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看著顧玨眼睛一眨不眨。
“本王不會對一個幾次三番想要殺了本王王妃的人有任何憐惜之心。”
顧玨看都沒有看夏晴一眼，緊緊握著阮清蘅的手整個人的心思都在阮清蘅身上。
夏晴跌坐在地上看著顧玨的目光有痛苦也有釋懷。
對於這個答案她早就知道了，但一直抱有幻想。想著自己能夠不一樣能夠在顧玨麵前有些許希望，就算是不能做正妃做一個側妃也是好的。隻是這一切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阮清蘅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晴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若是我沒有得到顧玨的愛，最後是不是也會變成她那個樣子。
“你不會。你不是她。”
顧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將阮清蘅的視線拉回到他身上。
阮清蘅看著顧玨那雙盛滿了自己身影的眼睛，唇角輕勾。
是了，我在想什麼。得知顧玨心悅洛清芷的時候我不是也沒有對洛清芷動手，我不是她。況且為了這些沒有發生的事情憂愁可不像我。
“我不會。”
“微臣參見陛下，太後，王爺，王妃，三王爺。”
裴知明匆匆趕來對一眾人行禮。
“起來吧。裴大人事情如何在你來的路上想必已經清楚了，既然清楚了就將人帶走吧。”
“是。”
裴知明將人帶走的時候看了顧玨一眼。
“夏姑娘日後莫要再入歧途，愛不是占有而是付出。你的父親很愛你，不要再讓他為了你奔波了。”
在他們即將踏出宮殿門的時候阮清蘅對著夏晴說了這樣一句話。
夏晴頓了一下沒有回複攙扶著夏丞相走了出去。
裴知明將人帶走，福公公也跟著走了。一瞬間大殿裏麵就隻是剩下顧玨帶著的人以及皇帝和太後。
“太後夏丞相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們的事情也該算算了。”
阮清蘅麵帶笑意看向太後，看起來陰測測的。
太後的心頓時一緊，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下。
“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和你算算賬。”
阮清蘅接了一句話臉上的已經消耗殆盡沒有任何表情。
“臣這些年來敬重太後隻是沒有想到太後將臣當做一把刀，多次設局想拆散臣和清蘅。太後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嗎？”
顧玨看向太後一雙眼睛中沒有絲毫情緒。
“哀家那樣做自然有哀家的道理，你是慶朝的攝政王這樣的鄉野女子配不上你。何況還是一個女殺手，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血。”
事情已經擺在麵前太後仍舊在狡辯。
阮清蘅冷笑一聲一步一步向太後走去，阮清蘅走一步太後退一步一直到退無可退。
“我手上沾染的血很多，嗯？”
阮清蘅眉頭輕挑如同古井一般的眼睛注視著太後。
“難道不是嗎？你是幽冥穀殺手榜單上有名的，你手上的血會少嗎？”
太後心中就算是害怕身為一國太後也不會讓自己過於狼狽，氣勢上是一定不會輸已經這樣了還在質問阮清蘅。
阮清蘅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輕笑一聲，重重出了一口氣在太後耳邊輕輕說道。
“是啊。太後娘娘說的很對我手上確實有很多人的血，所以我不介意再加上你的血。”
“你敢！哀家是太後！”
“太後？就因為你是太後所以你就可以將他人的性命當做兒戲甚至是草芥嗎？既然你是這樣想的就不要怪旁人將你的命當做草芥。”
阮清蘅目光冷下來，言辭銳利。
太後聽到阮清蘅的話臉色變得蒼白，她知道阮清蘅是在說自己對待顧玨，可是這些年來她為了一己私欲也殺了不少人。玩弄權術的代價就是殺人這其中不乏無辜之人，她的心雖然已經麻木但當被人說穿的時候還是會有些害怕。
“哀家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慶朝，哀家是為了皇上。就算是殺了一些人又怎麼樣？”
在這對峙的一段時間內，太後好像為自己找到了什麼支撐，看向阮清蘅的目光多了幾分堅定。
阮清蘅嗤笑一聲眼中劃過諷刺，一把掐住了太後纖細的脖頸。
“不怎麼樣，你應該慶幸那些人沒有來找你報仇，隻是你眼前這個人就是來找你報仇的。”
太後的臉隨著阮清蘅手上力氣的增加變得愈加蒼白。喘不上氣。
“王妃手下留情，這是朕的母親。”
墨珩一直在旁邊看戲但看到自家母親馬上就要死了，也是不能再看下去忙上前為自家母親求情。
“放了？好啊。先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墨珩還沒有反應過來阮清蘅就鬆開了太後對他動手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個瘋女人！”
墨珩擋過阮清蘅一招後，十分不解的看著阮清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