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慶國攝政王府,一身著白衣,容貌俊朗的青年正用手撐著頭,眼睛閉著,似乎是在小憩。這人就是慶國的攝政王顧玨。
“嘎吱。”
一聲清脆的開門聲打破了沉靜,顧玨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眼睛並未睜開。
“主上,屬下得知小皇帝明日會派人來行刺,來人是幽冥穀頂尖的殺手。”
“哦?看來小皇帝這次是下了狠心了。”
顧玨眼臉微微掀開,流露出戲謔的神色。跪在地上的人,頭不自覺的低了一些。
“是。主上可要。。。。。。”
“不用,明日和往常一般即可,我倒要看看這個小皇帝這次尋了個什麼樣的人來。”
顧玨眸中劃過一絲譏諷。
明日可不要讓我失望啊,皇帝陛下。
第二日,阮清蘅倒沒有著急出去,反而是在屋子裏慢吞吞的收拾著芍藥和自己的多日未清洗的衣物。
“哎呦!我的天嘞!你怎麼還在這?!不應該早就出門去了,這穀主知道了,可怎麼得了!”
阮清蘅放下手裏的衣服,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這人要是不說誰信她以嫵媚出名。
“這任務既然交給我了,我做成了就是,其他的穀主怕是管不到。再者我若是一早就走了,這衣物難道留給你收拾。”
阮清蘅拿起手裏的衣物,看向芍藥。芍藥看到衣物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咳嗽一聲走到阮清蘅身邊。
“這,就不用了,還是麻煩我們清蘅了,這藥給你,早些回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阮清蘅看著手裏的藥又看了看敞開的門,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顧玨,你這消息怕是錯了吧,這都幾時了,不要說是人就是個蒼蠅我都沒有看到。”
顧府花園,顧玨對麵坐著一位穿著墨色衣衫的人,那人麵容也是一絕,不同於顧玨的清冷禁欲,這人的相貌多了幾分煙火氣息,但也是位美男子。
“你要是不耐了,可離去。我也沒有請你來這裏。”
顧玨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
“喂!顧玨,做人不能這麼不厚道好不好,我可是怕你有什麼危險才來的。”
那人開始控訴顧玨,好像是顧玨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你確定自己不是為了想要看我出醜才來的嗎?”
顧玨冷不防的一句,讓對麵的人閉上了嘴巴。
“就是又怎麼了,誰讓你一直沒有出醜過,我好奇來看看都不行。”
對麵的人小聲嘟囔,眼睛不時往顧玨那邊瞟。顧玨淡淡的品茶不管他。
漸漸的天邊的太陽已經逐漸被墨色代替,整個京都也變得靜悄悄的,在顧府附近的小道上,一位戴著鬥笠的女子在緩慢的走著,女子手裏提著許多東西,好像是剛剛從集市回來一般,不過顧府周圍哪有什麼民居,往常更不會有人向這邊走。
阮清蘅緩慢的走在小道上,她是一點都不著急,至於夜行衣更是沒有穿,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必要穿了。
阮清蘅在白日裏就了解到了顧玨根本就不把她當做一回事,早早得到了消息更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索性就在京都玩了一天,等到晚上再去看看這位攝政王擺的什麼關子。
阮清蘅很快就來到了顧玨府邸的後院,左右看了看幾個在暗處的暗衛,將手裏的盒子盡數扔了過去,隨即就是一陣倒地的聲音,聲音很輕,阮清蘅見人倒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翻牆跳了進去。
“來了。”
“什麼?”
“哦~殺手來了。”
對麵的人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顧玨瞥了對麵的人一眼,並未說話。阮清蘅翻進來以後,就感覺到了不太對勁兒,但是幽冥穀的規矩,任務必須完成,阮清蘅知道自己不能退。
“這位兄台既然來了,為何不以真麵目見人。”
阮清蘅還沒有到花園,就聽到了顧玨如同冷泉叮咚的聲音,心裏不禁有些感歎。這人聲音聽起來倒是身心愉悅,不過可惜了,很快就再也聽不到了。
“攝政王好雅興,竟還有時間在這裏品茶賞花。”
阮清蘅也不藏著掖著,轉身就出來了。
“居然是一位女子,顧玨啊顧玨,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顧玨對麵的青年打量著阮清蘅,阮清蘅雖然麵容被鬥笠遮著,但是身段是極好的,一舉一動看起來不像是個殺手更像是一位大家小姐,優雅的緊。
阮清蘅聽到那位公子的話,眉頭一皺,手中甩出來一把刀,直奔說話的青年。
但是這刀還沒有到那青年麵前,就被一道內力反推了回去,阮清蘅眼睛微眯,避開了刀,抽出腰間的劍直奔側對著自己,看不見容顏的顧玨。
顧玨對麵的青年看形勢不對,起身就跑。
“顧玨我就不幫你了,你自己解決!”
顧玨嫌棄的看了一眼跑了的青年,對著不遠處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