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任雨性子雖冷,但卻是個心細之人,他窺見江雪滿眼角那抹愧疚之意。
“師尊不必自責,這或許是天意。”
元嬰這個瓶頸,沒那麼容易邁進去。他此時出關,並非壞事。
江雪滿聽了這句話,內心隻在感慨大徒弟太懂事了。
他不再多言,揮手撤去結界。
還是先進去,看看這水災為何是出自他的屋子。
——
此時,江雪滿的居所已是大水傾覆。
司凝躲在一個高處的櫃子裏,舔濕漉漉的毛,對這成為汪洋大江的屋子,深感抱歉。
都說千裏之堤潰於蟻穴,沒成想一個小小的兔子洞居然也能引來大水。
這長寧峰的地下水資源,還蠻豐富?
看這仿佛泄洪的趨勢,江雪滿要是再不回來,這個櫃子的頂部都怕是要被淹了,四處再無可以躲避的地方。喵喵尒説
兔子是陸地生物,可不會遊泳的。
好在這個擔憂的念頭剛剛升起,下一刻,司凝的身子被控製飄起,後頸拿捏在一位藍衣青年的手中。
“師尊,這隻兔子是?”
莊任雨表情帶著一抹疑惑,似是不能理解為何在江雪滿屋內,能見到這麼一隻毛茸茸,可憐的凡兔。
的確是普通的兔子。
莊任雨這麼抓著,沒有在兔子身上感受到一絲靈力。
“你師妹救回來的。”
江雪滿解釋一句,隨便施法,止住流水進一步傾瀉。
師妹?杜蘭芝曾今說過,她是江雪滿的二徒弟,那麼這位藍衣男子,想必就是那位傳聞中大師兄了。
對方這是已經出關了?
將水流阻斷,再將積水移除,一個潔淨術下去,屋子頓時就恢複了八九成。
司凝看得嘖舌。
這就是修真界術法的魅力?有點厲害。
但既然屋子都恢複了,那麼此事是不是可以就此揭過?
江雪滿踱步屋內,在發覺原先設置結界區域的地麵有個明顯的地洞後,略微深思。
銳利的眸子直視莊任雨抱著的兔子。
司凝下意識想往莊任雨懷裏縮,企圖躲避現實。
然而莊任雨也是個敏銳的,直接揪住了司凝的爪爪。
“指甲縫裏有泥,毛發也有些髒。是它所為的嫌疑很大。”莊任雨理智的分析道。
司凝:“……”
直接破案,當場被揪,她差點沒社會性死亡。
但白兔撲騰了幾下,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兔兔露出可憐汪汪的卡姿蘭大眼睛,一副乖巧可愛的模樣。
兔兔這麼可愛,就算不小心做錯了事,你們忍心苛責兔兔嗎?
然而,對付它這等頑劣的行為,江雪滿還真舍得。
他做出的懲罰是:晚餐隻給白兔最討厭的白蘿卜,沒有加餐。
餓了就自己去外麵草地逛逛。
司凝嫌棄把白蘿卜推走,趁著對方不注意,跑向了草地。
遠遠的,它瞧見江雪滿似乎對藍衣男子說了話,兩人皆是急匆匆的離開。
難道是生了什麼變故?
但這也不是她一隻兔子能操心的事。
既然人都走了,司凝定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從草地躥回在長寧峰的居所。
溜進門後,從兔子變成了人形。
透著月色,司凝看著自己久違的白皙人類雙手,微微鬆了口氣。
好在變回後衣服還在,沒有遇到尷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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