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士’?”拿出以前買的傷藥給盟哥處理了他身上累累的傷痕,能夠看出那些人全是這方麵的專家。盟哥受的全都是皮外傷,疼痛是免不了的但絕對不會留下後遺症。我忽然間想起來,那條涉及到五月一家的一級機密裏提到過‘衛士’。既然那三個忠心耿耿的保鏢也選擇放棄,很顯然他們的身份就絕對不是虛假的,而盟哥之所以挨揍,多半是因為出言不遜。
“你是不是問候人家祖宗十八代來著?”
“廢話,他們要帶五月走,我不罵他們還敲鑼打鼓、歌功頌德呀!操。”盟哥火冒三丈,瞧他那架勢要不是渾身上下都疼的難受必定要和我過兩招。
“這樣也好,最少咱們不用擔心再被追的全國各地的亂竄了。”我酸溜溜的勸慰了盟哥一眼,開動野鬼彙入洶湧的車流。
“不過,五月臨走之前給你留下了件禮物。”盟哥賊賊的一笑,將不知道藏在哪裏的小狼拽了出來,塞到我的懷裏然後道:“五月要你好好的照顧它,她還要我警告你不準再欺負小狼,否則讓你好看!”
“你的意思是說五月還會回來的?!”我抑製不住心裏的激動情緒捏著盟哥手臂,猛力搖晃。
“操,你他媽的瘋了,快鬆開你的爪子,我的胳膊都快讓你捏斷了。看你那吊模樣,真給壘頭村的爺們丟人。至於嘛你就!”聽見還能夠再看見五月,我心情變的非常好,也懶得理會盟哥不幹不淨的叫罵聲。
“陪著我等五月回來吧。”摸摸小狼毛茸茸的小腦袋我嘀咕道,也不知道它是否明白,但它確確實實朝我點點頭,烏黑的眸子裏似乎有光亮一閃而過。把一張重金屬音樂塞進cd機,扣人心弦的鮮明節奏在耳邊響起來,我的眼前浮現出和五月重逢時,她那滿是燦爛笑容的精致麵孔,我想我喜歡上她了。
盡管我知道有了於潔以後再對其他女孩動感情是很不道德的行為,但是感情永遠不是我所能控製的,當優秀的女孩走進我枯燥而乏味的生活時,我根本就沒有能力也不願意抗拒她們。如果我最終不得不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那麼最少也要在我厭倦了叢林生活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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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和盟哥平安回來,全家都喜氣洋洋的,老媽子破天荒的沒有破口大罵,而是飽含著淚水整了句巨典的台詞:“回來就好。”,我好玄沒有從台階上摔下去。然後就是小狼得到包括妹子和妹夫在內的一致歡迎,不過我們家的原住民——狗子感覺很不爽,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就會朝小狼齜牙咧嘴,令我感到很高興的是小狼也總是有樣學樣,決不吃虧,我喜歡。
飯桌上我問老爸怎麼把事了了,他卻遮遮掩掩的要妹夫陪他喝酒,結果有兩斤酒量的老爸很快就醉的不醒人事,拽著妹夫大聲喊道:“兒子,小祖宗,老爸求你了,你給在家裏我安安生生的呆著吧,老爸沒有本事可還能夠養活的起你,別在出去惹是生非了,你和丹誰出了事我都扛不住呀……”看著老爸竟然哭的一塌糊塗,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鼻子也酸溜溜的,眼前一片模糊。
好不容易把老爸抬到床上,服侍他睡下了。我出來找老媽刨根問底,費了老大的勁才知道在我們走後的第二天,老爸就通過鐵廠叔找到趙可風,懇求他們放過我和盟哥——他的兩個兒子。可恨的是烏龜風死活就是不同意反而叫囂著要一告到底,後來我老爸給他跪在地上將頭磕破苦苦哀求,再加上鐵廠叔說情才勉強同意既往不咎,條件就是要我們兩家出八萬的醫藥費。
話聽了一半,我的淚水就不受控製的沿著眼頰流淌下來。我清楚的記得七歲那年問老爸為什麼不磕頭拜神,他莊重的告訴我:“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天地和娘親。”盡管那時候的我還不是很明白這話的真正含義,但那以後除了姥爺姥姥去世後出殯時謝孝,我就再也沒有對任何人磕過頭。而一向好麵子的老爸居然為了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免受法律的懲罰,放棄了他恪守一生的信條,向狗屎一樣的烏龜風下跪,他的心裏一定還在淌血,我終於明白老爸不願意跟我說明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