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奚踏進書房後,便看到書桌上用鎮紙壓著的紙,上麵寫著漂亮的簪花小字,一如當初他在北疆見到的信。
墨香在鼻尖縈繞。
顧奚在桌前坐下,小心翼翼地挪開鎮紙,將這兩張著墨的紙拿在手上看。
一字一句看下來以後,顧奚嘴角的笑容漸漸收緊,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將這兩張紙看完,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許久。
淩雲從外頭走進來,臉上莫名地湧上了紅意。
“將……將軍,豔琴姑娘送了信過來。”
顧奚抬眸,就看到淩雲紅透了一張臉。
他不由皺起眉。
“呈上來。”
淩雲這才反應過來,從兜裏取出熨燙好一會的信封,雙手遞到顧奚麵前。
顧奚接過拆開,一目十行將信件的內容看完,視線又落在桌上方才魏柔寫下的內容,意思大致相同。
“給豔琴帶句話,讓她不必再盯著,以免暴露身份。”
淩雲點點頭,飛快地退出了書房。
顧奚盯著桌上的字跡看了許久,這才緩緩起身,將這兩張紙連同豔琴送過來的那封信一起放進火盆裏燒得一幹二淨。
這下顧奚有些頭疼。㊣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一會又該如何同柔兒交代?
他斟酌片刻,便重新展開一張紙,提筆落字。
……
“夫人,奴婢之前在大戶人家的時候,主人家可從來不會像將軍這般聽夫人的話。”
“是啊夫人,將軍見到夫人的時候,和平常完全不一樣。眼裏隻有夫人一個人,都看不見旁的。”
溫情和武薑在魏柔身邊也待了一陣子,摸清了魏柔的脾氣以後,也敢大著膽子說些旁的話,她們知道魏柔不會責怪她們。
魏柔聽到她們倆這麼說,莞爾。
“將軍待我的確與旁人不同。不過嘛,該罰還是得罰,誰讓他戲弄我!”
溫情和武薑都忍俊不禁。
溫情忍不住笑著說:“夫人嘴上這麼說,但到底還是心疼將軍,否則這會也不會給將軍做衣裳了。”
魏柔:……
她手上的動作一頓,看著麵前這件快做完的裏衣,一口氣湧上來。
魏柔幹脆丟到一邊。
“別瞎說。我才不心疼他!”
兩個婢女笑得更歡了。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顧奚踏進屋的時候,便聽到魏柔說“不心疼他”,他頓了頓,捏緊了手中的宣紙。
“將軍。”
武薑最先發現顧奚,忙回頭朝顧奚行了個禮。
溫情也收起臉上的笑容,和武薑一起行禮。
顧奚掃了她們一眼,沒說話。
武薑和溫情都極有眼力見,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魏柔見到顧奚進屋,換了個坐姿,挑眉看他。
“將軍這麼快便抄好十遍了?”
顧奚輕咳了一聲,他走到魏柔麵前,將手中的宣紙遞到魏柔麵前。
魏柔頓了頓,接過顧奚手中的宣紙,將信將疑地展開。
男人的字跡和她的娟秀不同,狂放不羈,就如同他的人一般,字體遒勁,力道穩而狠。
魏柔看到第一行字,就意識到不對勁,她二話不說就合上了這張紙。
顧奚已經走到魏柔身邊坐下,伸長手將她摟進懷裏,同時握住了她的手腕,低聲哄:“柔兒怎麼不接著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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