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嚇得心跳驟停,快步折返回去,將它們倆拽回到自己身邊。

“乖,這裏的東西不能吃。”

若是吃下去了,大抵也會被這血池裏的東西給感染,到時候變得發狂,誰也不認得。

就連魏柔也沒有把握控製住它們。

大黑和黑獒見到魏柔這個模樣,都乖乖地待在她身邊,視線卻落在那些血池裏的蟲子上。

魏柔讓武薑將這些血水仔細處理幹淨,這才去找顧奚說起血水的事。

顧奚恰好要與魏柔說這樁事。

“我已經命人將那一處料理幹淨。”

魏柔一怔,正好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可有查清楚是何人之舉?”

在南疆這樣一個波詭雲譎之處,任何突然冒出來的怪異事情,背後興許都藏著什麼謎團。

顧奚搖頭。

“我命人在那處蹲守了幾日,都不曾見到有人經過,或許是一塊荒廢之地,隻是恰好變成了這樣。”

話是這麼說,但顧奚緊皺的眉頭告訴魏柔,他心裏並不這麼想。

隻是他們如今快離開南疆,即便這血水背後當真有什麼玄妙,也不會繼續花時間留在此地調查。

暫時擱下是最好的決定。

南疆諸事稍定,墨舞族長與其他長老之間也已經達到了魏柔想要的平衡,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分崩離析的局麵,這樣魏柔也好放心離開。

正在收拾行李之際,溫情過來稟報說外頭有人尋。

尋常人溫情自然是不會稟報的,魏柔細問之下才知是之前去過家中

拜訪的老媼,亦是園子裏種了不少稀奇珍草的人家。

魏柔想到老媼曾經提起的聖人,便讓溫情將人請進屋說話。

來的是老媼和她的兒媳婦,兩人見到魏柔都露出了些許古怪的神色,又頻頻看向魏柔身邊的武薑和溫情兩人。

魏柔當即會意,屏退二人,示意她們有話直說。

老媼見狀和兒媳婦對視了一眼,忙從袖子裏取出一封陳年舊信遞給魏柔。

“聖女,這封信也是老朽這兩日收拾園子發現的,看字跡應當是那位聖人留下的,小兒讀過以後有些惶恐,便讓老朽與兒媳婦一同前來問問聖女的意思。”

魏柔聽到這番話愣了愣,心道老媼的兒子不是在為南疆辦事,此事按理也應當去找族長和長老,怎麼就找上她來了?

不過既然找到她這裏,魏柔也不會推拒,接過了老媼手中的信封,展閱起來。

這一看之下,魏柔的眉頭便擰做一團,一直沒鬆開。

老媼兩人見到魏柔的神情變化,也不敢貿然出聲,便一直靜靜地等著。

魏柔又重新看了一遍這封信,最後神色凝重地對二人道:“此事我已知曉,還請兩位將今日之事守口如瓶,莫要教人知曉這封信的存在。”

老媼二人應聲離開。

魏柔則是捏著那封信想了許久,最後還是將信封放在燭火裏燒了個幹淨。

等顧奚回來的時候,魏柔便將信封一事告訴他。

顧奚聽了也露出和魏柔之前一般凝重的神情。

“若此事當真,那這兩日我們便可殺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