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果真生氣了,我也就裝起了孫子。反正不就是不想讓他走,目的達到了就行,挨頓罵我也不在乎。
“你這狗脾氣到什麼時候才能夠好好改一改,變臉比變天還他媽的快,除了咱們這幫子知根知底的兄弟誰受的了你。”見我沉默不語,盟哥語重心長的勸道:“你看幹佬那麼多的好朋友、盟兄弟,憑的是什麼?不是錢更不是權,而是推心置腹的待人。你脾氣暴躁點並不是什麼毛病,但是疑心病太重就不是什麼好現象了,早晚會弄的眾叛親離的。”
“我又不打算混江湖,就算是被這烏鴉嘴不幸說對了,也沒有幾個人罵我,咱哥們抗的住,放心吧。”我懶得再聽他那和我老爸一脈相承的理論,連忙涎著臉混淆視聽,當然了也不忘記捧他一捧:“我知道即便有一天我真弄的走投無路了,盟哥也會給我留一條路的,是吧?!”打一棒子給倆甜棗,我認為這是與人交往中利於不敗之地的手段。
“滾一邊去,我他媽的懶得理你。”盟哥一個手肘,撞向我的胸口。出於長期被老頭子蹂躪而養成的本能反應,我的左手絲毫不經意誌的支配就前推。就在後麵的殺招將出未出之即,我陡然省覺他不是那個將我毆打的遍體鱗傷的可惡老頭,而是我親如兄弟的盟哥。意念動處,已經硬生生把即將彈起的右膝收回。
“別鬧了,看五月辦正事要緊。”看著盟哥滿臉的驚詫,一時沒有適應過來的我害怕盟哥追問究竟,急忙使用慣用的伎倆轉移了注意力。
“違法也成正事了。我還不真是一般的蔑視你。”盟哥摸著被震疼的左肘,報複性的攻擊我的語病。我越來越為盟哥沒有去考師大中文係感到惋惜,他似乎就有挑人語病的天賦,每每我整句還不算成熟的句子,都會馬上被被他輕而易舉挑出毛病來,批駁的體無完膚。有時候我甚至懷疑盟哥之所以不寫小說,也是害怕我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打擊而去買豆腐撞死去。
五月可沒有興趣聽我們在那裏哈喇(胡說八道),早在連接網站,編寫黑客程序(文中的我是一電腦菜鳥,幹脆就將五月編寫的程序統一命名。)。盟哥或許還能夠看的懂一部分內容,我這個電腦盲卻宛如看有字天書,字母數字甚至符號都認識,但是整合在一起我就稀裏糊塗、不知所雲。我恨不得立馬跑去上吊,以免丟人現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昏昏沉沉將要夢見周公時,盟哥大喊一聲:“成了。”旋即寂然無聲。還以為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忙睜開惺忪的雙眼。急切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也沒有,隻是你的電腦太過落後了,搜索資料庫的時候動作太慢而被係統發覺,幸好我事先已經隱藏了ip地址並且布置了幾個小地雷,阻攔了它們的追蹤裝置。”五月一邊解答我的問題,一邊不慌不忙、有條不紊的關閉相關的網頁,消除曾經登陸過的全部網站的遺留下的痕跡,而後打開qq號和網友聊起天來。
“什麼是地雷呢?”既然已經都菜了,幹脆就知恥近乎勇的刨根問底,好歹顯的咱勤學好問呀不是。
“這是我給自己編寫的一些反追蹤程序起的名字,你想他們攔阻在程序必經的路徑上,伺機給它們以致命攻擊,不正象最具有殺傷力的步兵殺手——地雷嗎?”五月回過頭來,眨著明亮而清澈如同一泓秋水似的眸子,說道:“盡管非常倉促,我仍舊搜完了他們的資料庫,遺憾的是沒有老頭的任何相關資料。”
“難道他果真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人?”我自言自語道。如果說這樣一個強悍而冷酷的老人不被人所知,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但眼前的現實又讓我無話可說。
“也說不定他的資料是更高一層的機密檔案,比如美國的X檔案(電影中得到的信息,也不知道現實中是否有這種東西。),這種縣級市又怎麼可能有權利得到此種保密程度的資料呢?”五月決不放棄的態度令我敬佩,但她這種不知死活的作風卻很讓我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