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然如此說了，格亞也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就不會再逼，兔子急了尚且會咬人更何況是人呐，何況沈亦然這個心黑的人。
“原來如此，是本殿冤枉沈先生了。本殿給沈先生賠罪。”
沈亦然說著便倒了一杯茶遞給沈亦然，自己則端起手邊的酒一飲而盡。
沈亦然隻是笑著將茶接下並未多說什麼。
“殿下，屬下……”
跪在地上的人見兩人沉默便出聲說了一句，當即就引來了格亞的注視。
“事情辦成這樣，還不趕快滾下去！還在此處是要本殿罰你嗎？”
格亞厲聲質問，跪在地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扣了頭以後就這樣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沈亦然在一旁看著並未說話，隻是看到這人連滾帶爬出去的樣子朗聲笑了出來。
“沈先生在笑什麼？”格亞回頭望向沈亦然，笑意不達眼底。
沈亦然則不以為然，輕抿一口茶水看向格亞，“自然是看到那位小將軍姿勢好玩便笑了，請問殿下有何不妥嗎？”
格亞沒想到沈亦然如此爽快便承認了，但沈亦然如此說他便也沒有辦法找出沈亦然的過錯隻能一笑由著這事過去。
“無事。隻是沈先生對攝政王妃似乎很了解，本殿還聽說先生在來見本殿之前冒雨出去了一趟就是去見攝政王妃。”
格亞看向沈亦然的目光帶著深意，唇角的笑也有了幾分虛假。
沈亦然聞言朗聲一笑，“殿下果然什麼都知曉，隻是殿下這消息未免太不全了。這樣的消息可是會引起誤會，沈某人確實出去了與攝政王妃也是相熟。隻是沈某人出去可不是專門去見攝政王妃，隻是因為其算中了我會在雨中派人去慶朝一探究竟，她擋在路上我自然要去會一會。”
沈亦然簡單幾句便將事情解釋了，格亞的臉色卻變了。
“沈先生是說你的計策被她算中了，還在路中攔截？”
這對格亞來說是匪夷所思的，沈亦然在他這裏可以說是算無遺漏，從未有過敵手。若是顧玨他還能接受，可這人是阮清蘅，在他印象中一個隻會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人。
沈亦然見格亞這詫異的神情心中嘲諷，“看來殿下在慶朝這些年隻跟在聖女身邊了，眼中隻有聖女一個人。”㊣ωWW.メ伍2⓪メＳ.С○м҈
沈亦然的嘲諷很明顯了，格亞知道沈亦然這是在說他目光短淺，看人淺薄。在慶朝這些年算是白待了。
“還請沈先生賜教。”
格亞起身對沈亦然行了一禮。
沈亦然隻看了一眼，沒有別的舉動。
“指教談不上，隻是告知殿下一些沈某人知曉的事情罷了。”
沈亦然說著手指在空了的茶杯前敲了敲，格亞立刻心領神會，端起茶壺為沈亦然倒茶。
沈亦然端起方才倒上的茶水輕笑，“這禮數誰都會，有時何必圖那一時的痛快。”
格亞麵色微變，隻是頷首。
“殿下請坐，您這樣站著倒顯的沈某的架子大了。”
沈亦然伸手請格亞坐下。
“沈先生言重了。”格亞依言坐下。
阮清蘅和顧玨在外麵站了許久，雨也越下越大沒有絲毫要停的意思。阮清蘅看著天上的雨不知為何轉身對顧玨說。
“我突然覺得這雨一直不停也不錯。隻是若是雨一直不停，災難也不會輕。”
顧玨攬住阮清蘅的肩膀，“清蘅，我們都知道就算是雨不停，他們也不會收兵。等急了冒著雨也會達到自己的目的。何況雨怎麼會不停呐。”
阮清蘅靠在顧玨肩膀上嗤笑一聲，“顧玨你說為了什麼呐？不過就是一個謊言，長生不老就這樣重要？能讓一個國家的君主不惜將臣民置於危難也要如此。”
“清蘅，長生不老或許是原因但它絕不是唯一的原因。慶朝和西成之間的糾纏太多，這一仗總是要打的，不是這個原因也會是其它原因。曆史的軌跡是不會變化的。”
顧玨的聲音很輕，輕到阮清蘅需要將自己貼在顧玨身上才能聽到。
“你在悲傷嗎？”
阮清蘅望著顧玨，他的眼中有些愁緒還有很多讓阮清蘅心疼的色彩。那是悲傷那是哀怨。
“悲傷？”顧玨輕笑，“或許有吧。但那並不重要。”
“可對我來說很重要。”阮清蘅站直身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顧玨。
顧玨失笑伸手握住阮清蘅的手，“你也在悲傷不是嗎？”
阮清蘅微愣，她確實在悲傷但更多的是憤慨是嫌棄，作為殺手她見過太多荒誕的欲望也見過太多的醜陋。
可她從來都不願意接受這些也不會認為這就是人，可現實總是會給她開一個很大的玩笑。告訴她她不願意相信的才是真實，那種碎裂的東西才是真實。真是讓她厭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