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密函也被呈到魏柔麵前。
魏柔垂眸看著上麵熟悉的字跡,心頭發緊。
祁彧的聲音仍在繼續:“聽說是在貴妃宮中有內應,貴妃作為後宮之主,竟然沒能察覺此事,我已經降了她的位份,至於那接應之人,自然是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魏柔閉了閉眼。
“現在問題來了,柔兒以為,此人該如何懲處?是做成人彘還是淩遲處死?又或者是烙刑?”
魏柔的嘴唇都在打顫。
他分明就知道是她做的!
卻要用這種方式警告她,他雖然不會殺她,但總有人要為她而死。
魏柔根本不敢去看那滿身是血的人,她的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祁彧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裏。
“嚇到你了嗎?是我不好。來人,把他帶下去,別讓他汙了柔妃的眼。”
柔妃。
魏柔在榻上躺著的那兩日,祁彧頒了一道聖旨,將她立為柔妃。
魏柔隻覺得可笑。
祁彧還假惺惺地說現在立後會招來不少大臣的反對,等以後時機成熟再立她為後。
魏柔根本不想做他的妃子。
也是在這個時候,魏柔陡然想起自己究竟在什麼時候見過祁彧了。
是在永城的巷子裏。
她路過一個巷子,順手救下了一個身負重傷狼狽不堪之人。
將人送到醫館後魏柔便沒再過問,事後也根本想不起來還有這個人。
但剛才看到這個滿身是血的人,她忽然就想起那日見到的那雙眼,狹長陰暗。
和此時的祁彧一模一樣。
所以他說的報恩確有其事。
隻是他堂堂一介司幽國皇帝為何會身負重傷出現在永城?
現在的魏柔無比懊悔自己當時多管閑事,若是沒有救他,說不定他就已經死在永城的街巷,如此以來,司幽國便沒了國主,也就不會生出這麼多的事端。
說到底,源頭都是出在她自己身上。
魏柔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流竄在四肢五骸。
祁彧察覺到她的哆嗦,又將她抱緊了些。
“怎麼不多穿些?”
魏柔突然麵色一變,張了張嘴,壓抑不住喉間翻湧,將剛吃下去的晚膳吐了祁彧一身。
祁彧:……
魏柔又躺下了。
她還是會好好吃飯,哪怕吃不下也硬吞下去。㊣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但吃完就開始吐,吐到膽汁都冒出來。
這才兩日,下巴越發瘦削,尖得能戳人。
祁彧的眸光越發冰冷。
禦醫被抓過來診脈,祁彧的眼神就如同一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好似下一刻就會斷了他的腦袋。
自從魏柔進宮以來,宮中禦醫不知被拖出去斬首了幾個。
要麼說話不如祁彧的意,要不就是沒能診出什麼毛病來。
這回被抓過來的禦醫聽說了魏柔的症狀以後,仔仔細細地給魏柔把脈,又來來回回確認了好幾遍,才小心翼翼地走到祁彧麵前。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祁彧擰眉。
“恭喜什麼?”
床榻上的魏柔聽到這話卻突然變了臉色。
她搭上自己的脈,隨後臉上的神色就變得五味雜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禦醫輕聲道:“柔妃娘娘已有一月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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