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味兒的呀?&");
028.
“江輕斐?”
程眠隔著一扇門喊了一聲,
江輕斐回頭的時候青年正眼帶好奇的望著他,似乎在疑惑為什麼他跑到了陽台上。
江輕斐推開門走進房間,還未開口便見程眠正在翻桌子,
他舉起手露出了手中的同款手機,
輕聲問:“在找手機?”
程眠眼睛一亮,
“有個東西不太懂,
想查查看。你拿我手機幹什麼?”
青年踩著毛絨絨的拖鞋,
大半的腳落在後麵,
吧嗒吧嗒地踩在地板上,走到男人麵前正欲那手機,卻見江輕斐的手往一縮,
程眠拿了個寂寞。
他重新抬頭去看江輕斐。
江輕斐比他高一些,
斂眸時正好與程眠的目光對視上。
大概是此刻江輕斐的模樣看上去與剛才差別甚大,程眠很快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江輕斐難得用這麼深的目光注視他,那漆黑的眼瞳裏印著的他好像也變得嚴肅起來。他悄悄伸出一隻手勾住了男人垂落在褲縫邊上的手,
也不問手機怎麼在他手裏,
挨過去輕聲試探:“怎麼了?是公司上的事情嗎?你不開心了。”
江輕斐伸出雙臂將他環在懷中,
他低頭將整張臉埋進青年的頸間,
深深嗅了嗅。那股從沐浴露上帶來的涼薄荷味輕易讓他的頭腦冷靜下來。江輕斐覺得自己有好多年沒那麼生過氣了。
他隨手拉了一個椅子坐下,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柔軟的呼吸仿佛都能輕易交織。江輕斐望著近在咫尺的青年,看他鴉羽似的睫毛輕輕一顫,心髒軟得不行。
半晌,
他隻是歎了一口氣,“眠眠,有些事情我覺得我要跟你說清楚。”
“什、什麼?”
被他用這種語氣這種神情喊了名字,
程眠的心髒忽然跳的有些快。
江輕斐的手指拂過他的眼角,輕聲道,“我希望你能勇敢地做自己。你想黏著我的時候就黏著我,你想拍戲就拍戲拍戲。”
如果不是程眠對自己的記憶有幾分糊塗,他會把話說得更明白。
我很希望你堅持自己喜歡的事業,我同樣也希望你能站在最高處。
我喜歡你無比靠近我,將我的私人時間一寸寸全部占據。
因為你是我的愛人。
“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告訴我,好嗎?現在我是你的追求者,所以麵對我的時候你要肆無忌憚一點,你在我們家才是當家做主那一個。”
程眠捏著江輕斐的手指,嘴張了張,無聲的應了好。
…
程盛銳靠坐在程氏集團大樓辦公室的椅子上,長時間的工作令他看上去有些疲憊。他放下鋼筆揉了揉眉心,目光瞥到旁邊的手機時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先前似乎正和兒子聊天。
其實也稱不上聊天。
他和程眠之間根本不像尋常父子一樣,哪怕關係不好也能在某刻雙方心平氣和時說上一兩句話。他們之間向來隻有冷漠的一問一答,哪怕最簡單的人際交往中的‘吃飯了嗎’這四個字都不會存在。
程盛銳從來沒有想過找原因,他單方麵認為這不過是程眠被他媽教壞了。
就像很多離婚的夫妻一樣,在孩子這個方麵總是希望孩子偏向自己,為此而不斷的在孩子麵前說前夫/前妻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