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這一上午都沒閑著,早就餓了,吃的是大快朵頤。難得跟安寧一起吃飯,雲熙也是胃口大開,他們倆吃的都不少。
在服務生的推薦下,他們後來又加了一份蝦滑、一份小酥肉、一份牛肉丸,肥牛卷和肥羊卷又各是雙份。
一頓飯吃的安寧直打飽嗝,她懶洋洋的倚在沙發椅的靠背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雪碧。
雲熙一看安寧那迷糊的小模樣,就知道她是吃飽了犯困。笑著拉起她:“走吧,剛吃飽別坐著,咱們出去走一走。”
安寧抓起包包:“等我一下,我把賬結了。”
雲熙不跟她爭,安寧結賬的時候說實話有點兒小心疼,一頓飯吃了好幾百塊,現在幾百塊都是她三個月的生活費了,太貴了吧,飯都快吃不起了。
雲熙看她心疼的直抽嘴角的模樣就想笑,出了門對她說:“他們家的飯菜不便宜吧?不過味道很讚。這樣吧,這回是你請,下回我請,我請你去吃法國大餐。”
安寧搖搖頭:“我不會吃西餐,也不想去。我先走啦,那邊剛好有公交車站,我坐車回學校很方便的。”
雲熙也沒強求:“行,那你路上慢點兒,你們寢室這學期不是裝電話了嗎?這是我的手機號,到了之後給我打個電話,讓我放心好嗎?”
安寧接過雲熙遞過來的一張黑色的名片,上麵隻有一個手機號,她把名片裝進兜裏,衝雲熙擺擺手,跳上剛好到站的公交車,往裏麵投了一枚硬幣,就坐到了中間的空位上。
雲熙手插兜站在公交站台上,看著車緩緩開走,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才歎了口氣,開車離開。
回到半山別墅,零一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看見他進來笑了:“安寧請你吃飯了?有進步呀!”
雲熙拽了拽領帶:“吃了飯,就坐公交車走了。”
零一勸他:“別逼得太緊,畢竟對於安寧來說,咱們不過是陌生人,前車之鑒你可別忘了......”
雲熙從酒櫃裏拿出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心,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等著她重新愛上我,接受我。對了,你看著以公司的名義給她配一部手機,我把我的手機號給她了,但是她估計不會給我打電話。”
零一想了一下:“給新手機估計她不會要,這樣我們倆都換手機,諾基亞不是新出了6110嗎?把你那款8110給她,別咱們給,讓你家老爺子給,就說聯係方便。”
過了幾天,顧老教授叫住安寧,遞給她一部諾基亞手機:“有時候要是有急件,打電話找你方便些。放心,這手機沒花錢,我家那個兔崽子又換新手機了,這手機我看著哪兒都好好的,扔在那裏落灰太可惜了,就拿過來,喏,我這也有一個......”
安寧剛想拒絕,顧老教授就惱了:“嘿,你個小兔崽子,我跟你還說不通了,怎麼著,你嫌這手機是二手的?”
安寧趕緊雙手接過來:“哪能呢,您看您別惱啊,我要、我要總行了吧?”
顧老教授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哪個兔崽子誆我,說給我做紅燒肉吃,結果一等二等,別說紅燒肉了,連個肉沫都沒見到。”
安寧訕笑:“這周、這周,您放心,不但有紅燒肉,隻要您愛吃的,我都給做。”
顧老教授滿意的捋捋胡子:“就這麼說定了,周六我在家等著你啊,這麼著吧,我把我的車鑰匙給你,你周六早上先去買菜,多買點兒。”說完就把鑰匙塞給了安寧。
安寧撓撓頭:“這不是還早著呢,您著什麼急啊?您把車給我了,您開什麼呀?”
顧老教授瞪了她一眼:“我回去時蹭柳教授的車,怎麼了?不行啊?”
安寧把鑰匙往兜裏一裝:“行,太行了,那我先走了啊教授。”
顧老教授翻翻白眼,扭頭屁顛屁顛的找柳教授去了:“芷蘭,那什麼,我的車借給安寧開了,今天讓我蹭你的車一起回去吧?”
柳芷蘭瞥了他一眼:“好吧,上回不是聽你說想收安寧當關門弟子,怎麼沒下文了?你要是不收,這個好苗子我就收了。”
顧老教授摸摸鼻子:“那什麼,我家那個兔崽子正跟安寧談著呢,我這要是收安寧當徒弟豈不是差了輩兒了嘛!”
柳芷蘭冷哼一聲:“你家那個都多大了?你好意思讓他霍霍人家小姑娘?你回去告訴他,要是想玩玩,找別人去。”
顧老教授趕緊解釋:“那不能,他是真的上了心了。這不,安寧說不喜歡師生戀,這兔崽子巴巴的就把工作給辭了。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鐵了心了,咱總不能棒打鴛鴦吧?”
柳芷蘭嗯了一聲:“雲熙倒是個好的,不像某些人朝三暮四......我懶得理你......”
說完扭頭走了,留顧老教授急的直跺腳,想解釋當年真不賴他,可當年娶妻生子的是他,甭管是被人設計了還是怎麼滴吧,總歸是犯錯誤了......
說起來顧老教授和柳芷蘭這對老鴛鴦,也挺令人歎息的。本是一對有情人,隻歎命運多舛,幾十年就那麼錯過了。自從柳芷蘭回國,顧老教授就一直在追求她,希望談一場夕陽戀,彌補年輕時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