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宴跟著顏意站起來,“爺爺,我們先去工作了,明天首映禮上見。”
雷橦:“???”
爺爺?
誰是你爺爺!
顏意也說:“爺爺再見。”
雷橦:“……”
雷明秒變臉,臉上要笑出花,他拿著愛不釋手的畫親自送他們出門。
到了門口,雷明小心地拉住顏意的手。
老人的手上血管凸起,褶皺明顯,同時給人溫暖又踏實的感覺。
“小意。”他說:“爺爺這輩子知足了,可以入土為安了。”
“您說什麼!”顏意眉心微擰。
“不是那個意思,爺爺是說,爺爺真的很滿足,這輩子的夢啊都實現了。”
他拉著顏意的手,反複說:“爺爺真的開心。”
說到聲音有些哽咽。
顏意抿了抿唇,另一隻手覆上他的手,說:“我也開心,爺爺,以後會更好的。”
雷明回房間時,眼眶微濕,眼神明亮,他摸摸懷裏的畫,又摸摸顏意送的補品和鬱宴送的首映禮入場券,樂得不行。
雷橦掃了一眼,明知故問:“《龍馬天空》的入場券啊,幾張?”
雷明得意地說:“四張,鬱宴說讓我們四個老夥計一起去看,真是太貼心了。”
很好,四張。
到底哪裏貼心了?他媽的四張!
雷明絲毫沒看他,樂嗬嗬地給老夥計們打電話,約著去首映禮看電影。
另一邊,顏意和鬱宴也很開心。
出了第一道門,還有一條小路走到外門,兩人走得緩慢。
“很開心?”鬱宴問。
顏意點了下頭。
鬱宴:“猜到了。”
顏意渴望親情,從他在孤兒院,到收養他的家庭,到成年後,一直渴望著。
他喜歡美滿,喜歡大團圓,即便自己受點委屈,也想要一份親情的圓滿,這會讓他更開心,更幸福,更安心。
正是知道這些,鬱宴才會如此。
顏意:“我倒是沒想到,你會主動來討爺爺歡心。”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討一個長輩歡,沒有驕矜,沒有冷氣,姿態放得很低。
鬱宴:“總是要進家門的。”
顏意笑了笑,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路邊殘雪包冰,樹上枯葉零落搖曳,北風窸窣嗚咽,這冬日和往年一樣蕭瑟冰寒。
顏意拉了拉柔軟蓬鬆的圍巾,卻覺得這是他二十多年來最暖的一個冬天。
四個老爺子看完首映後,輪番給鬱宴打電話把他誇了一大通。
他們激動拋下話來,這部電影一定會爆。
四個老爺子都是有見識的人,這麼說至少老年人的市場是能打開的,在其他年齡段表現也不會差。
如他們所料,本就受關注的國際大片,第一天口碑又極好,後麵的火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鬱宴演的馴馬師不僅沒被一眾外國演員淹沒,還突出重圍,成為最驚豔的角色。
舒伯特導演專門打電話把鬱宴誇了一個小時,同時透漏出有意請鬱宴出演他下一部電影的意思。
幸福的困擾來了。
宗導下一部武俠電影已經開始籌備了,男一已說定讓鬱宴演。
顏意說要協商時間,那邊說可以配合鬱宴,並說有不少導演向他打聽鬱宴,這個又美麗又凶殘又神秘的華國演員。㊣ωWW.メ伍2⓪メS.С○м҈
掛了電話後,顏意滿是感慨和驕傲,沒想到鬱宴憑自己走上了公司還沒鋪好的的國際道路。
他隱隱覺得,在電影圈,鬱宴會走出一條獨特耀眼的路。
這麼想著,他去客廳時,看到鬱宴正磕著瓜子跟對另外幾人說:“你們說,按照這個勢頭,我不會第一部電影就拿國際大獎吧。”
顏意:“……”
沒人理他。
大家各自磕著瓜子,看電視裏的喜劇人。
嗑完了手裏那一捧瓜子,謝宿才慢悠悠地說:“國際大獎的最佳男配?”
“男配”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鬱宴不緊不慢地說:“你還沒走出國際呢。”
謝宿:“我第一部電影就入圍三大電影節了。”
鬱宴:“那是電影,不是你。”
這種對話實在沒法聽了。
殷修站起來:“我要去xx電視台彩排春晚了。”
黎搖:“我是yy電視台。”
白時景:“我去ss電視台。”
鬱宴也站了起來,問謝宿:“你不會沒春晚表演吧?”
“我沒你幸福。”謝宿站起身,學著他的凡爾賽口吻,“這兩天我要跑三場春晚。”
鬱宴:“……”
顏意忍住笑,說:“能趕回來就回來吃年飯。”
幾人紛紛應聲。
全國人民闔家歡樂這一天他們可能沒法在一起,但這分別並不叫人難過,因為他們都知道,再忙再晚他們都能回來,有地方可以讓他們這群原本不屬於這一年的異時空人吃份年飯。
他們一起離開,又各自回來。
新的一年就這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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