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樂意咋呼,你管我?!”五月也很強硬的回了他一句狠話,隨後繼續道:“好象是你們兩個先把我從美夢裏吵醒的吧?!”說著用仇視的眼神看著我們,銳利的目光比我手中的蝴蝶刀殺傷力還要巨大。
“與我無關,這都是盟哥搞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養成的習慣,我極力的避免和五月的正麵衝突,慌忙的表明立場,把燙手的紅薯丟給盟哥,然後老好人似的等著看熱鬧。
“呀喝,看不出來,幾天不見,咱們五月的火氣漸長呀!”盟哥冷哼一聲後狂妄的道:“我告訴你,不是咱哥們怕你,是看你小姑娘家家的懶得搭理你,是吧光子,你這飯怎麼還沒有做成呀,快他媽的把我餓死了,我懷疑你和她是一夥的了?”盟哥最終還是轉移了攻擊目標,我就知道他絕對架不住五月那雙水汪汪的眼睛。
“就快得了,你他媽的急著死去呢?!”我把下好了麵條然後跑去另外的煤氣爐上炒菜。
“真沒有想到他還會這手呢?”五月聞到菜香,用一種驚奇的眼神注視著忙碌的我問盟哥,我估計當年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也就她這表情。
“隻要是動手的,這小子從來就是個天才,就是天生的懶蛋一個,要不是在醫院實習時為了討好他女朋友,估計連這兩手也壓根不會呢?!”盟哥以了解內幕的線人的姿態出現在五月的麵前,要不是他恨的日本鬼子牙根發癢,我真他媽的懷疑他根本就是一隱藏在人民內部的漢奸。說變就變,本來針鋒相對的倆人直接把矛頭轉向了我這個無辜的中間人。靠,這是什麼世道。
“操你的,盟,我讓你誇我來呀,媽的便宜(賤)。信不信我在你的麵條裏放點速尿?”說著把洗好的菜放在油鍋裏,惡狠狠的恐嚇道。曾經有一次我從科裏咪了一枝速尿,偷偷倒在盟哥的水杯裏,然後他一下午基本上就在廁所和宿舍間劃直線來著。
盟哥的臉登時就變了顏色,涎著臉湊過來,諂媚道:“哪能呢?咱哥們那是什麼交情,鐵打的鋼鑄的,我不說話了成嗎?”
“得了吧你,你閉上嘴了隻吃飯,我和五月聽誰講故事去!”我把菜倒到盤子裏,把麵條給他撈到一搪瓷飯盆裏,遞給五月讓他們先去我屋裏。
“你去幹嘛呀?!我和五月孤男寡女的要是出點什麼問題怎麼辦?!”盟哥的再次暴露色狼加痞子的本質,邊用手拿盤子裏的菜往嘴裏塞,邊不忘記占嘴上便宜。
“隻要你不怕被五月閹了,你的一切行為我都懶得管。”我用辛集話低聲回答,然後進客廳去拿來半瓶白酒。由於我們家的狗晚上都睡在客廳的沙發上,所以從來都不加鎖。即使沒有光亮,借助於夜視漆黑的夜晚對我來說簡直與白晝無異,由於不受高度近視的影響視野反而更加開闊而清晰。
“操,還是我兄哩(辛集話,兄弟)對我好!知道我好這口。”盟哥連飯也不吃了,從我手裏接過酒瓶上來就是對瓶吹。
“你不想醉死就喝的慢點,又沒有搶你的。”我側身躺到床上冷聲道。五月出來的匆忙,又是隻穿著保暖內衣裸著腳見我被窩敞著,也不跟我打個招呼就跳上chuang鑽了進去,瞧那架勢,就差插國旗表明領土屬她所有了。
盟哥看看被子裏裹著的五月,然後意味深長的瞥了我一眼,冷酷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我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就是一拳擂過去,拳頭的落點還是右臂三角肌,他閃都不閃硬升升的挨了一下,然後又喝了一大口酒道:“要不是我被老太太練了這些日子,剛才你那一拳必定把我打散了。”我的手上也不是沒有感覺,先是一麻然後便被肌肉自動滑開了,看來凶猛異常的拳頭實際並沒有真正的擊打在他的手臂上。
“別貧了,說說救你的那老太太,我問過我們家老頭子,人家說是天機,死活不肯泄露。”我無奈的說出自己在老爸那碰的釘子,然後換上一副冷氣森森的麵容道:“你要是想死,也給我玩哩個楞(胡說八道,糊弄人)!”我們倆這樣鬧慣了,聲色並茂外帶拳打腳踢,不知情的絕對不會相信我們是在開玩笑。
“少嚇唬我,咱剛才又不是沒有練過,半斤八兩。”盟哥悶(大口喝)了一口酒滿不在乎的回答,但是看見我揚起的拳頭馬上變換了言辭道:“這樣吧,消息你不能白聽,陪著我喝酒,一杯酒一個問題,怎麼樣?公平合理,童叟無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