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掙紮(1 / 2)

至於狼的心髒位置我早就拿家裏那條狗研究了N次,簡直就是了若指掌,借助我實習時上過手術時練就的非凡刀功,輕輕鬆鬆的就把蝴蝶刀推進它的心髒裏,當溫暖而粘濕的鮮血沿著傷口噴濺出來時,我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最少現在命是保住了。

或許是頭狼臨死前的悲嚎聲驚嚇了圍攻盟哥的狼群,呼啦一聲,作鳥獸散了。我手足俱軟的剛要從死狼身上爬起來,吹噓一下,就聽見五月驚呼道:“小心。”眼睛的餘光感受到黑影一閃,出於被要飯老頭蹂躪出的本能反應,我揮手封擋的同時向外側彈起,感覺先是左臂上劇痛傳來,然後是胸口一熱,身體輕飄飄的出現在空中,緊接著重重砸落在堅硬如鐵的冰麵上,好玄沒有背過氣。

那頭“死掉的銀狼”居然一躍而起,徑直向我衝過來。或許是我把它的氣道刺穿了,醜陋的大嘴巴裏不斷的往外冒血,淋淋漓漓的濺了一路,並且很快就衝到我的身前,我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的力氣,能做的隻有睜眼等死。

我張大了嘴巴剛要慘叫,就見眼前一道銀芒閃過,皎潔如同月夜裏天邊高掛的一抹彎月灑落的光輝。然後狼頭便離開身體拋射了出來,恰恰從我的耳邊擦過,腥臭的血水濺了我一身,失去腦袋的銀灰色狼身則一截粗木頭似的載倒在地上,仍然汩汩外溢的鮮血將本來雪白的地麵染成了血色。

盟哥揮出的左手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對麵的巨樹上,尤有餘勁的馬刀兀自抖動不停,如一條要鑽進樹身的銀蛇。

“請我吃飯吧。”還沒有等我道謝,盟哥居然恬著臉要我請客,操,什麼垃圾人呀,連虛偽的客氣都不會,鄙視你。

“能活著出去,請你上江蘇(注)撮一頓都沒有問題。”我大口喘著粗氣回答道,老半天才將雜亂不堪的呼吸調勻實,側耳聽聽遠處,隻有凜冽的北風吹過樹杈時,如狼嚎叫似的嗚嗚的怪叫聲。盡管我的夜視能夠忽視黑暗對視力的影響,卻沒有辦法看穿濃密的原始森林,廢了半天勁最終還是不得放棄。於是很有些不甘心的掙紮著站起來,感覺到雙腿軟不拉嘰的,象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麵條,而腳卻象踩在了棉花上,軟綿綿、輕飄飄的。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賴帳呀。”盟哥接過我扔給他的馬刀後有點不相信的道。

“操,我說的話就那麼不可信。”我裝做很生氣的反問了一句,然後怒氣衝衝的道:“既然是這樣,我幹脆就不請了。”然後盟哥杵那就開始罵我說話如同放屁,爺們我早已經習以為常,甩都不甩他一眼。

低頭看看胸前的傷口,差點沒把自己嚇的暈死過去。不但外麵的羽絨服爛的沒有了模樣,就是胸部的肌肉和皮膚也被狼爪子撓了個爛七八糟,鮮血淋漓,根本就分辨不出傷勢如何,幸好手臂的活動並不受影響,隻是刀刮劍刺般洶湧而來的疼痛讓人禁受不住。隨著鮮血的流失頭腦多少有點昏沉。

乍一抬頭,真看見盟哥悠然的靠在樹上,也不知道從那裏摸出來的一根煙塞進嘴巴裏,還沒有來得及嘬上兩口就被我衝過去,伸手奪過來扔在地上踩熄了,低聲道:“你他媽的是不是不想活著走出去了,小心日本豬的槍子找上你。”

“那些日本豬不早就沒有動靜了?!估計是被其他的狼群咪西了,要不早趁現在殺過來了。”別看我急的要死,盟哥卻絲毫不以為然,摸摸口袋陡然間叫囂道:“媽的,你個煞筆,這是我僅有的一枝煙了,操,你說我這煙癮怎麼辦好?!”說著要做口吐白沫狀。

“卷點樹葉湊合一下吧。”我剛要幹他幾拳解氣。

“蟲子,快救我下來,我快堅持不住了。”話音未落,掛在我們頭頂樹杈上的五月已經搶先掉落下來。害的我不得不用百米衝刺的勁頭竄到樹下,穩穩的把她抱住,卻被巨大的動能撞的一連退了好幾步,才算勉強站定,緊接著就如受傷的野獸般狂吼一聲,振臂把她扔在地上,然後就開始痛苦呻吟,她的衣服蹭在我胸口裸露的傷口上,疼的我是死去活來。

“他們已經逃走了!”五月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忽發驚世之語,清澈透亮的眼睛上宛如塗了一層水霧,然後晶瑩的淚珠不由自主的流淌下來,看來摔的挺疼。

“你怎麼知道的?!!”我和盟哥不約而同的提出疑問。我們倆又不是傻子,用腳指頭想也會覺得遇到這種內憂外患的倒黴事卻談笑風生的女孩一定有問題,況且她才不過13歲。

“我……我站的高嘛,當然就看的遠了。”五月臉色一變,閃過一絲謊言被揭穿前的惶恐,隨後就又恢複原狀,笑眯眯的拿出了“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