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我煩躁的對她說,說實在的哥們我很不喜歡這種被人挾持的感覺,從要飯老頭那次之後我就下決心就是被人活活殺了,也不傻不愣登的被人羞辱著等死。
“有意思的很!”琥珀仍舊是那種冷冰冰的腔調。可我已經沒有耐心和她貧下去了,死也不被個女的要挾,我抱定了這樣的念頭頓時豪情萬丈,猛踩她的右腳趁她因疼痛而愣神的瞬間,握住了她的手臂,腰腹用力將她從我身側摔了出去,這是我看了日本的柔道後和摔交結合自己琢磨出來的怪招,可以避免慌亂時背上的匕首被她刺的更深。
然後我旁若無人的從地上把蝴蝶刀和西班牙之鹿都揀了起來,看看水影道:“五月還好嗎?”
“她很好,謝謝蟲子的關心。”水影柔聲回答。這倆女的怎麼都這毛病呀,放著哥哥我的大名不叫卻蟲子長蟲子短的喊。盡管我很生氣但後果並不嚴重,至多就是我要稍微的懲罰一下始作俑者——五月,捎帶手借他倆的手殺殺那些打傷盟哥的“衛士”的威風。
“我可以告訴你們‘信條’在什麼地方,但條件就是以後離我遠點,尤其是此類的事情不要再次發現。”我沉默了一會看著琥珀道:“你們能不能答應我。”
“你……!”琥珀從地上爬起來,惱羞成怒的從嘴巴裏迸出了一字就被那男人搶過了話頭:“好的,你說吧,隻要你不是在撒謊,我們絕對講信譽。”
“好,我相信你。”和他交換了一下目光,盡管覺得他的眼神過於深沉而陰森,象條毒蛇,但似乎還可以信任,於是我指指水影道:“我把‘信條’送給了她們的小姐——五月,剛才是怕你們會傷害了她才沒有告訴你們,不過我猜著‘信條’已經落入‘衛士’的手裏了。”
“衛士?”那男人重複了一遍:“你們大陸公安部的‘衛士’?”
“是不是公安部的我不知道,但叫‘衛士’總沒有錯。你們不相信的話我就沒有辦法了。再見。”我向姥姥姥爺共葬的墳頭磕了個頭後,起身走出幾步回過頭來喊道:“水影,還不走?等著被狗咬呀?”。從他說出“你們大陸”那四字的那一秒,哥們我對他的印象立馬糟到了極點,什麼玩意?
水影答應了一聲,拿槍指著他們倒退出來,直到離開了梨樹林子才快步追過來,但也隻是在我身旁兩尺出不即不離的跟著我。弄的我那叫一別扭,想和她聊聊天,問問五月的近況也不成。
沿路不斷遇到人,看見我身上鮮血淋漓的模樣,全都問我出了什麼事,我隨口回答是狗咬的,至於狗的牙齒怎麼會這麼鋒利就要他們自己聯想去了。
“你不該拿走琥珀的刀子的!”將要出果園時水影怯生生說道。
“為什麼?”我感到奇怪,邊走邊回過頭來盯著她清澈的眼睛問道。
“刀子就是她的命,你拿了她的命,她是不會跟你善罷甘休的。”水影擔憂的解釋道:“現在還回去應該還來得及。”
“才不要。”我斷然拒絕,想起琥珀凶悍的模樣,其實我心裏也多少有點毛,但這麼隨隨便便的就送回去擺明了就是說我怕了她,麵子可就丟大發了。操,一手下敗將爺們才不怵她呢,要來就來好了,我轉過頭去道:“這是我的戰利品,她有本事就拿回去好了。再說了,不是還有你保護我呢嗎!?”
“是。”水影很柔順的聽從了我的主意,一路上都再也沒有說過話。
我怕自己這滿身鮮血的回家會被老媽臭罵一頓,於是先跑到老房子裏,將傷口用雙氧水處理之後,拿出野鬼裏各種各樣的抗生素和消炎藥胡亂的塗抹上了。至於背後的那條傷口當然厚著臉皮要水影幫忙,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她並沒有拒絕我的要求,並且手法相當嫻熟,都不知道她們過去是不是學醫的。
一切收拾妥當,我把秘密藏在房間犄角旮旯的手槍部件取了出來,但組裝的時候卻犯難了,盡管我看過分解圖但始終沒有操作過。一直在旁邊默默注視著我翻箱倒櫃的水影悄無聲息的過來,幫我飛快的將散落在車床上的部件組裝起來。熟練的動作,安然的神態都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孩。
“你為什麼要告訴他們‘信條’在小姐的身上,難道你不怕給她若來麻煩嗎?”水影邊給我小心的擦拭傷口,邊不解的問道。盡管她的語氣一如先前的柔和,但能夠聽出裏麵有些戒備心理和淡淡的敵意。或許是因為我“坑”了五月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