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你就不會有事的!”盟哥蹲坐在旁邊,邊監督我拿拿著蝴蝶刀削鬆樹枝製造弓箭,邊吹噓他的陷阱和盡管多麼的牛掰,聽的我那叫一不樂意。
“操,盟哥你是不是腦子裏撞開了縫,灌進水去了,爺們我還就不相信冷兵器能夠扛的住人家的手槍,瞧你這革命熱情高漲的模樣整個一義和團殘餘勢力。”本來看他滿腔的熱忱的想辦法、出主意,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駁斥他,畢竟是多年的兄弟,總要留些臉麵,但他這種自大多一點的模樣讓我感到極度的不爽,冷哼一聲後我就再次發了言。
“你就不好好想想,假設弓箭真有那麼厲害的話,當初腐朽的清王朝(小學課本上的套話,習慣而已,哈)何至於被人拿火槍打的連個屁也不敢放。那時侯的長弓硬箭比咱這破玩意優良忒多吧,那槍比現在的手槍垃圾多了吧!”怎麼說當初上高中時,咱也是宿舍裏臥聊時的抬杠第一高手,我絕對有信心把他說的啞口無言,外帶無地自容。
“操,那你說該怎麼辦?坐在這裏等死?!”熱臉貼了涼屁股,擱誰身上也會感到不爽的,一向對我性情溫和的盟哥也有點生氣,把我原來的做好的木弓重重的摔在地上,黑著臉道:“我不管了,愛他媽的怎樣就怎樣,至多就是個死,又不是隻有我一人,誰怕誰呀。”比我還絕,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怎麼辦?!”我模仿他的口氣重複了一遍,然後冷冷的道:“涼拌。”早知道他會出這樣的餿主意,我倒不如幹脆去瞅瞅野鬼的油箱到底被打成了什麼爛模樣,或許能夠拯救出來也說不定。可還沒有等我把汽車前蓋掀起來呢,五月淒厲而刺耳的尖叫聲就徹底的崩潰了我的聽覺神經。
“五月,快給我閉上你的嘴,想把它們都招來嗎?”盟哥比我的動作要快的多,連腿傷也不管了,一個箭步跳到五月的麵前,伸手把因為驚恐而張成“O”型的櫻桃小口給堵住了,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邊警告。不管怎麼樣,有害怕的東西對13歲的小女孩來說是件好事情,最少說明她是正常的。
我條件反射似的抬起頭來,看見四周的情景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一團漆黑的森林中居然多出了許許多多油綠的眼睛,如果隻是那樣的話,最多也就是覺得毛骨悚然。但在我具有夜視能力的眼睛裏,就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一張張凶惡、醜陋的毛絨長臉下的巨嘴裏,不但鑲滿了冷森森白牙的,而且哈喇子順著緋紅色的長舌頭濺落下來,媽的,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你忍不住全身酸軟無力。
“光,好歹擋它們一會兒。”盟哥把*從汽車裏抽出來,扔給我,然後就拖著傷腿去野鬼後麵掀開後車箱,拎出了儲備的汽油,真沒有想到一時的貪心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場。受到狼群驚嚇而六神無主的五月則亦步亦趨的跟著盟哥收集地上的枯枝敗葉。本來原始森林裏絕對不缺這些東西,但由於厚厚的積雪融化將幹葉浸濕並凍結在了一起,就難找的多了。
為了避免因此引起森林大火,還要清掃出一塊寬敞的空地來,這倒不是為國家節省木材資源,而是不想被烤成熟肉。
“相信我,沒錯的。”我用最喜歡的經典台詞回答道。然後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盡量把紛亂複雜且忐忑不安的心境鎮靜下來,然後摸出口袋裏裝著*鉛彈的紙盒,捏出十幾枚丟在嘴裏,邊用舌頭推著它們在嘴巴裏動來動,去邊瞄準最近的一隻綠汪汪的眼睛,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嗚的一聲尖利而淒慘的背嚎,閃爍的綠光登時熄滅了兩點,憑借夜視我看見那頭狼已經徹底over了。
改造過槍簧的*射出的鉛彈可以穿透兩層牛皮,我絕不相信狼眼比牛皮還要柔韌而堅硬,並且我射擊時的角度也參考了《人體解剖學》上的顱骨構造,選取的恰恰是相當於人類“眶上裂”的位置。如果目標是人的話,強勁的子彈能夠輕而易舉的貫穿顱骨擊中大腦,必死無疑。我估計同是哺乳動物的狼的解剖結構應該和人相差無幾,天幸我的猜測是完全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