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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光，他們轉移了陣地到了後座，俊子斜靠在座椅上，老張躺著，把頭擱在了俊子的長腿上。
雨後，俊子打開了天窗散散車裏的味道。
所以可以聞到山林被浸洗後的青草木香，混著點難以言喻的味道。
老張又是懊惱於自己過於主動，每次投懷送抱俊子都不留餘力證明自己。
嘴上身上就沒有哪裏不疼的。
吻痕倒是不在脖子上了，胸前背後。
可以想見。
老張閉目養神，癱著隻留進去的氣聲。喵喵尒説
俊子饜足了，在雲霧繚繞的夜空找幾顆明亮的星星。
手裏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老張的頭發。
才過去沒幾天，張老師的頭發長得還挺快，從演唱會到現在已經掛耳了。
頭發帶著剛才的汗珠結在了鬢角，俊子滿滿摩挲著，散開。
看到放在座椅中間的瓦罐才想起來，自己是送湯來的。
也不知道張老師吃了沒有。
腹中饑餓的聲音不約而同響起。
“你沒吃飯吧。”
“你吃飯了嗎？”
都沒有。
心裏想著，念著，就隻想看見他。
“我本來是給你送花膠雞來的，過了這麼久不知道涼了沒有……”
老張還是要躺在俊子的身上，動也不動。
俊子隻得一隻手穩穩地撐起自己，連帶著老張也懸空，另一隻手去夠座椅中間的瓦罐。
還好手足夠長，越野車的後座足夠寬敞。
瓦罐最外麵是一個保溫袋，層層疊疊。
打開拉鏈，倒是在剛才兩種的氣溫裏殺出重圍。
俊子在瓦罐的蓋沿處還圍了一圈的毛巾，此時已經被熱騰騰的蒸汽打濕。
一揭開鍋蓋，香味四溢，徹底在三種味道裏脫穎而出。
“張老師，起來喝吧。”俊子微微抬起自己的右腿。
“我累。”
奧好吧。
俊子一隻手托著瓦罐，一隻手摟起張老師，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
等姿勢調整地差不多了，俊子從保溫袋裏掏出一個白瓷勺，舀一點遞到張老師嘴邊。
天氣熱，加上保溫做得好，湯還是溫熱的。
俊子還是習慣性地吹了吹，怕張老師燙著。
純白色的湯液，俊子很難不想到剛才的某些片段。
張老師啊，愛一個人，願意為你做盡所有。
讓人怎麼不去憐惜。
“好喝嗎？”
老張睜開了眼，剛才的一勺湯還在他嘴裏盤旋，他自己撐著身子往上去尋找俊子的唇。
把嘴裏的湯渡過去。
和剛才最開始激烈的吻還有情到濃時無法分離的吻，最後極盡繾綣的溫存都不一樣的吻。
慢慢地，似乎他們在用吻來交換對湯的評價。
沒有一點湯液漏出。
“好喝。”
老張喝了一口湯，剛才鬆乏的身體稍稍恢複過來，但還是懶懶的，不想動彈。
又靠回到俊子的胸膛。
右手順利找到了俊子心房的位置，指著，畫圈。
指腹在衣料上摩擦，在黑夜裏細微的聲音都被放大。
情緒靠著黑夜掩藏，但又在此刻破防。
“你看，愛你我也說了。”老張舉起戴著戒指的手，“戒指你也給我戴了……”
俊子呼吸一窒。
“怎麼還是這麼不安心呢，你說說。”
剛開始是感受不到心跳的，後麵話越說越多，心跳也激烈起來。
“砰砰砰……”
“大概是，我很想很想吃一個餡餅，等了十年，我都快要忘記餡餅的滋味了，突然有一天餡餅從天而降，我咬了一口還是夾心的。太開心了……美好的不真實。”
老張又借著力坐起來，把俊子的臉掰過來。
四目相對。
眼睛亮晶晶的。
老張靠近，“啵”了一口。
“不真實嗎？”
再“啵”一口。
“還不真實嗎？”
“怎麼樣才算真實？”
俊子一把把人摟進懷裏，喃喃細語，“你太好了，美好的不真實……”
“俊子呐，長這麼帥，會做飯，會演戲，現在還會導演。很高興你喜歡我。我也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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