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都是我的主意,可我盟哥講話(說道):“我他媽的都想吐你一臉無鉛汽油,什麼玩意,想辦壞事還打算落(讀lao)一好名聲,真媽的一書生,迂腐透底。懶得鄙視你,丟他媽的人,出去別說認識我。”
我還沒有來得及反駁回去,轟炸的正門已經出現在眼前了,迎賓的侍應遠遠的瞅見我們倆,從笑容滿麵到愁眉苦臉也就是一秒鍾的時間,就人家這表演本事隨隨便便拍部窮搖那死老婆子的言情電視劇,衝擊奧斯卡都沒有問題。就那臉色從紅變白然後轉青的本事,媽的活脫脫一變色龍投胎。大老遠看見我們下車,轉身就跑轟炸裏麵去了。
“瞧瞧咱們這影響力!”盟哥掏出錢來付了車費,邊將找回來的一元硬幣在空中拋上拋下,邊杵門口上恬不知恥的自吹自擂:“我估計他們是不可能讓咱們進去的,怕咱們攪了裏麵的生意。”
“得了吧你,開著門子做生意,哪有不讓咱們進的道理,況且現在才五點多,哪有什麼生意。”我一口否定了他的推理然後轉過頭來,看著滿臉笑容的五月,接近懇求的道:“五月,不行你就別進去了,怪危險的,真要是開打後我擔心顧不著你。”
“才不呢!”沒有想到人家五月壓根就不買我的麵子,乜斜了我一眼一票否決。瞧著她那副躍躍欲試,非但不害怕似乎還挺期待隨後混戰的模樣,恨的我差點沒有背過氣去,這是一什麼丫頭呀!也忒不正常了吧,喜歡看熱鬧也不是這個樣子呀。可人家後麵的一句話就把我吃的死死的,連先前任其自生自滅的想法都沒有了。“我知道你會小心翼翼的保護我的,對吧。”五月如是說。上帝呀,我犯了什麼錯,竟派下來這麼一位折磨我。
我心裏痛不欲生,但兩條大長腿卻沒有閑著,跟著盟哥走進轟炸,果然不出我們所料,沿途的保安和打手數量巨增,一個個凶神惡煞似的瞪視著我倆。見盟哥壓根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臉上始終掛著慣有的微笑緩步穿過人頭攢動的舞池,在這種情況下,咱也不能露怯,於是也不甘示弱的忽略了這些防備我們搗亂的看門狗。阿Q精神發作起來,全世界都是美好的。
“這次誰主打?”即將走到舞池中央的時候,盟哥忽然回過頭來笑眯眯問我。這是我們小時侯玩八位的遊戲機時養成的習慣,每次遊戲開始前總要確定一個核心領導者,這樣才不至於亂了章法。
“廢他媽的話,當然是你了。”說著,伸出手去把被湧動的人群擠的離我漸遠的五月拉回身邊,然後輕鬆的調侃道:“最多我去給你整點音樂活躍活躍氣氛!”自從上次火車站上三五下就把那仨流氓練地上後,我對要飯老頭蹂躪我的附帶結果相當滿意且有信心的。或許是有了這種保證,心態才逐漸變的超然了起來。誰也不會跟不堪一擊的小毛孩子一般見識,就是這樣的道理。實力決定一切,確實沒有錯。
“好呀,給我來點火爆的。”盟哥高興的在舞池中心站定,揚起手來給我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探手便往身邊一太妹模樣的女孩豐滿的屁股上狠抓了一把,接著朝不遠處緊張注視著他的保安揚起了右手的中指,惡狠狠的道:“操你的。”這種挑釁的動作登時挑動了看場子的保安敏感的神經,再加上被騷擾的小太妹跟瘋狗似的朝我盟哥狂咬(吠)不止。整個場子登時出現了些風雨欲來的意味。
而我呢也順利的搶占了DJ的地盤(將其踢翻在地上),順手關了正激情燃燒的舞曲,抄起話筒神神秘秘的道:“告訴大家一不幸的消息。”當舞池裏瘋狂扭動身軀的人們,因為失去振奮人心的音樂而把迷茫和詢問的目光掃過來時,我大聲的喊道:“有人要砸場子。”而被我盟哥一巴掌扇懵的那太妹也回過味來,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在我盟哥三米之外上竄下跳的罵罵咧咧,滿口噴糞。寧靜的人群中如同被扔進了一枚拉開保險的炸彈,當即炸了鍋,人潮洶湧,卻不急於逃走,而是躲在一邊觀望。
五月早把聚光燈明亮的光線投向盟哥,這下子他立刻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那些流氓出身的保安終於不甘寂寞的彙聚了過去。我瞥了一眼四周一張張興奮的臉,陡然間有了一古怪的念頭。
“Ladysandgentlemen,請大家往後退一退,給我們的演員讓出表演的空間來,下麵即將呈現在大家麵前的是本迪廳最新、最火爆的節目——你死我活,將由大家熟悉的保安人員參與完成,絕對真實、絕對血腥,請一直支持我們的朋友們耐心觀看,精彩不容錯過,而接下來的快樂時間將由本金牌DJ——臭蟲和大家一起度過。”說著我把隨手點開了一翻譯成狼嘯的舞曲。重金屬音樂慣有的強烈而鮮明的節奏,被轟炸裏價值超十萬的音響演繹的淋漓盡致。
剛才舞男舞女們被驟然打斷的激動情緒,經我這幾句話一鼓動又再次高漲了起來。操,再怎麼說咱也是一網絡小說寫手,扮演各種人物身份對我並不是難題,如何調動讀者的興趣更是小菜。最重要的是我抓住了來轟炸蹦迪的人們追求新鮮刺激的心理,媽的,兩句猛料丟進去,想不興奮都難。
“行呀你,不動聲色的就把盟哥弄成表演人員了。這樣鬧翻了局都沒有人會去報警的。”因為環境太過喧囂,五月不得不把小嘴湊到我的耳邊大聲講話,一股股清新而溫暖的口氣吹進我的耳道,異樣的感覺如潮水般反複衝擊著我脆弱的心靈,令我本就不安分的靈魂變的心猿意馬起來。
一把將五月摟在懷裏,不等她回過神來在她的耳邊柔聲道:“謝謝誇獎。靈機一動而已。”隨手抓起一張碟片就甩了出去。這種忽明忽暗的環境絲毫不會影響到我的視力,不偏不倚正中摸黑過來的保安的醜臉,馬上就是滿臉開花。媽的,想偷襲咱爺們,絕對是老壽星喝敵敵畏——嫌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