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穿著一襲玄色羅裙,裙擺上繡著的黑紫色牡丹花,陰暗鬼魅,就像一張張猙獰的臉,對著墨霖辰在微笑。
她臉上洋溢著天真的笑容,與這濃鬱陰沉的妝容實在是不相符合。
看到她陰沉的向自己走來,墨霖辰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孩子,是這麼的心思不可測。
若水,究竟為何會變成這樣?
"父皇,您醒了?"
若水嘴角咧開一絲邪惡的笑容,那雙眸子裏的純真正在一點點的消散。
她拿起一旁還在冒著熱氣的藥碗,舉止淡雅的坐在墨霖辰的床頭。
此時的墨霖辰眼眸四下轉動著,這裏明明是他的寢殿,可為什麼,陰風陣陣……仿若在做夢一樣。
殿內隨著風飄蕩起來的簾子,就像一隻隻鬼手在後麵探出來一樣。
他看著若水手中越來越近的藥碗,心髒有些不安的跳動了起來,他本能的撐著手往裏縮了一下。喵喵尒説
他看向若水的身後,他現在才發現,這偌大的寢宮,竟然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父皇,在看什麼?"
若水伸手為他拂了拂衣襟,臉上笑容洋溢。
她順著視線看了眼空曠的門口,說道:"父皇遇刺,眾大臣在偏殿候著,不過,太醫無能,父皇傷勢過重……駕崩的消息一會便會傳入大臣們的耳中。"
她說的輕描淡寫,手裏不緊不慢的舀著黑色的藥汁。
聽到此言,墨霖辰震怒,一把掐住若水的手腕,凶狠的說道:"寡人待你不薄,你竟想弑父!你……"
突然,墨霖辰腦子一震,眼中射出淩厲的光線:"你,何時與煊王妃狼狽為奸?!"
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
冷凝玉……這可怕的女人,從他主動去見她的那一刻,就已經在算計他了!
可惡,他竟然現在才醒悟過來!
還沒等若水說話,他緊緊地抓著若水的雙手,聲嘶力竭的向外吼道:"來人!護駕!護駕!"
"咳咳咳……"
他喊到無力,胳膊上的傷口被他的暴怒影響,再次裂開,他疼的癱在床上,捂著自己的手臂。
上麵的鮮血正在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若水用力甩開他,冷笑一聲:"父皇,您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進來的!"
她仰頭一笑,眼眸裏閃動著盈盈的淚光,淚光中的眼神更是決然的凶狠!
"因為啊,這宮中的守衛,已經全部被調包了,現在包圍著皇城的,是月國的人。"
她不緊不慢的說著,眼神赤裸裸的盯著床上的墨霖辰,眼神越發的快意。
墨霖辰的眼神又不幸,到震驚,又再次回到了不敢置信的眼神。
他笑著搖頭:"寡人不信,月國怎會幫著冷凝玉?他們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你們想逼宮,哼,沒門!"
為了這皇位,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如今,怎能被一個女子就這麼輕易的斷了!
他捂著胸口,周圍的環境實在是太過安靜,就像若水說的是真的一樣。
他大口喘著氣,眼睛猩紅,想要爬下床走出去!
若水就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就他現在這受傷的樣子,根本爬不出這個房間!
爬到一半,墨霖辰滿頭大汗的捂著自己的手臂,傷口沒有被清理,現在已經感染,膿血順著手臂流了出來,他痛苦、無助。
這可憐的樣子,若水的心裏就像是被輕輕紮了一下。
昔日,她最愛戴的父皇,如今竟然如此可憐……又可笑!
她伸腳踩住他的衣擺,蹲下身,斜著揚起了嘴角,一滴淚珠很快的從眼眶裏滾落至地下,在墨霖辰回頭之際,她眼中的淚光,已然消失。
"為什麼?"
他虛弱的問道,看著若水的眼中,那寵溺的目光,正在變得灰寂一樣暗沉。
為什麼,他這麼寵愛的女兒,變得如此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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