大佬睡衣,哎......

在聽周嘉榮問疼不疼,搖頭:“不疼,周叔叔......那個,辛苦你了。”

周嘉榮:“不辛苦。”

他用沾了涼水的毛巾給祝餘敷脖頸,微紅的皮膚很快就看不出來了,至於鎖骨上那一點,約莫要好幾天才消。

這樣很好。

下午,祝餘又被送回了劇組。

周嘉榮沒下車:“去吧,劇組酒店的房間還給你留著,拍完了回家。”

他知道柏英給祝餘加戲的事,也眼看祝餘癡迷的將劇本翻了一遍又一遍,原本隻做不知,想將人快些帶回去。

私心裏,並不想小崽子接觸太多人。

可是昨天晚上......

在得到祝餘的這件事上,周嘉榮沒準備再手軟。

但為了那句“唯一的親人”,他願意在一些事上做出讓步。

在祝餘還沒有醒的時候,周嘉榮還給福三江打了電話。

中心思想隻有一個:祝餘不補拍是他強製要求,但祝餘幾次三番的懇求,所以鬆口了,電話裏,福三江很是感激。

想必對祝餘之前拒絕補拍並執意殺青的事,再不會計較。

祝餘看著坐在車裏的大佬,感覺比上次從潤園離開還舍不得。

有點淒惶的感覺。

大概是被陪伴久了,沒有了這種陪伴,反倒不習慣。

還有大佬對他拍戲的縱容,從沒有體驗過的感覺......在意識反應過來,他已經又跑回去,俯身抱了周嘉榮一下:“周叔叔,這次不用一周,我很快就回去了。”

車離開影視城後,於生從後視鏡看。

他家老板被祝小少爺抱著的時候,明明沒有笑,但就是感覺很柔和,現在唇角繃直,麵容冷清,那種好脾氣的樣子好像是錯覺。

說實話,他也很舍不得祝曉少爺,那位在的時候,老板才像個活人。

到機場了,於生忍不住再次確認:“老板,您真的要先去安城?看董事長的意思,您要是再耽擱,就讓大公子替代您......”

周嘉榮看他一眼:“欲加之罪,我給他這個機會。”

他這句話說的平常,但於生卻無端感到一陣寒意,情不自禁的給那位大公子點了個蠟。

不是第一次想將他家老板趕下台。

但那位置每次坐上了,卻又坐不穩,昏招頻出的給人貢獻笑料。

也不知道老董事長怎麼想的,自家老板上任這幾年將周氏版圖擴大了近四分之一,強盛前所未有,怎麼就還嫌東嫌西時時敲打,像不是親生兒子一樣。

祝餘這裏,正在遭受詰問。

從天而降下的晉勝池,活脫脫來抓奸的:“你不是告訴我還沒有開拍?如果不是微博上定妝照鬧那麼大......把我當傻子哄?”

整個寒假,晉勝池心心念念的就是祝餘要來劇組拍戲的事。

劇組亂糟糟的,沒有他跟著怎麼行,至少他這個明盛太子爺的身份,敢觸黴頭的人少之又少。

問的好好的,祝餘說在家休息,不想出門。

怎麼著,殺青了都,要不是趕上個補拍,就把他一個人撂這兒了!

周圍的工作人員,耳朵都豎的高高的。

祝餘到底什麼人,前腳走了個不知名大佬,後腳來了個明盛小太子爺。

一個兩個看著都不是好惹的。

這得哄吧?

祝餘感覺耳朵都被震聾了,聽晉勝池控訴完,平心靜氣:“池少,拍戲是我的事。”

我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不想告訴你,那就是不想你來攪和,很難懂?

他現在沒那麼防備晉勝池了,但未謹慎起見,還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所以對方關心他進組的事,就搪塞過去了。

晉勝池聽懂了畫外音,一腔火氣憋的眼都紅了,左看右看,將太陽傘下小桌上一瓶礦泉水啪的摔地上,橫眉怒目:“你......你上次還叫我名字!”

怎麼著,放假才幾天,就不認人了?

他最苦惱這件事,祝餘躲他像避瘟疫,怎麼多接近不了,到底哪裏不配了?

祝餘:“......”

晉勝池不再看他,大馬金刀的往旁邊的藤椅上一坐:“拍吧,想怎麼拍怎麼拍!小爺今天還就不走了,劇組不是你的地盤,你別想趕我。”

又補充:“我可不是因為你來的,明盛的藝人也在,來探班,懂嗎?”

祝餘言簡意賅:“懂。”

下一場戲快到了,撿起地上的礦泉水瓶放回去,轉身離開了。

晉勝池:“......”

艸!這都叫什麼事......他剛才,是不是太凶了?祝餘好像最討厭人凶巴巴。

旁邊一個三線藝人馬塵生,正好是明盛的,認得晉勝池。

以他的咖位,平常接觸不到晉勝池,現下經紀人在旁邊死命使眼色,就湊過去:“池少您消消氣,祝餘也是,之前那位周總來還熱熱乎乎的,現在居然敢給您冷臉,不值當您給他好臉......”

這是明擺著給祝餘上眼藥。

之前整個劇組就差圍著祝餘轉,福導見風使舵,還說他出道五年連演戲不到五天的祝餘都比不上,活該不紅。

真是搞笑!

晉勝池原本想將這嘰嘰歪歪的人攆走,聽到“周總”兩個字,又忍住了。

大太陽的,他煩躁的拉開外套拉鏈:“前幾天,有人來看祝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