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有些發暗的房間裏,響鐵平把發膏塗在自己鮮紅的頭發上,今天已經22號了,果然,魔法師還是沒有動靜嗎,難道他就這樣頂著最強的名號,從超市裏消失了嗎。
如果是以前自己一定很生氣吧,現在卻不可思議地淡然接受了這個事實,這肯定是有意料外的有趣對手存在的緣故吧。比如狡猾的光頭和絡腮胡、以及聽說最近才參加爭奪戰的立短發。後者今後將會怎樣成長呢,是個讓人感到興奮的逸才。在昨天的領域裏戰鬥時,接下鐵平數次攻擊,卻仍然站起來向前,雖然實力本身還未成熟,其潛力的未知性讓鐵平深感興趣。
跟鐵平這種讓腹中的餓蟲暴走、去除痛楚、解除人類本能的所有限製的行為不同,隻是單純的很“小強”。狼裏男性較多,女性如果生存下來的話,大概會很有名吧。換句話說,這就是“能夠成長的才能”。
鐵平看著放在桌上的鏡子裏映出的自己,不自覺地笑了。
“鐵平,今天也去嗎?”
在房間一角放置的電腦中,毛球發來信息。
雖然看他外表可能比較冷淡,實際上卻是個能照顧人的前輩,交往時間長的話就會明白了。正是因為他是這樣的人,才會一直在意隻會惹事的鐵平。
“當然會去,又要給前輩添麻煩了。”
“為了可愛的後輩嘛,這種程度不算什麼啦,不過這幾天的連戰,你的身體吃得消嗎?”
“到聖誕節我會堅持的。到那天就算是魔法師,應該也會有動作吧。”
如果他還意識到自己是HP部的成員的話,就會行動,成為傳統慣例的HP部聖誕活動,為了能拿到那個便當,肯定會去老叟的店,為了奪取半價蛋糕的女社員、為了被“暴風雨”蹂躪的同伴。
如果魔法師還有這個意識的話。。。。不,就算沒有,也會對強敵林立的那個夜晚有興趣吧,可能性很高。。。。
“不過,跟他對決的話,能贏嗎?就算是準備萬全的你也有危險的說。”
“如果正麵對決的話,應該能贏。。。。。雖說今天休息,直到聖誕節時賭上全部的一方勝率會高些,不過對著那些期待著特意過來的狼,我可不能縮起來。”
那些家夥,對,就是雙頭魔犬他們。那對雙胞胎對鐵平來說是強敵也是最好的敵人。不愧是知名的狼,菜籃的技巧不用說,更有著相當配合的那種戰法。。。。她們能跨過這個階段變得更強,她們自己也明白這點,才會不斷挑戰鐵平,追求半價便當,感到快樂的同時,也鍛煉著自己。
掌管火的火蜥蜴,它吐出的火焰,不可思議地有著能鍛造鋼鐵的能力。
還有,曾經“大天使的爪牙”的頭目——名為二階堂的狼,他也不錯。單體的能力雖不算強,但能觀察全局。如果是配合誰行動的話能一口氣發揮出實力,但這個對象現在還沒有。本來以為他會使用“Two
dogs”的聯協技,看來他本人沒這個想法。。。。不,就算沒有,他們也應該知道從鐵平手中搶奪便當最有效的方法。
鐵平曾經跟鬆葉菊有過幾次對決,她的敵人,就是“大天使爪牙”的敵人。。。。那些家夥不可能不會分析自己。
明明知道方法,而且也有行動的實力,卻反而沒有這麼選擇。。那是因為他自己是這麼希望的吧,對於效忠帝王時代的悔恨。
“嘛。。。對我來說正好啦,精明的對手變多就麻煩了”。
頭發調整完畢後鐵平將一直以來的紅色外套披上,差不多到時間了。
“今晚店裏可能不會留下半價便當啊,到時怎麼辦?”
“當然會馬上去擁有最終半價便當印證時刻的老叟店了,應該來得及。”
還是要戰鬥啊,毛球苦笑起來,戴上了墨鏡。
“恩,不能停手啊,好了,走吧,前輩。”
沒錯,還沒有見識到那個男人的全力。在數個地方、數匹狼、數個怪物之間傳聞的魔女的狗。差不多該給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了吧,佐藤洋!!!
鐵平一邊戴上墨鏡,一邊在心中這麼呐喊,身體上各個關節在隱隱作痛。
今晚剩下的便當有3個。根據剛剛接觸到的立短發所說,能剩下3個在最近來說是很少見的。
“特別醬油豆腐便當”、“手製漢堡便當”、“跟柚子風味炸雞戀愛的少女製作的手握便當”(尼瑪便當名太難翻了,各種外來語,以前看的時候倒沒注意,另外詳細的便當描寫就算了)。
“那個(最後一個便當)是大媽想出來、我製作的便當哦。名字是葦原姐寫的。”
原知名女狼、現在是半價神的山木柚子這麼說。在大媽的店裏,她還是像美少年一樣的打扮。
柚子的事偶爾會從立短發那邊聽到,感到不可思議還有一股懷念感。從她特意走出工作員工室來看,她應該沒像我這麼想。。。。隻是單純地,想把這話說出去而已,特別是家庭聚會時,喝醉酒的大媽突然出現在她的哥哥們旁邊什麼的。。。。。。。
我作了一下深呼吸,把心情轉換過來,店內已經充滿半價時刻前的緊張感了。
我用身體感觸著,並鼓舞著肚裏的餓蟲。狼的總數為11。值得注意的是雙頭魔犬、二階堂、立短發、還有毛球跟鐵平。
想避開戰鬥的狼有一部分,像我跟雙頭魔犬這樣一定要求對決的狼也不少,感覺到比平常更強烈的情緒波動。不過這也應該是最後一天了吧,烏田高中在幾小時前就迎來了結業式,第二學期結束了。明天開始回老家的人會變多,這附近肯定會空閑下來。
pang地一聲回響在店裏,空氣的壓魄力在加強,大媽出現在了店裏。
我考慮再三,最後決定先拿第3個便當,漢堡便當為第2順位。不過由於哪邊都是我想吃的便當,如果有機會的話選擇漢堡便當也不錯啦。這個要靈活的對應才行。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裏的半價神?怎麼用這種眼神盯著我?”(恭喜二階堂哥,大媽看中你了)
剛才跟雙頭魔犬在一起離便當區比較近的地方的二階堂,臉上冒出冷汗這麼說道。看來這家夥已經入了大媽的法眼了。確實看上去二階堂有點小帥。。。。。。。體型跟臉蛋都不錯。
“別在意的話比較好哦,二階堂。傾聽肚蟲的聲音、澄清心靈、盯住目標,雖然這是槍水學姐的話。”
我輕輕搖著頭、閉上了眼睛,兩手插入口袋,回想便當的菜色。
二階堂也消除氣息,再次回到便當區。我也跟著他一起走去。
“佐藤,你的身體沒問題嗎?跟火蜥蜴的連戰,相當辛苦吧。”
“由於複雜的家庭環境,身體倒是很健壯,你呢?”
“我雖然也想這麼說的,但最近恢複沒有跟上也是實情,老實說再連戰下去很吃力。。。。”
“明天開始到聖誕節就一直休息吧。加上本來客人的流量就不穩定,半價印證時刻也會有些混亂。就算是火蜥蜴也會稍微休息一下吧。”
“那麼,就在今晚分勝負吧。我要豆腐便當。”
“我要拿柚子做的那個,雙頭魔犬要拿豆腐便當跟柚子的便當吧?”
“恩,把火蜥蜴幹掉後,還是要對決啊,跟我們。”
我跟二階堂互相對視一眼,確認了對方的意誌。二階堂今晚是認真的,要打敗火蜥蜴,邀請我一起作戰,那是自從上次打敗澤桔姐妹以來的認真。
我莫名地感到一陣安心,並握緊口袋裏的拳頭。
明明火蜥蜴、雙頭魔犬這樣的強者在場的說,卻有股自信湧了出來。
我們慢慢走向便當區,雖然離那邊還比較遠,不過能看見貼完標簽的大媽已經在回工作人員室了。她。。。。呸,他用正在狩獵的食肉動物一般的眼神,從頭上到腳下看著二階堂,正好到屁股那邊停止視線,向著那邊敬了一禮(這段笑死了),用屁股頂著打開門,消失在了門中。
旁邊的二階堂的氣勢有些減弱了。。。。。嘛,應該沒問題吧。
關門的聲音點燃了戰鬥的狼煙,今晚的瘋狂開始了。數匹狼踏著地麵,我跟二階堂也急劇加速,奔向便當區。。。。。跟之前一樣,火蜥蜴還沒上,一般他出現時都是亂戰形成的時候。那時,就是勝負時刻了!
槍水打開部員室門上的鎖,進去了。她隨後看見白粉在她之後也進來了。
“最近狀態真的很好呢,白粉”。
滿臉帶笑走在槍水身後的白粉,不自覺地偷笑了起來。
“是哦。不知怎麼最近的能量消耗太激烈了,肚子都餓扁了。而且像今天這樣長時間拿筆寫作時,神經莫名地變得很敏感的樣子。”
今天是22號,是烏田高中的結業式的日子。上午還是有通常的課要上,下午就是簡單的儀式罷了,能讓白粉在比較早的時間去寫作。
聽到這話的槍水,笑著說“是好事呢”,打開了微波爐。
“阿勒?槍水學姐?已經開始要吃了嗎,佐藤君還沒。。。。。”
“今天沒有下雨,大概他會跟雙頭魔犬他們一起吃吧。他本人當時就是這麼說的,等他也沒什麼意思了吧。”
槍水聽到開始加熱的聲音的同時,白粉透過窗戶向外望去。厚厚的雲遮住天空,星星也看不到的夜晚,確實像是快要下雨的樣子。隨即也想到了天氣預報也是這麼說的。
“不過、佐藤君說不定。。。。。沒有跟火蜥蜴碰到的話。。。。”
雖然白粉這麼說了,不過槍水卻沒什麼回應。隻是看著微波爐裏的便當在轉動,連表情都沒什麼變化。如果是平常的話,在槍水加熱便當時,白粉跟佐藤就會準備麥茶跟杯子。。。。
“火蜥蜴的情報是通過毛球和二階堂得到的,昨天佐藤這麼說了。。。。那麼,就確定了,他會在外麵吃。。。白粉,把你的便當給我吧,要加熱了。”
“那個。。。槍水學姐,果然,因為昨天的事,生氣了吧?”
昨晚,佐藤說到聖誕節晚上已經有預定時,槍水學姐手裏的玻璃杯都摔在地上碎了。到底是什麼原因,白粉並不清楚。但是學姐想跟大家一起度過聖誕節的想法破碎了是毫無疑問的。
白粉要去白梅家,佐藤會到堂姐的丸富高中去參加他們的聖誕會活動,槍水的話。。。。。
很高興能邀請自己這樣的人,很想就這樣接受邀請。。。。但這是老早就約好了的、不能打破的約定。佐藤那邊肯定也是這樣吧。
“也沒有生氣啦,沒辦法的吧,畢竟已經約好了。”
槍水還是老樣子麵對著微波爐,所以她說的“事先約好”是說的聖誕節的事,還是今晚的事,白粉搞不清楚。
本來一個人時部員室裏感覺到的輕鬆氣氛,現在卻異常沉重起來。
可能是天氣的原因吧,這麼想的白粉拿出麥茶,在靠窗的桌子那邊放了2隻杯子。
從窗戶看到漆黑一片的天空,像夜晚的大海一樣厚實的雲朵。像要下雪卻又不下。。。。。。這樣的天氣持續這麼多天的話,不如一口氣下下來就好了,白粉冒出這樣的想法。
因為雪後自然就是晴天了啊。
雙頭魔犬被一左一右打飛出去,隻有梗沒有倒下,落在了地板上。
“憑一瞬間的判斷放棄菜籃、用手腕擋了下來嗎。。。。很好,幹得不錯。”
倒在地板上的我聽到鐵平這麼說。曾經雙頭魔犬為了使自己未長成的身體能夠跟成年的狼戰鬥,將菜籃運用到了極限。她們所有的行動都是以菜籃為中心,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這說不定也是她們2人的弱點所在。之前有幾次我也曾使用過菜籃,但卻成為了礙事的東西。雙頭魔犬對此也有十二分的了解才戰鬥至今的,不過對於像火蜥蜴一樣的強敵對決時,卻不能奏效。
如果是以前的梗,會跟鏡一樣用菜籃抵擋,這應該是已經成為她們的本能——條件反射一樣了。但是現在跟火蜥蜴這個強敵持續戰鬥時,轉換了這個模式。
她們,成長了啊。在這數日與火蜥蜴的戰鬥中,也在鍛煉著自己。
“不能輸啊,上了!”
被梗的姿態所鼓舞,我撐起疼痛的身體,踩著地板衝了上去。而之前被打飛的二階堂也回到前線了。
在便當區前,對著像是遊戲一樣露出微笑的火蜥蜴,立短發跟其他的狼擺出拚命到底的姿態。不愧是直到現在還生存下來的狼,真是夠“小強”的。
在亂戰中,二階堂放低身體向前衝了出去。而我正想踩到他的肩膀上,這時二階堂回過頭來,把雙手交叉起來。
“來吧,佐藤,然後去吧”。
我就像被二階堂邀請了一樣,踏上了他的手。隨著他的吼叫聲我一口氣踩著他的手,以飛速跳向空中。我的步幅、跳躍的時機,全部跟二階堂完美配合。消耗降到最小限度,因此很快到達相當高的大媽店裏的天花板。
我急忙停在那裏,縮起身體,然後用飽含著遠遠超越平常的力量,衝向在最前線戰鬥的火蜥蜴。
鐵平一邊將立短發猛烈地打倒在地,一邊發現了上空的我,笑了起來,那就像是漫畫裏反派、也像是主角一樣、2者都能算的笑容。
這時二階堂也在接近中。鐵平想要先處理那一邊,踢出一腳,令了一驚地、二階堂像是滑在地板上一樣,將倒下的立短發托起。結果立短發由於二階堂的行為被鐵平踢飛了。而在這一踢過後,二階堂出手了。
鐵平的身體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浮在空中,在最前線的二階堂用他的視線對我說“上”!
我吼叫著,向著鐵平揮下拳頭。像是想要打碎他的頭一樣,我直接打在他的臉上,將火蜥蜴打飛,他的身體落在地上後,由於反彈力再次浮在空中。。。。。這一下,完全中了。
我調整姿勢落在地上,確認到這邊的狼即使伸手也不會夠到的狀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階堂,用視線判斷可以上。於是我們兩人同時向著便當伸出了手,並肩飛躍起來。
“真漂亮!不過,不會讓你們得手的。”
聽到這句話的同時,梗跟鏡的菜籃從左右夾擊我與二階堂的側腹。
我們真是蠢得要命,這邊的狼裏還有著雙頭魔犬在,而她們使用菜籃攻擊的話,能將範圍延伸60公分左右。。。。最不該忘記的是,她們既是同伴、卻也是敵人這一點絲毫沒有改變。
我跟二階堂相繼挨了左右來的攻擊,撞在了一起,頭碰在便當架上,而手也沒能拿到便當。
與之代替,雙頭魔犬把自己的手伸向便當。但是,這時其他的狼也殺到這邊了,再次形成了亂戰局勢。
我跟二階堂被他們狠狠地踩踏、踢倒,在地板上來回滾動。
在襲來的劇痛中,偶爾視線裏出現掩護著身受重傷的鏡,梗奮戰的身姿。就在此時,從上空襲來了一個鮮紅的身影,然後像噴吐出烈火的巨龍一般,攪入了亂戰中。
在吃下那樣的一擊之後,那家夥仍能沒事一樣回來了嗎。吃驚、無力感,也許他就是想讓我這麼認為的吧。
“今晚的爭奪戰收獲了不少嘛。特別是雙頭魔犬、Two
dogs怎麼樣?。。。。。啊呀,已經沒有餘力回答了嗎,哈哈哈。”
單手握著“跟柚子風味的炸雞塊戀愛的少女製作的手握便當”,火蜥蜴笑著撿起了掉下來的墨鏡。在他周圍的狼可以說是死屍累累。。。。我跟二階堂也在其中。除了鐵平以外,就隻有背靠著便當陳列架的梗和枕在她肩頭的鏡能夠站起來。
從一旁看的話,說不定隻能看到是鐵平一人的勝利,不過這3個人,是今晚的勝利者。
鐵平晃著鮮紅色外套的下擺,背對著我們離開時,被二階堂修長的腿絆了一下,眼看就要倒下來了。這時在近距離細細鑒賞昏迷的立短發的裙底風光的毛球,急忙扶了他一下。
二人帶著勝利的喜悅,搭著肩膀向著收銀台走去。
在這相當有個性的2人離開不久,忍著疼痛,我意外地拿到了大份的家常奶油烤菜、二階堂則拿到了半價的壽司。
“佐藤,從火蜥蜴手上奪取便當恐怕是可能的。”
“是啊,不會不可能的。隻要我們能像魔法師那樣強的話。”
“不對,不是這樣的。就現在的狀況也足以搶到便當了。隻是。。。。”
二階堂好像很難說出口一樣,走出超市。雙頭魔犬呼出白色的氣息,已經等在那邊了。看到我們出來,她們就像留守的小狗一樣搖著尾巴,露出笑容。。。。。
這感覺就像是剛從公司下班,被女兒跟小狗迎接回家的父親一樣吧。。。。我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雙頭魔犬的視線忽然飄向我們的身後,那是跟我們一樣滿身傷痕的立短發。
“雖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不過剛剛跟火蜥蜴打得不錯嘛。”
“啊,我嗎?。。。。嘛,嗯,謝謝了。雖然被打得很慘呢。”
“即使這樣被打倒了,也會很快爬起來。跟那邊的佐藤和二階堂一樣,這份堅強真是相當不錯呢。”
“這個嘛,被這麼稱讚總感覺很高興啦。你們,是叫雙頭魔犬吧,也很厲害哦。”
這不是場麵話,是用互相尊敬的目光看著對方說的。
“對了!這也算某種緣分吧,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呢?一邊談著今晚的爭奪戰、5個人一邊吃晚飯。。。”
這時梗正好像凝固了一樣,都能看到立短發的頭上浮現出“?”的標誌了。
“阿勒?姐姐,怎麼在這時候停下來了?我覺得現在這情況並不算特別麻煩的說。”
梗就像關節被凍住了一樣,機械式地回過頭,把手伸向一旁側著頭的妹妹的肩膀上。然後“嗚哇哇哇哇哇哇!”地突然發出悲鳴聲,一邊猛烈的搖晃著。
“我明明是想邀請身為狼的她一起吃飯的說,但我們中有個女的卻想要拒絕啊。好不容易有和佐藤跟二階堂一起吃飯的機會,卻讓其他雌性加入,我想獨占這2人的想法真是太醜陋了。到底怎麼辦呢,選哪邊都會讓我後悔的啊。”
“那個,姐姐,雖然都不知道從哪裏說起比較好了。。。。總之,現在我也在啊。”
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麼的,露出厭煩表情的鏡這麼說。而梗也隨即停止了搖晃,露出了笑容。
“啊,對哦。鏡總是跟我在一起哦,所謂的‘一心同體’?鏡的幸福就是我幸福,那這樣就沒問題了”
“是錯覺嗎,就好像是我的幸運被姐姐吸走一樣的感覺。”
“錯覺啦”,梗笑著回答。鏡一瞬間放鬆下來,跟往常一樣,將其全部化為白色的歎息,呼了出去。
“雙頭魔犬san?我正好一會兒有事要做,就不麻煩了。”
啊?梗發出聲音麵向立短發,雖然眉毛擰成了八字,嘴角卻露出微妙的笑容。。。。。真是一張詭異的表情。
“啊,怎麼這樣?真是太遺憾了!不過有事情的話就不好打擾了呢,那麼期待下次在戰場上相見了,今晚就此道別吧。”
“真是所謂的物以類聚啊,變態身邊的人真是。。。。。。”
由於夜晚的寂靜,這話清楚地傳到除了梗以外的人的耳朵裏。
鏡和二階堂對視一眼,“難道連我們都包括在裏麵了嗎”、作出厭惡的表情歎了口氣。
“呼。。。。。。好像走掉了呢。嗯,有事情要忙真是遺憾呢。那麼,佐藤君還有二階堂君,走吧~~~~~~~~”
二階堂的表情看上去想要直接回去了,不過他手裏還拿著半價的壽司,以及盛著湯汁的盒子,實在不好騎摩托車。
我們再次疾步走向公園。我是拿了半價後仍有點貴的牡蠣烤菜,所以沒啥問題,不過二階堂就不行了,由於立短發的關係已經過了3分多鍾了,壽司可能會冷掉。
在公園裏以我跟梗為中心坐了下來、各自拿出筷子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先讓其他人先吃,接了手機,對方是白粉。
“佐藤君嗎?啊,你好。今晚怎麼樣?哦,現在正要吃飯了啊。那個,實際上。。。。。”
白粉所說的,是槍水學姐貌似不太開心的樣子,吃半價便當也還是那樣子。
“是這樣的呢,學姐非常慢地吃著便當,就像是在等著佐藤君一樣。啊,剛剛她說‘把手弄髒了’,去了洗手間。。。。。那個,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回不來嗎?現在到部員室。。”
我斜眼看了一下旁邊:鏡和二階堂已經開始吃手裏的便當跟壽司了。。。。。但是隻有梗一邊看著我的臉,一邊握著筷子,還沒有開始吃。大概,是在等我吧。
。。。。。喂喂,到底怎麼辦好啊。這就是那個嗎,所謂的“人生會有3次受歡迎的時期”到來了嗎?在兩邊搖擺的我這麼想。
在這個時候,作為一個男人到底該怎麼判斷呢?想跟我吃飯的年長美女有2個啊。。。。。就像工口遊戲一樣、我麵前出現了這樣的選擇題。。。。。。。
切,這個名為“佐藤洋的人生”的遊戲,出現選項後居然不能存檔嗎?
冷靜下來,佐藤洋!我可是為了現在這樣的時刻,而日複一日地妄想著,鍛煉自己的判斷力的啊。沒問題的,跟隨我的心意去行動,就會得到正確答案的!
沒錯,在這種時候,作為男人能采取的行動隻有一個,那就是。。。。。。。。。。。。。
————————同時攻略。沒錯,這就是連神都會畏懼的、同時攻略複數女性的、最高深的一招,這樣就能迎來最Happy的結局了!!!雖然難度是最高的,但達成時候的心情肯定很爽吧(不愧是洋哥,真是我輩楷模)。
好的,就這樣決定了。現在跟學姐的好感度正在下降的樣子,先解決那一邊吧。
掛掉手機後,我告訴大家突然有點事要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梗露出了一副恨不得抱住我的失望表情,可惡啊,怎麼這麼可愛的。
“今晚實在是抱歉了,下次再說吧。”
我把想要說什麼的梗放在一邊,跑了出去。從後麵傳來“有事的話就沒辦法了呢,姐姐”用優雅語氣說話的鏡的聲音。
一打開部室的門,就看見在窗邊下著黑白棋的白粉和槍水學姐身影,還有學姐身上香水的香氣。。。。。。以及還剩下少許的美食香味。。。。。。
看見我的白粉像得救了一樣浮現出笑容,槍水學姐稍微有點吃驚後,看見我手裏拿著的塑料袋,露出很抱歉的表情。
在桌上的便當早已消失了,隻剩下盛著水的玻璃杯反射著微弱的光。
“什麼嘛,要回來的話就先說一聲嘛。我們都已經吃完了的說。”
對不起啊,我這麼說著。但是好好想一下的話,我隻是在大媽的店裏像往常一樣戰鬥、買了熟食、跟雙頭魔犬她們耽誤了幾分鍾而已,所以。。。。。。從某種程度來說,我隻是跟之前一樣,並沒有什麼錯誤才對。。。。。。。
所以說,也不是完全沒什麼脾氣。。。。。不過再細想一下,這段時間一直都跟雙頭魔犬她們一起吃,下雨的時候才回來,我也是很隨性地這麼做了啊。。。。
難道說,學姐在這幾天裏,都是這樣的心情嗎?
部室裏跟以往輕鬆的氣氛不同,有點沉。我開始吃著菜,而學姐她們也沉默著繼續下黑白棋。“啪啪”的下棋聲和我的咀嚼聲混在了一起。
“那個。。。。白粉還有學姐,怎麼樣,要吃一口嗎?”
“我已經吃完晚飯了,如果是飯後甜點的還可以,這個的話就。。。。。心意我就領了。白粉,輪到你了。”
“那個,槍水學姐。。。。我還有同人販賣會的準備工作要做,差不多該。。。。。”
“這樣啊。不好意思啊,讓你陪我,這樣就是今年最後一次了嗎?”
槍水學姐用稍許寂寞的語氣,還有很落寞的神情這麼說著。
“啊?第二學期結束的話,下次見麵就是明年了嗎?不過,我直到年末都會在宿舍裏的啊。對了,如果可以的話,寫作什麼的能到這邊來嗎?”
“恩,沒關係。有鑰匙就能進來。隻有在大年夜和正月前三天才會封鎖部室樓,其他時間都沒關係的。”
“但是。。。。。我來的時候學姐你們都不在的話,果然今天是最後一次了啊。”
我把剩下的菜一口氣全吃了下去,突然感覺到一股針刺般的視線。學姐正在盯著我看。
“不過我在25號那天,還會在部室哦。”
不知道學姐是不是有這個意思,這話聽上去有點諷刺啊,言外之意就是“就算你們不來我也會在”。
“那個。。。之前也說過了,學姐要不也去小梅家吧。我問過小梅了,她說學姐的話可以。”
什麼嘛,這句話言外之意不就是是讓我別過去嘛!這樣的話就算硬來我也要去啊。
“沒被邀請的人突然過去會讓人很困擾吧。別在意,過個好年,白粉。”
好像不情願地、卻又想從這沉重的氣氛下逃走的白粉,帶著這種微妙的感覺離開了部室。
“佐藤,來玩嗎?”
往常的話,我會“學姐,來玩什麼啊”這樣猥瑣地以輕佻的語氣回答。今天的話實在不適合這個氣氛。我收拾一下之後,跟學姐下起黑白棋。
——————沉默。。。。兩人之間“啪啪”的棋子聲不斷重複著,氣氛真是又沉又重。偶爾我跟槍水學姐的視線交織在一起,不過也就此而已。
氣氛真的很糟糕,而且兩人都心裏有數,所以更糟糕了。
怎麼辦才好啊,而且又不是有誰犯了什麼錯,所以不知道怎麼解決。如果是著我的話,不管怎樣先猜拳了再說。
“學姐,那邊的任天堂部,說是不管誰來都很歡迎。”
“這就是所謂的部外人員啦,而且我電視遊戲又很不擅長。到聽不懂對方說話的地方去,隻會讓氣氛變僵吧。”
淡淡的,學姐往常的口氣。不過總有很煩躁的感覺。就像是路旁的小貓,總是警戒著什麼一樣,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盤麵幾乎被學姐的黑子占據,我輸了。學姐催著我又來了一盤。
沒有往常高興的感覺,隻是重複著擺子這樣的作業而已。就像是害怕真正的沉默一般,我們下著棋子,慢慢地、以細細的口吻,編織著語言。
——為什麼學姐會這麼生氣啊。——沒有在生氣啊。——那為什麼這樣的啊,白粉也因此先走了。。。。——我很正常啊,奇怪的是你們啦。——確實這樣也說不定,學姐你。。。。HP同好會的,不,社團的例行活動到底算怎麼回事啦——跟之前說的一樣啊,又不會強製你們參加。實際上以前因為有其他事而沒來的部員也有不少。所以說,別在意啦,到著我那邊去吧——但是,學姐會過來吧,25號——沒錯。——即使是一個人?——對。——為什麼啊。——到此為止,你輸了。
黑子占滿了棋盤,我又將兩枚白子放在了棋盤中央,學姐也隨即放了兩枚黑子。然後持續著2人的對話。
——果然還是來任天堂社的聖誕節活動會吧,學姐。——我說過不要了吧。——我一直會在你身邊,不會讓你獨自一人的啦。——怎麼,佐藤,想向我求婚嗎?——啊,確實這種感覺呢。
我們看著對方的眼睛,都笑了起來。學姐之前就跟稱號一樣,寒冰凍結的內心也稍許溶化了吧。
——那啥,佐藤你就不能到我這邊來嗎?把著莪帶過來也沒關係哦,到時一起去超市吧。——這個實在是。。。。。任天堂部有活動,說是需要兩人一起。——是嗎,果然還是不可能啊。
白粉那邊也是,白梅的父母應該會準備得很豐盛吧。——學姐你。。。。不,沒什麼。——怎麼了,佐藤,說啊。——非得執著於這個嗎,25號在這個房間裏。——你又輸了,比往常還要弱嘛。
於是我又擺了2枚白子,學姐擺2枚黑子,開始了第三戰。
——別在意我就行了。跟白粉也這麼說吧。——但是學姐隻吃蛋糕的話,實在有點孤單啊。——一個人吃的話,總會飽的啦。——話說回來,25號老叟的店裏究竟會推出什麼樣的便當啊?——嗯?——那啥,學姐之前說過的吧,說到以前社團的例行活動時。——是啊,確實之前跟你說過。“超大份耐力便當係列”,已經忘記了嗎?
被學姐這麼說的我,打開了記憶的盒子,檢索著她說過的話。好像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記憶啊,不過有點印象,那是。。。。哦,想起來了。
幾個月前,那時也是我跟學姐2人在一起,玩著國際象棋。在之前吃晚飯時聽到過這麼個詞。
“回想起來了啊。對,就是你最初奪到月桂冠‘味增燉青花魚便當’的那一晚,我跟你提過的(我特意去翻了一下第一卷,發現確實有提到,當時翻譯的是‘超大碗精力便當’)。在聖誕節,那個便當出現的幾率會非常的高。雖然有時不是超大碗,而隻是大腕裝,這是白飯的量的區別而已。到底會出現哪一種,這就要看當日老叟用的什麼容器了,不過也沒啥大的區別啦。”
“怎麼這樣,白飯的量居然會不一樣。。。問題很嚴重啊”
“這個不是應該在意的東西吧,到時候你見了就知道了。。。。話是這麼說,你見不到的吧。”
為什麼會露出這麼寂寞的表情苦笑呢,這個人。。。。
對了,我想到了一記妙招,擺了枚棋子說道。
——一起到丸富高中去,到半價印證時刻再回來。。。。。——不行,這是不可以的。——為什麼啊。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搶到這個便當,不過應該可以挑戰看看。學姐就在這期間解決蛋糕那一邊。。。。。——所以說,這樣不行的啦。
學姐明顯有點動搖了,我趁此機會,一口氣進攻,棋盤漸漸白棋多了起來。學姐的表情,很複雜。
——為什麼不行啊,學姐。——要在這個部室裏度過聖誕節。就是這麼決定的。——所以說,我在問為什麼要這樣啦,學姐,要是不告訴我原因的話,我很難接受的啦。——每年,都會這樣過的。——學姐你,不擅長說謊話呢。。。。。這樣,就是我贏了。
下一盤棋接著開始了。學姐的臉,顯得有些痛苦。
——為什麼學姐會生氣啊。——沒在生氣啦。——那麼,是賭氣嗎?——也不是賭氣啦。——那就是在鬧別扭嘍?
“沒有生氣、沒有賭氣,更加沒有鬧別扭!好煩啊你。”
學姐又動搖了,棋盤再次變成白色的一片。
——被挑明時聲音變得慌慌張張的,這就是生氣的證據哦。——都是因為佐藤你太煩了啦。——那就告訴我啦,為啥這麼頑固呢。——那是因為。。。。。
學姐皺起了眉頭,從我跟棋盤上轉移了視線,麵向了窗戶。室內很亮,外麵則一片漆黑。窗戶跟鏡子一樣,把學姐的臉反射過來。
很痛苦的表情。以及透過窗戶反射都能看出來的,傷感的眼神。她那猶如黑水晶一般的瞳孔,也像快要崩潰了一樣。這是之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表情。不對,至今為止偶爾也有看到過,看向遠方的眼睛裏,帶著深切的傷感,冰一般的脆弱的瞳孔。。。她偶爾會有這樣的眼神出現,就像回想起了過去的心酸事一樣。
學姐就帶著這樣的表情,視線回到了棋盤上。捏著棋子的手,久久沒有放下來。就算已經不知道該下在那裏,卻仍勉強下了下來。
“我知道了,已經夠了,別再這樣了。我在25號會乖乖地呆在家裏,就不用在意我去好好玩吧。”
“學姐,別說這樣的話啊。”
“那我該怎麼說好啊!?說什麼你都會過來煩我的吧!我的事情別一一在意,別管我就行了!”
學姐慌張地擺上最後一顆黑子,然後我也壓抑住感情,盡量平靜地擺上白子。結束了,我的勝利。
我一邊收拾著棋子,一邊思考著。我很煩人嗎?說不定很煩人吧。
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學姐非得這麼固執而已。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跟學姐一起過聖誕節啊。在聖誕節一個人呆在這個房間,獨自吃著蛋糕什麼的,不管誰來想都會覺得太寂寞了吧。
但對於就算這樣,也都一言不發的學姐,我實在是生氣得不行。尤其最後那一句“那就別管我好好去玩吧!”,什麼啊,這說話的語氣。所以我情不自禁,粗暴地站了起來,說話了:
“知道了,我回去了,明年再見。”
我說出這話後就後悔了。我站起來時,學姐把手伸向棋盤,她的手裏還拿著2枚棋子。然後抬頭看著我的臉,像是被遺棄的小狗一樣,用那樣的眼神表示著不滿。她還想再。。。。。。。
學姐把手裏的棋子握緊,不想讓我看到。說著“沒什麼”,把視線移到一邊。
“明年,再見。過個好年,佐藤。”
我站了幾秒之後,隨即又坐了下來。。。。不過學姐冷言說道“給我回去”。我雖然想在棋盤上放2枚棋子,不過。。。。。
“你在幹什麼啊,還不趕緊給我回去!”
這我想起了初次見麵的時候,她那冰冷的言語。我握著2枚棋子,丟在了棋盤上,站了起來。
我盡量想要自然一點,但是椅子還是發出聲響摔在地上。學姐身子一震,而我也吃了一驚,胸口一陣苦悶。之後數秒,我都站著不動。
這難以呼吸的沉默持續了幾秒,還是幾十秒。。。。實在受不了的我從學姐旁邊走開,想要回去了的時候。。。。。。。
“啊。。。。”
伴隨學姐一聲短呼,還有椅子拖動的聲音,2枚黑白棋棋子掉在了地上。
學姐慌張地站了起來,抓住了我夾克的下擺。我扯了一下後,那隻手馬上鬆開了。
“有什麼髒東西粘在上麵了。。。。。隻是這樣而已。。。。”
學姐把拉住我衣服的手藏在背後,低下頭,這麼說道。
(尼瑪這一段看得我很鬱悶啊有木有,翻譯得更鬱悶啊有木有。洋哥你真是。。。。這時候來硬的都可以啊,學姐這樣的軟妹子推倒後安慰一下,豈不是皆大歡喜?好吧,我人渣了。)
“確實是說要蒙麵的,不過誰也沒說需要打扮成這個奇怪又滑稽的樣子吧。”
黑化風格蒙麵的神田君一看到我就這麼說了。真是的,在說什麼啊,難以理解。。。。。我哪裏打扮得奇怪又滑稽啊。
這可是我借來的、在網絡上有著世界級知名度的,某個世嘉信徒親手製作的世嘉土星麵具啊。。。將中古SS表麵的外殼剝下用作材料,在周圍鑲上瓦楞紙板的再利用作品。本來想自己製作的,卻沒找到合適的材料,最後拜托著莪,回老家之前趕緊借過來的好東西啊。
大家都知道的,在SS表麵有一個能看見裏麵光驅的透明部分,從那個部分的話,勉強能看到外麵的東西。。。。。。因為很不方便視物,所以我跟著神田君,走到了作為會場的廢舊倉庫。
在一片流行音樂的BGM聲中,有體育館大小的地方已經聚集了幾十人了。都蒙著臉,穿著“VS聖夜~~~~打碎狂亂之性”服飾的工作人員正在準備著,營造出一股詭異的氣氛。
話說回來人真是多啊。本來是個學生運動,卻由於大家頭上都帶著麵具的原因,就像是某個邪教組織在進行集會一樣。
“厲害吧,跟去年不一樣,今年好像加入了丸富那邊的共同戰線。”
這是何等大的規模啊。本以為就神田君他們幾個人的。考慮到這是全員都對現今的社會抱有疑問,僅由年輕的蒙麵男組成的活動,這就像是個恐怖組織一樣啊。全員都抱著必死決心的話,即使沒有武器跟彈藥,也足以能讓首都的都市係統一時癱瘓吧。
裏麵還有像是想要跟軍隊戰鬥一樣的大叔在。。。。。。阿勒?。。。。是錯覺嗎,在人群中出現了,有著顯得格格不入的健壯身體、明明是12月卻能看見上麵滿是肌肉的,戴著麵具的家夥。他那光光的腦袋,總讓我有股很強烈的既視感。
“喂,到這裏來的不僅僅是學生啊。。。”
“說是要保護年輕人的家夥,無論誰都沒有理由拒絕吧。”
在人群中間有個講台上,有個蒙麵的男人在。他對著周圍的人說著祝詞,比如到現在為止的活動記錄、跟其他區域的組織一起活動的內容。。。。等等。
這裏的人相對於什麼“為了迎擊聖誕老人,被稱為史上最強的美軍第七艦隊所屬部隊,正極密地以戰鬥姿態開始北上”的話題,反而對神田君他們播放的歌感到很興奮。
確實是一首好曲子,而周圍也——我們有二次元就足夠啦,一點都不寂寞;聚會的話有朋友和家人就足夠啦,來吧,回家去品嚐媽媽做的美食、從爸爸手裏拿到聖誕禮物吧。。。。。。。。。很微妙的跟主題不搭調的聲音傳出來,卻沒人吐槽。場內一片狂熱。
“那麼,我的同誌們啊,離決戰的24號還有十幾個小時,現在已經把作戰事項傳達給各個部隊了。而現在我們將要討論的事項還有什麼呢?”
議長——建前上一問大家,“烏田高中的劍道社今年也放著不管嗎?”出現這樣的回答聲。什麼情況啊,像我這樣今年才升上高中的學生實在不明白而出現騷動時,議長作著安靜下來的手勢。
“劍道部每年,都會因為顧問老師是酒友的原因,跟女子芭蕾部一起過聖誕節。。。。。這個確實是個大問題。實際上,以此為契機,就這樣交往直到結婚的例子也不在少數。但是,由於在顧問老師的管理下禁止不純潔的交往行為,所以今年還是作為特例,放過他們吧。糾正在這個晚上犯錯的年輕人,不正是我們的使命嗎。換句話說就是在旅店周圍再加強一下活動力。。。。。。”
——隻是這樣做的話那些魂淡現充是不會變少的啊!!——跟年輕女性一起過聖誕節本身就是死罪啊!!——肅清!隻求能把那些家夥肅清掉!!!
“喂,神田君,這樣子該不會持續到晚上吧。”
“明天,直到24號的早上都會這樣子。然後進入休息時間,司令部的家夥們會趁此機會根據結論,將作戰計劃進行調整。到傍晚時實行部隊就會出動了。”
“抱歉。不知怎麼搞的,有點頭痛,我先回去了。”
“佐藤,你這家夥。。。。25號晚上會去丸富的任天堂部參加遊戲大會吧,跟那個堂姐一起。在那個時間上,這都可以把你的名字登記在處刑名單上了。要是不把自己是同誌這點向大家澄清的話,就算我們沒問題,其他的家夥們也會懷疑你,而把你‘總結’掉。”
“這算是日本赤軍一樣嗎?(關於日本赤軍,大家可以百度一下,簡言之就是某恐怖組織)”
“差不多啦。其他還有‘殺害’、‘友愛’什麼的替換詞——”
“絕對替換不了的吧!!”
不知怎麼的,神田君很慌張。他的表情就算隔著麵具也能感受得到。。。。。。。。啊,現在的狀況就像是和住在俄羅斯的普京的女兒,陷入男女關係一樣糟糕啊,難道他沒有意識到嗎?
是因為我太大聲的原因嗎,剛才為止都在進行的討論停止了,會場內的所有人都看向我們這邊。
感到命懸一線的我冷靜下來,跟神田君打了個招呼,從會場裏逃了出來。
今天是12月24日了。沒錯,就是平安夜到了。悅耳的鍾聲響了起來,跟孩子們的打鬧聲組成了街上的BGM。雖然這幾天由於空中厚厚雲層的關係,變得比往年冷得多,但是大家都洋溢著笑臉,行走在路上。
大家都被施展了聖誕的魔法了啊。
看吧,一到傍晚的時候,平常總是看起來很疲憊的父親們,僅在這一天解下領帶,抱著大份的聖誕禮物,著急地往家裏趕去。家裏麵,深愛的人正在等著他回來。聖誕的魔法讓父親們變成了聖誕老人了。
鍾聲、人們歡快的笑聲、夜晚五光十色的燈飾、圍著街道的幸福踩踏。。。。。沒錯,現在是平安夜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天,無論是誰都會被施展魔法的不可思議的一天。
“跟那些相比。。。。洋,不好嗎,來一發吧。。。。拜托了啦,我好餓的說。。。。”
天空覆蓋著厚厚的一層雲,看不見星星。不過那又怎樣,地上發散著更多的光彩,讓誰都不會感到寂寞。
沒錯,這光彩就是人們的笑容,多得數也數不清。
今晚是平安夜,繁星的光輝化為人們的笑臉,飛舞著落下的一天。。。。。
“到現在為止不都好好地‘做過’了嗎?所以說,沒什麼不好的吧,就一次,再來一次吧。”
人們都在笑著,孩子、大人、戀人們、還有貓狗等所有生物都在笑。。。。
沒錯,今晚是平安夜,是世上最幸福的。。。。。。。。。
“已經夠了吧,幹了一次,那第二、第三次也沒什麼關係啊,是吧,所以來做吧,現在馬上做吧,馬上來一發吧。。。。。”
“之前都說了我很討厭這樣的啦!!”
我手裏握著一堆傳單,這麼向山乃守哥說道。不過他隻是叼著煙,一直在笑著。
我深深地歎了口氣,坐到了公園的座椅上,山乃守哥也坐在了我的旁邊,兩人一起看著前方。在那邊神田君他們正在分發著傳單,搖晃著標語,大聲地喊著。
本來我現在應該會被分配在實行部隊裏,不過卻由於昨晚集會時的背叛嫌疑,而從這個明星部隊降級,於是就像他們一樣在分發傳單。就在那時山乃守哥突然酷酷地出現在了眼前。
當然,被他邀請的不是床上的那檔事,而是一起到超市去試吃東西。即使是他,如果一個人在平安夜去試吃的話實在是說不過去吧。。。。
“一個人的話不行的吧。怎麼說呢,店員也不會好好招待的,所以說。。。。。。”
“都說了討厭啦,去低頭請求烏頭收留你吧。我現在沒這個心情,之前也說過了吧。”
這個心情不好,不是因為被組織排除在外,也不是因為山乃守哥用猥瑣的語言勸誘我,而是因為學姐的事。
雖然是理所當然的,不過那一晚以來我跟她再沒有見過麵,連聯絡都沒有。
我越想這件事就越鬱悶,於是就希望一時能忘記這件事,而加入了神田君他們,做著發送傳單這種體力活。
這時山乃守哥就來了,而且開始就說“怎麼了,洋。。。。發生了什麼討厭的事了嗎,能從你眼裏看出來哦”這樣一矢中的的話。嘛,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家夥,能獲取女性芳心,讓她們請客吃飯。。。。說不定能給我什麼好的建議。於是我休息了一下,用很長的時間,把所有的事詳細說了出來。
“與此相比,來一發吧”他這麼回答了。。。。這除了說殘酷還能說什麼呢?不隻是女性芳心,連我的心也。。。。。何等殘酷的家夥啊。
“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嘛,洋。對了,這麼辦吧,跟我一起去超市,我會給你有用的建議啦。別懷疑哦,我這蜜言妖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
對啊,這麼說的話確實如此,這個人可是蜜言妖,擁有能操縱人心的能力。我的心事對他而言肯定是小菜一碟。
“不過,還是很討厭啊。烏頭不行的話,去找其他的女**。而且不還有之前露宿用的套子嗎。”
“嘛,那個早就沒了。而且其他的女性也不行了啊。之前到美琴家裏去的時候,她把我手機的安全密碼解讀,把登記在裏麵的所有女性全部刪除了。而且那家夥,把備份錄在自己手機裏,向全員發了很不得了的短信。。。。。。。。我已經廢了。。。。。。”
烏頭意外的很給力啊。。。。
“就算要去搭訕,突然在平安夜這麼做實在是。。。。。難度太高,煩死了啊。”
夜晚再深一點的話就不一樣了,山乃守哥擺出一張好人臉,笑著說道。
神田君跟他的幾名部下,正在被幾個現充圍著,“什麼啊這個,太可憐了吧(笑)”被這樣嘲笑著,還被他們用手機拍了照片。我跟山乃守哥就像事不關己一樣看著,沉默著等待時間的流逝。
應該說不愧是蜜言妖嗎,還是煙草的作用,不可思議的沒有尷尬的感覺。跟著莪一樣,兩人間沒有隱瞞的事,就算不說話也會有好的氣氛。
這麼說的話,那一晚跟槍水學姐的尷尬氣氛。。。。。。啊對了,學姐把為什麼非要在部室過聖誕節的原因隱瞞不說,就是因為這個才氣氛搞僵的吧。
“HP同好會、不,HP部的聖誕節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啊?學姐異常地固執啊。”
“恩?從美琴那裏聽說了一點,跟你剛才說的沒啥區別啦。女性部員搶蛋糕、男性部員搶便當,實力特別強的人會去老叟的店裏搶不知道是超大碗還是大碗的便當。。。。。。如果說有什麼的話,就是個人的理由了吧。”
“學姐的個人原因嗎。。。。。你知道是什麼嗎?”
“不知道啊。我跟美琴交往是在你學姐入學之前的事了。”
確實如此啊,我這麼想著。這時那些現充情侶們把剛拍下來的照片上傳到推特(國外的某種類似微博的網站)上,神田君他們則來回地舉著標語追趕著他們。。。。
手機震動了一下,我拿出來一看,是封郵件。雖然發送人的名字是“槍水”,不過這個是茉莉花發來的。郵件內容是“聖誕快樂~~~~~”,還附加了一張照片。打開看了看,那是穿著迷你聖誕老人服裝的茉莉花,伏在笑容滿麵的槍水學姐的膝蓋上。從背景的窗戶裏能看見一棵聖誕樹,拍照的人大概是她們的母親吧。
而且,由於茉莉花是坐著的,還差2、3厘米就能看到內褲了,真是可惜。。。。。。
“恩?是煙花嗎,感覺對麵好像有光線跟聲音傳來。”
山乃守哥一邊吐著煙,一邊看著的方向,是我所居住的男子宿舍的那邊。
咦,今晚那邊有這樣的活動嗎?嘛,算了,我把視線移回手機上。終於能像普通的聖誕節一樣,看著學姐的笑容,讓我感到少許開心。
以往聖誕節時我跟著莪會在老家過,我媽會沉浸在網絡的海洋中,父親的話不知道是會喝酒,還是代替獨身的隊員值班。留守在家的我就玩著“聖誕之夜”,除此之外就到著莪家去。
今年著莪也算回了一次家,不過我由於學姐的事,實在沒有回家的心情。
我笑著回起了短信,這時山乃守哥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洋、哥哥告訴你一個最有用的建議吧。”
“我明白了。那就把茉莉花給。。。。。。”
“蘿莉就算了吧。”
“不是這樣的啦。。。”
山乃守哥到底把人想象成什麼了啊。
聽著接近的警車聲,我心裏想著:真是的,起碼等個2、3年再說嘛。(洋哥你。。。。。再過兩三年茉莉花也才13歲啊,對初中生你就能出手了麼。。。。)。
能夠回憶到的,是那隻大手的觸覺,以及月光照射在圓桌上的木紋。
那時候自己低著頭,是因為受到了表揚,實在是非常的高興,又有點癢癢的,到底自己當時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去年在一個很有名的蛋糕店,“暴風雨”出現了。拜他們所賜,25號的半價蛋糕爭奪戰——連烏頭美琴都飲恨的戰場上,HP部隻有槍水仙一個人成功搶到了蛋糕。
被大家一直表揚著,而且,被坐在旁邊的那個人摸著腦袋的觸覺,到現在依然忘不了。
“這樣明年也靠你了哦”,他笑著這麼說了,所以槍水這麼回答:
——嗯,下次絕對也會搶到的。所以,那個。。。。明年也一起到這裏開聖誕晚會哦。
那時的他摸著槍水的腦袋,笑著點頭答應了,看到這個的她也幹脆————
“嗚咕~~~~~~嗯啊~~~~~呼呼~~~~~~”
槍水一瞬間發出了妹妹撒嬌一般的聲音(尼瑪難以想象學姐撒嬌啊,我的學姐不可能那麼可愛!!)
這時都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地了,從被子裏伸出頭來看了看四周。沒有多餘的裝飾品,很簡單的一個房間。
這是在老家的自己房間裏麵。僅從窗簾的空隙中照射進來的微弱光線判斷不出現在的時間,她看向床邊的鬧鍾。現在是12月25日的上午11點30分。
“稍微有點睡過頭了啊。”
槍水把緊緊抱著的茉莉花雙手,還有夾著她的雙腿鬆開(學姐以後老公爽了),然後又一次抱緊了她,把頭埋進她的頭發裏。
總感覺妹妹長大了啊。直到前不久還能碰到全身的柔軟肌膚,最近都有點抱不過來了。慢慢地成長為大人了啊,正因為偶爾才見一次麵,所以才能明白這一點。
茉莉花是在做什麼噩夢嗎,怎麼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槍水一從床上下來,茉莉花就自然地平靜了下來,讓槍水有點發呆。
盡管是在室內,卻依然很冷。槍水打開了窗簾,天空中依然飄著那讓人感到沉悶的烏雲。
“。。。。跟現在的我一樣啊。”
槍水看著掛在牆上的烏田高中製服。雖然當時賭氣跟佐藤說25號會呆在老家,不過到底該怎麼辦好呢,槍水到現在還是無法決定。
“我明白的啦,其實。就算去了,結果也。。。。。。”
槍水閉上眼睛,把額頭貼在冰冷的窗戶上。即使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卻依然對此抱有期待,槍水對這樣的自己很討厭。就像祈禱一樣,相信著萬一可能會發生的奇跡。
今天就跟茉莉花一起過吧,這樣的話。。。。
睜開眼睛,眼前什麼在閃爍著,那是手機。說起來昨晚開聖誕晚會時,自己把手機放在了書桌上,居然完全忘記了。
拿起手機看了看,是之前也有打電話過來的佐藤,雖然他沒有留言。
有什麼要說的嗎,是那一晚的事,還是今晚的事?
槍水注視著手機屏幕上出現的佐藤的名字,直到背光消失後才操作了下,他的名字顯示在上麵。
結果,那到底是什麼電話啊。
“我到底是在幹什麼啊,真是的。”
感到煩躁的槍水握著手機,就這樣打開了窗戶。北國一般的冷空氣一下子就進入到房間裏,吹在槍水的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