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柳瀟瀟如約將答應許紅渠的定製的首飾和報價單送上了許家的家門,而柳瀟瀟為表示和許家合作的誠意,更是也親自登門送貨。
也讓許紅渠頗有些意外,但柳瀟瀟卻也不拘泥於俗禮,當場就要讓許紅渠開盒查驗一番。
許紅渠心裏也是存了這樣的想法,隻是礙於麵子,沒好意思提出,打算送走柳瀟瀟後再將送來的首飾查驗一番,卻沒想到柳瀟瀟現將許紅渠的想法說出了口。
許紅渠一一開盒,頓覺滿目皆是金光閃閃。
柳瀟瀟在一旁向許紅渠介紹各類的首飾,也聽得許紅渠是頭暈目眩。
真的好多金子!她家裏要是也有這麼多金子就好了!
金累絲燈籠耳環、金珠寶葫蘆耳環、金玉小插等各式各樣的金飾,一眼看過去就是富貴逼人。
最令許紅渠震驚的還是一枚戒指,聽柳瀟瀟介紹,這是漁樵耕讀圖雙轉軸金戒指。
顧名思義,這枚戒指鑲嵌著的圖畫共有兩麵,一麵是“安”字,另一麵則是漁樵耕讀圖,這一幅金雕的圖畫芯,可以在戒指內部前後翻動,和邊框特意用活軸相連在一起。
許紅渠在現代也從未見過工藝如此精巧的戒指,若是她要開拍賣行沒有錢,她都想在現場拍下這一枚工藝精巧的戒指。
隨著柳瀟瀟的不斷介紹,許紅渠才不舍地將目光從那一枚戒指上離開,眼神卻落到了另一處。
“這是什麼?”許紅渠覺得耳環、項鏈這一類的飾品在現代的藝術品拍賣會也算常見,畢竟富貴人家收藏珠寶,除了珠寶本身保值之外,想來也是難逃對各類閃耀事物的喜愛。
“你說這個啊,這個是金雲霞舞鳳紋帔墜,”柳瀟瀟向許紅渠解釋,隻是她一偏頭看到許紅渠還是一臉的疑惑不解,“就鳳冠霞帔你總知道,這就是墜在霞帔上的飾品。”
許紅渠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橢圓形的物品是這個,她為了防止指紋弄到飾品上,特地用手帕托起了帔墜看了眼,發現後麵有孔,到時候可以掛在某處,這才解了她心中的疑惑。
“這可是真是精致啊。”許紅渠前世未曾在拍賣會上見到過這件物品,也不由心生讚歎。
許紅渠一讚歎柳家的飾品,柳瀟瀟就頗為自豪,她仿佛打開了某個開關:“那可不是,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家打造的?我跟你說,就算這官府的家眷若是要定我們柳家的飾品,也都需要等上十天半個月,你真以為我們柳家東西這麼好拿,還不是看在你跟我投契的份上。”
“那還真是多謝了。”
“謝什麼?我又不是送你,該賺的錢,我還要賺的,一文都不會多給你。不過我還沒給你介紹完,這帔墜可不是單獨能拍賣出去的,這還有一頂鳳冠和一對金花頭簪,這需要配一套。另外告訴你,這一套你千萬別給我想壓低價,我不誇張地說,這套的打磨送給皇家用都可以。”喵喵尒説
“這自然不會,柳姑娘如此仗義,我又豈是那種重利輕義的小人。”
許紅渠將柳瀟瀟說的重點一一記下,柳瀟瀟又向許紅渠提了幾個關於拍賣當天的問題,她親眼看著許紅渠將這些東西放到庫房落了鎖,這才放心地走了。
許紅渠在整理那些首飾的拍賣品的介紹的時候,想想這些這些金銀類飾品一點也不必現代各種鑽石的分類和切割方式簡單,也令人也夠頭大,累絲工藝、鎏金工藝,果然匠人的技術非凡。
許紅渠當夜入睡的時候,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裏她在新租的拍賣會的現場,現場卻空無一人,她正在拍賣裴子陽給她畫的那一幅賞花圖。
明明沒有人卻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舉牌聲,她似乎不控製地就落錘了成交,等她剛準備走下台,看清成交者的臉的時候,拍賣台卻轟然倒塌。
就在這時,許紅渠突然間驚醒,雖然人往往都說現實和夢是相反的,她夢中真切地場景還是令她背後遍布了冷汗,就連裏衣,她也覺得被汗浸透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拍門聲:“小姐,你若是沒什麼事情,我就進來了。”
“進吧。”
小粉一進門就看見許紅渠滿頭大汗,嚇得立刻撫上了許紅渠的額頭:“小姐,你怎麼出了那麼多汗,可是又感染了風寒。”
“沒事,就是做了噩夢嚇醒了,已經好了。”
聽到許紅渠這麼說,小粉這才安心了點,她一想到上一次許紅渠昏迷的時候,整日昏迷不醒,就整日都是提心吊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