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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師掛斷電話,這邊助理的電話接進來,問具體位置,幾點能到,這邊要和導演對接。
一路疾馳。
把麵包車好好停在店後麵的停車場裏,助理接人下車,第一句話還是惦記著自己老板的早飯有沒有吃。
“boss,先把早飯吃了,導演和化妝師還在路上。”小助理十幾分鍾前接到了俊子的電話,叮囑他看著張老師把早飯吃了,再然後就是有遮瑕的話稍微掩蓋一些。
真的,過分了。
老張把店開了,自己坐進了收銀台,打開保溫盒。
一股子植物的清香。
給助理拿了一張塑料板凳,讓他自個兒玩去了。
助理坐在板凳上,從包裏掏啊掏,實際上是早就抓在手裏的遮瑕拿出來。
“boss...…”助理指指自己的脖子,“幫你弄一下嗎?”
“不用。”張老師單手拿著三明治,另一隻手抓起保溫杯喝牛奶。
“哦哦。”
正主不在意,那就隨你吧。
張老師津津有味吃完了愛心早餐,拿著飯盒準備自己去洗了。
助理想上手代勞,一個眼神直接把他封印在了板凳上。
導演和劇組工作人員九點鍾準時到了。
到的時候老張正在幫一個顧客買單。
”您好,一共五十一塊一,請問掃碼還是現金?”
流程很熟,動作流暢。
導演讓他完成了這一單才讓工作人員清場。
今天主要是來看一下老張的對主角的感知程度到了什麼程度,拍一些宣傳照、置景。
“感覺還行?”導演直接坐在了收銀台上。
“情緒的話拍攝時候再調整。”
“那就開始吧,看看張老師這幾天的成果。”
燈光、置景、攝影就位中。
化妝師對著張老師一脖子的不明紅痕無從下手。
顏色不深,緋紅,但是位置太多了。
再怎麼貼合中暑抓痧,也沒有這樣的痕跡。
“張老師,你這個脖子……”
“很難嗎?”
不是有點難。
果然有些時候還是會出現事與願違的。
俊子啊!
沒法子,事已至此。
“盡量遮吧。”老張轉了轉脖子,“不行的話我和導演溝通。”
“好的。”化妝師打開遮瑕,比了比膚色開始工作。
老張則在鏡子裏細數脖子上的紅點,有幾個,到時候就罰多少次。
罰什麼好呢?
俯臥撐?
不行太簡單了,不長記性。
做飯?
這個可以有,俊子的手藝這幾年越發精進了。
化妝師窮盡畢生絕學,終於把該遮的地方遮了,凸顯出來毫無章法的抓痧痕跡。
“張老師,你看看,是這個效果嗎?”
老張其實也不知道抓痧是怎麼個樣子,隻是有看到過顧客光著膀子,一圈的紫紅色痕跡。
這樣對比的話,是那個感覺。
把距離近的吻痕用大量的特質粉膏彙聚在了一起,不同顏色的粉質修飾。
導演百無聊賴在翻看店裏商品的時候,老張出來了。
”張老師啊,挺不錯的嘛。”
也不知道誇的是妝不錯,還是演技不錯,亦或者是今天初見麵導演看到他脖子之後的挑眉。
老張已經收斂了自己的其他情緒,全身心投入到了人物的角色。
在店裏收銀,收拾貨物。
光和影都特意調試過。
一半光明,一半灰暗。㊣ωWW.メ伍2⓪メS.С○м҈
張老師的含情目,從一開始的盲目無動於衷到深處的撕裂。
不過今天的最佳拍攝還是在那條長長的樓道。
昏黃的燈泡之下。
背影纖長,落寞。
想拍一下他的肩膀,
等他轉過身來,
對他微笑,
說一聲,
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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