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還在下雨,幾個人疾步跑回到宿舍裏,鬱暘直接脫了外套,裏麵是配套的訓練服,短袖的衣服,他兩條胳膊露了出來,那一片白,白得跟雪一樣,纖塵不染。後麵進宿舍的兩人視線瞬間就被那片白給吸引過去了。
感知到被注視著,鬱暘隻是嘴角微微牽起抹極小的弧度。根本不去管身後兩人什麼情況,走去拿了抹布沾了水擦拭起櫃子。
他頭發也打濕了,本來就是短發,打濕點鬱暘不在意,發尾墜落一滴滴的水珠,透明的水珠從金色發尾滑落,閃爍著五彩的光芒似的。
秦天浩站在宿舍入口處盯著彎腰打掃的鬱暘,視線從那一頭金色的濕發上往後,落到皙白的後頸。美麗的天鵝頸,秦天浩以前從來不覺得一個人的頸子能長得這麼好看。看起來似乎瑩白又脆弱,秦天浩手指微動,突然很想去碰碰那截誘人的脖子。
他視線深深凝著,逐漸又往下,掠過鬱暘的後肩,來到那一截一看就異常纖細的腰肢上。
男生正背對著自己而站,這個時候如果他走上去,從後麵就能一隻手將鬱暘的腰給撈住,然後撈到自己懷裏來。秦天浩喉骨微微滾動,克製著那些念頭,他就那麼盯著,宿舍裏光線暗,所以開了燈,明亮的燈光下,他的眼睛裏燃起一團火,那團火無聲中越燒越旺。
明明天空在下雨,空氣中帶著涼意,可秦天浩感覺不到一點涼,隻覺得身體裏好像燥熱起來,火在燒著他,讓他感覺到喉嚨幹渴。
突起的喉骨上下滾動,秦天浩猛地咽了口口水,旁邊有同學看秦天浩站在那裏跟一個木樁似的,上來就推了他一把。
“喂,杵在這裏幹嘛?打掃啊!”同學搞不懂秦天浩一動不動是在做什麼。
秦天浩眸光猝然一晃,轉頭看向同學。
他當時的視線透著股懾人的陰冷,同學震了一秒鍾。
“搞什麼,?整個人怪怪的。”同學擰著眉頭問。
秦天浩從同學眼裏看到了他當時的表情,那是自己都沒有見過的,陌生的表情。他目光一瞬放緩,然後淡笑著搖頭:“沒什麼。”
“莫名其妙!”同學嘀咕了一聲轉頭走開。
要不是他怕一會教官過來看到秦天浩杵那裏不打掃,可能會被懲罰,他才懶得管對方。
秦天浩四周看了看,看到一個空的盆子,拿了盆子去提水。
路上和在走廊裏的蕭燃打了個照麵,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已經知道對方那裏的情況了,若說之前還偽裝一下友好,現在秦天浩已經完全不會了。
他漠然轉開眼,他會用自己的方式追求鬱暘,不管是蕭燃還是誰來,都不能讓他停手。
蕭燃站了沒,沒站太久。大家都在打擾,他一個人杵這裏不合適,轉身去拿東西也打掃起來。
秦天浩沒一會提水回來,往宿舍裏走,雖然不確定鬱暘會喜歡什麼類型的,但就是有個預感,不會是秦天浩這樣的。
至於他,無所謂鬱暘喜不喜歡,本來也沒想要得到鬱暘的心,他隻貪圖鬱暘的身體。
這裏蕭燃想到他帶來的那個裝有藥丸的小盒子,當時其實沒想過,隨手就裝了。
沒打算用,但人的想法很容易改變,例如現在他就覺得那個藥丸帶得好。
這個軍訓挺有意義的,蕭燃笑了起來。
秦天浩提著水回來,進宿舍後就去了鬱暘身旁,鬱暘手裏的抹布已經髒了,轉頭想洗一洗,發現秦天浩突然站在身旁,朝秦天浩瞥了一眼,秦天浩麵容恢複正常,看起來就是和友善的同學,可注視著鬱暘的眼睛一點都沒有同學間的友好了。尖銳又具有侵略意味,鬱暘掃了眼四周,大家都在各自忙碌著,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裏。
料想秦天浩就算再有什麼想法,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做什麼,鬱暘倒是不會怕,如果秦天浩真的想動手,他不是弱者,誰輸誰贏還說不定。
鬱暘沒說話,把髒的抹布在秦天浩端來的水盆裏清洗一下,然後又繼續擦東西。
宿舍裏人多,一會就打掃得差不多,外麵樓道還有廁所需要打掃,鬱暘把抹布放下,轉而拿拖把去拖樓道了。
他去,秦天浩也跟著,別人不知道內情,隻以為是在打掃,可秦天浩那裏清楚,他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無法從鬱暘身上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