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凝玉醒來之時,她睜眼,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營帳中。
她坐起身,胸口處傳來的刺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本已經開始愈合的胸口,現在疼的似乎更加劇烈了,想必是她救淩家兄妹時,太過專注,一時疲憊加上長時間的蹲著,這傷口,又在隱隱作怪了。
她皺眉捂著胸口,壓低了身子,半坐著前半個身子都壓在了膝蓋上,她小口的呼著氣,心好像在快速的跳動。
營帳的簾子被拉開,十九端著藥水走了進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看到冷凝玉滿頭細汗的樣子,十九立馬跑上前,摸了摸冷凝玉的額頭,給她擦汗:"王妃,傷口是不是又疼了?"
為了不讓十九擔心,冷凝玉隻是抬眸搖頭,但是她那慘白的眼神,還有捂在胸口的手,是騙不了人的。
"王妃,要不我們回去吧,十九擔心你會吃不消。"
這種狀況,還要上路,等到了靖國還要比試,王妃自己不心疼身子,她都替王妃心疼!
冷凝玉握住十九的手,冰涼無力,她安心的對著十九搖搖頭,她可以堅持的,她才沒有這麼脆弱。
她嚐試著站起身,十九心疼的臉色都紅了,趕緊撫著她走下床。
她掀開營帳,發現外麵夜色已經黑了下來,他們已經走出了那個荒村,現在已經走上了一條山路。
想必她昏迷之時,隊伍快速離開了那個地方。
外麵傳來了兮兮索索的交談聲。
"我們都同意王爺的建議,如今淩小姐和淩公子受了重傷,需要靜養幾日,加上王妃操勞過度昏迷,我們在此稍作停留,也是來得及趕得到狩獵之日的。"
"是的,王爺,我們都能諒解,您不用擔心我們。"
是侍衛們的聲音。
從話裏行間,冷凝玉聽得出,大家這是在顧慮他們的身子,都願意在這裏停留上幾日。
冷凝玉的心裏有些感觸。
很快,墨子煊走了過來,他看見冷凝玉醒過來了,立馬迎了上去,拉著她的小手走了進去。
他拿起架子上的衣服披在了冷凝玉的身上。
"晚上涼,怎麼起來了?"
他伸手摸了摸冷凝玉的額頭,又扒開冷凝玉的眼睛,仔細瞧了瞧,活脫脫像個假大夫。
冷凝玉勾唇一笑,微白的嘴角向上揚起,她指了指自己,豎起了大拇指,表示她已經好了。
她又指了指外麵,眼神裏充滿了擔憂。
"王妃放心,淩小姐和淩公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已經歇下了。"
聽到此言,冷凝玉放心了。
十九繼續說道:"王妃,這裏山清水秀,適合養傷,我們距離那村子已經很遠了,不用擔心的。"
看她眼裏還有些憂愁,墨子煊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冷凝玉眯著眼睛在想著什麼,她沒有回答墨子煊,而是在想白天荒村裏架著的那一口鍋。
若是為了引他們入局,隻需要那些村民的叫聲,那斷腸毒根本沒派上用場……
那些婦孺是假的,那麼被灌進肚子的,絕對不是毒藥,而是清水,毒……毒……的用處在哪裏?
看她在認真的想問題,墨子煊和十九都沒有打斷她的思路,他們知道,冷凝玉認真想事情之時,一定是覺得有何不妥之處,很重要。
他們現在身處山上,山上地勢險峻,就像籠中之鳥一樣……
墨霖辰……不,王霆飛……如今落單不可能暗算他們,羅碧詩……沒有這個能耐,羅家也沒這個實力現在出來搞事情。
那麼就隻剩下了……
變態冬太妃!
冷凝玉忽覺身上一股寒意,那冬太妃一回來,就要她的命,還真是急不可耐啊。
聽了墨子煊的敘述,冷凝玉大致能了解冬太妃的為人,她不喜歡直接殺人,而是折磨,讓人放鬆警惕後,將人折磨致死……那被煲成湯的嬰兒殘骸,就是冬太妃得意的作品。
她渾身一哆嗦,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墨子煊關心的問道:"想到什麼了?"
她在墨子煊的手心上寫了三個字"冬太妃"。
"你也覺得是她。"
原來墨子煊,也是猜測是冬太妃的所作所為。
但是這很有可能,不是冬太妃的最後套路。
那毒藥的味道,很濃鬱,就像是……像是……
冷凝玉眉頭一皺,猛地抬眸,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連忙將衣服穿上,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她拉著十九便往外走。
"等等,你身子還虛弱,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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