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的話讓顧玨的眼睛瞬間就眯了起來,周身的威壓更甚。
“沈穀主是在威脅我?”
“攝政王多慮了,沈某人可不敢威脅攝政王隻是擔心清蘅醒了得知您這樣做會動怒傷了你們的和氣。”
沈陌說完突然咳了一聲,恰巧將阮清蘅方才給他的藥瓶露了出來。瓷白的瓶子閃著幽光,顧玨自然也看到了。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沈穀主這藥用完了瓶子就可以扔了,實在是沒有必要露出來。這瓶子本王府上多得很,若是你想要的話本王回去便給你送一車來。”
顧玨這話說的輕挑,沈陌臉色微變正色看向顧玨。
“看來今日攝政王是不打算退一步了。”
“是。”
顧玨如此果斷的應了沈陌便知顧玨今日報複的心思很大也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既然如此沈某身為幽冥穀的穀主便隻能替幽冥穀眾人接下攝政王的怒火了。”
沈陌奪過芍藥的劍指向顧玨。
這一舉便是遭來幽冥穀眾人的不願。
“穀主不可啊穀主。這是屬下自己的事情屬下自己來解決,何況您身上還有傷。您不可啊!”
“是啊,穀主。萬萬不可啊!”
“穀主若不然芍藥來吧,也算是還了我之前欠清蘅的債。”
芍藥走上前握住沈陌手中的劍,目光真摯。
沈陌生推開芍藥冷聲嗬道。
“本穀主還沒死用不著你來替我出頭。”
顧玨在一旁看著目光戲謔緩緩開口說道。
“還真是可歌可泣啊!你們都可以為了對發過去去死。既然幽冥穀眾人如此和睦可為了對方去死,那不知本王的王妃做錯了什麼讓你們群起而攻之!”
“那是她的事情誰讓她平日裏你們清高,兩位公子又對她你關照。大公子日日教她讀書寫字,二公子也在暗地裏護著她。她倒是琴棋書畫都學會了,我們還是一個粗鄙的人。她的武功還那麼厲害!憑什麼!”
顧玨話音一落就有不要命的人在人群中大聲嚷嚷起來,言語多有不平。
“看來你對本王的王妃怨念頗深啊。你們也是這個原因?”
顧玨的目光像是寒霜一樣落在每個人身上個人都感到一陣寒冷,方才還在那裏嗷嗷叫的人瞬間就沒了言語。但其他人都麵麵相覷最後頭低下去。顧玨便知道這些人都是這個原因。
“真是可笑,這就是沈穀主想要護著的人。因為內心的嫉妒便對一個女孩子做出那般的事情。敵不過便去做些事情惡心那人還真是沈穀主想要護住的好人啊!”
顧玨句句諷刺看向這些人的眼神已經逐漸沒有了任何波動就像在看一具具屍體一般毫無波瀾。
沈陌之前雖對其有了猜測但此刻直麵心中還是有震撼,他一直知道阮清蘅和穀中的人不和。但根本不知這事在阮清蘅進穀那日便已發生。理由還是如此的荒謬。
“暗,你覺得本王應該饒恕她們嗎?”
顧玨不再理會沈陌便將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暗。
暗在一旁聽著心中的憤怒早就突破天際若不是顧玨在這裏他早就提劍而上將人通通都殺了,如今顧玨如此問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將人殺了。
“饒不得!若是姑爺不嫌還請讓暗動手,省的傷了姑爺和小姐之間的和氣。”
暗的話更是讓幽冥穀的人內心涼了一截,一個個麵色蠟黃不敢再言語。
殺手雖殺人但惜命,從未有人說過自己不怕死。也就阮清蘅這個異類做事情不問後果隻論輸贏連命都可以不要。
“暗你是清蘅身邊的人,你應當知道清蘅心中是如何想的。既然你都怕清蘅和王爺之間生嫌隙不如就饒她們一命。我自會懲罰她們。”
沈陌還是想做最後的掙紮看向暗。
暗冷嗤一聲十分諷刺飛看向沈陌。
“沈穀主你怕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家小姐的名諱不是你能叫的。再者依照我家小姐的性子將你們殺了才是她的意思。”
暗如此一說沈陌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掃了顧玨一眼。眼神十分不自然。
“既如此那便動手吧。”
暗聽此話抽出腰間的劍便要上但被顧玨攔下了。
“本王來。”
“你來什麼?”
顧玨話音一落耳邊便響起女聲,這聲音還帶著些許的懶散和剛剛睡醒的倦意。
顧玨無奈低頭看向阮清蘅。
“醒了?可睡好了?”
阮清蘅點點頭又往顧玨的身上蹭了蹭。
“睡得很好,隻是還有些累不想起來。你抱著我可累了?”
阮清蘅的聲音因為剛剛睡著還有些鼻音在身上,說話的時候有些撒嬌的意味。一雙眼睛也因為剛剛睡醒濕漉漉的。看的顧玨心中一片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