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你會知道。”————白梅梅。
本作是《便當11
味增燉青花魚便當(極致)290元》中尾聲之前發生的故事。
白色的燈光刺痛眼睛。但我依舊躺在充滿油炸香味的地板上,一時間仰望天花板上的燈光。
身體的多處關節........或者說全身都很疼痛的狀態下........難道說,我佐藤洋等不到下個月的生日了嗎。
腦中出現走馬燈.........。說起最先出現的,果然是家人.......腦中浮現出去年暑假回家時老爸的身影。
那時暑假即將結束,差不多該收拾東西回宿舍了。我在家中和著莪兩人並肩坐在一起,從早晨開始就一直用原版和複刻在最新遊戲機上的————不是重製,而是所謂的移植————兩款遊戲軟體,兩台顯示器、硬件各一台,然後對比進行遊戲,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很奢侈的遊戲.........但不知為何十分有趣。基本相同,但能移植到何種程度呢.........要是連BUG都能移植過去,像我們這類人一定會偷著笑的。
另外提起移植,世嘉經常走在人類前麵的結果,就是創造出了很多不限於時代的名作。利用這些資產超越了時代,從街機到家用機,不止能給予老玩家快樂,更是能給予新玩家懷舊感........關於移植方麵有不少相關的軼聞。最有名的,就是移植在XBOX360上的《電腦戰機
VIRTUAL-ON
ORATORIO
TANGRAM》吧。先不說從原街機移植到DC上,之後移植到XBOX360並沒有在當初的預定中,而是程序員擅自做出來的.........喜歡這遊戲的人應該有所耳聞吧。
另外我個人非常喜歡它的結尾,可以說是非常感人,和作品合成一體。現在要介紹概要的話顯得有些不知趣,所以請一定要自己去直接確認。
世嘉的員工都拚命追隨有趣的事物。因為喜歡,所以享受————有這種少年之心的人們聚集起來,創造出各種各樣有趣的作品。
自己將來也要像他們那樣,就職於自己喜歡的事業,而不是無奈迎合市場的職業。
話說這些和此次事件沒什麼關係,先回到正題吧。夏天快結束,我在起居室和著莪用奢侈的玩法來玩《索尼克冒險》,在深夜零點不到的時候,著莪似乎有些累,中途放棄遊戲,頭枕在盤腿坐下的我的膝蓋上,同時做完工作的老爸也回到了家中。
回家後老爸先慢悠悠地泡了個澡,在浴室裏“啊!”地大喊一聲,隻穿一條男士內褲就跑到了起居室。“洋!糟了,快點,要是來不及我可不管啦!!”像是在模仿貝吉塔一樣。雖然是常有的事,可聽上去很急,於是我看向身後........不知為何老爸就像是個肌肉塑造者一樣擺好了姿勢。
正當我看呆的時候,老爸“還有五分鍾就是我的生日啦!終於要突入四十大關了!!看吧,My
Son!三十幾歲最後時刻的父親!!”這麼叫嚷著,而我再次開始之前暫停的索尼克冒險,操縱泛著黃金光澤的超級索尼克挺立在完美卡歐斯麵前。這是最終決戰,不止劇情達到高潮,連BGM“OPEN
YOUR
HEATER”也相應爆發,這是我以前開始就很喜歡的場景.......可是被堂姐當成膝枕,背後還有老爸“哈、呼、哈!!”地改變姿勢........所以情況變得十分混亂。嘛,考慮到最終決戰的對手就是卡歐斯(Chaos,即混亂的意思),所以在某種意義上我算是和索尼克同步了。
繼續無視身後玩遊戲,老爸嘖舌說完“幹嘛,洋,你這無情的家夥!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無聊的小鬼啦?........真是的,真想見見你的父母”後轉身回到浴室,當時我就決定“嗯,好的,明天的生日禮物就送一麵鏡子吧”。
.........走馬燈中,出現了這個回憶嗎..........。可以的話,最好是我和魔法師對決之後,槍水學姐抱在我背後時的胸部觸感,或者廣部同學對我微笑時的樣子.........那樣就太好了........呢........。
猛地從側腹傳來衝擊,我睜開緊閉的眼睛,咳了出來。
“喂,別暈在這裏,會給店家添麻煩的吧。”
滿是傲嬌感說這話的........是手拿變價便當的二階堂。
“我開動了”*2
說完,我打開偶爾會選擇的蕎麥麵井兵衛的蓋子。湯汁的溫熱香味升起,化為白色的蒸汽。掰開免洗筷,攪拌麵條和湯汁。然後把放在蓋子上加熱的天婦羅........倒進去!
把開始吸收湯汁的天婦羅放入嘴中,那個瞬間太棒了!!下麵的牙齒能感受到吸收湯汁部分的天婦羅的柔軟和熱量,而上麵的牙齒能感受到天婦羅表麵的凹凸形狀。下個瞬間天婦羅就在口中翻滾,在用臼齒咀嚼發出沙拉拉的聲音時,舌尖染上了高湯和天婦羅的美味。
那時再吸一口蕎麥麵條..........簡直是升天般的幸福。
我享受幸福的同時,一時間先放下筷子,解開用微波爐輕微加熱至皮膚溫度的鮭魚飯團。加熱飯團是沒錯啦,不過加熱過頭的話會讓米飯冒出蒸汽,從而破壞海苔的幹脆口感。所以我覺得加熱至皮膚溫度才是最佳狀態。
啊啊........海苔的口感也很棒呢。在米飯還沒有落肚之前,吃著天婦羅,在吸一口麵湯.........也是最棒的味道呢。
槍水學姐認為最佳組合是蕎麥味井兵衛再加上油炸豆腐,但我覺得鮭魚飯團更好。蕎麥麵的和風味道,天婦羅的濃厚味道,跟鮭魚、米飯、海苔的簡樸味道相稱。梅幹飯團也不錯,不過味道有些強烈,說不定會遮蓋蕎麥麵的味道。梅幹的話,我覺得最適合烏冬麵井兵衛。
我充滿熱情地說著這些的時候,和我一起坐在公園長椅上的二階堂吃著他今晚得到的混合油炸套餐便當,主張說海鮮麵配金槍魚飯團才是最棒的。
“我很久以前就特別喜歡這個組合,海鮮加海鮮,不可能不配。而且雙方的味道也絕不衝突。”
原來如此,兩種相似口味的食物互相調和.........嗎。
我想著這些,吸了口井兵衛的湯汁,向著春天的夜空呼出吐息。
像這樣和二階堂一起用餐,讓我回想起一年前對戰雙頭魔犬的戰況。為了追趕那兩人,我們拚命聯手,有時也會意見分歧.........之後的結果,就是被梗稱為“Two
dogs”。
直到現在這樣的關係也依然存在,說不定我們真的很合得來。年紀相差不少,生活方式也不一樣,但一定有什麼是........。
“說起來,佐藤,你不回社辦可以嗎?和魔女和好了,而且也沒有退出HP同好會吧?”
“沒關係,現在烏田高中已經進入了春假期間,槍水學姐已經回老家了。社辦裏應該不會有人,所以在這裏就好。”
我的話語和表情說不定會有一絲寂寞,二階堂的眼中浮現出些許同情。
“先、先不說我........你怎麼樣?和鏡進展順利嗎?”
........接下來浮現同情表情的輪到我了。二階堂平時裝酷的表情一下子崩潰,一臉不甘心的樣子。
“嘛,原本就談不上順利。我們都不是主動的性格,結果當然還是老樣子。”
是嗎,我隨口應付一句,猜想為什麼他們的進展不順利........不過這樣做感覺不太好,馬上就放棄了。
都很不容易啊。我邊吃蕎麥麵邊這麼說道,把槍水學姐的那句“喜歡是喜歡,但不等於交往”也都說給了二階堂聽。其中既有向別人傾訴的原因,也是因為互相都是傷心的人,所以不算丟人。
“再強硬一點啦,說不定意外很簡單哦。佐藤,你要展現自己男子漢的一麵,一定能得到一個好結果的。挺起胸........是你的話肯定沒問題的。”
“二階堂你才是,再積極一點嘛。鏡看上你了吧,絕對能行的.........”
是嗎————二階堂苦笑起來。
看著他的側臉,總覺得很可惜。仔細想想,連原本是敵人的我都會照顧的獻身性格,臉和我比起來嘛,雖然帥一點但也有限啦,氣質倒是沒啥問題。看他的摩托似乎很貴的樣子,看來也是個有錢的主........阿勒?二階堂很完美啊?鏡那個家夥,要是放棄他的話不會太可惜嗎。如果我是個女人,肯定會..........嗯?
“這些油炸食物的量有點多呐........吃一個怎樣。”
把便當遞在我的麵前。二階堂很少這樣做,我有些驚訝......然後,不知為何,那個.........微妙地、害羞.......為什麼啊?
我把井兵衛放在長椅上,筷子伸向二階堂的便當........但不由得停了下來。這也是沒辦法的吧,混合油炸套餐便當........裏麵有各種油炸食物,太過有魅力了。炸洋蔥、炸豬排、炸白魚.......嘛,考慮到我和這家夥的關係,我應該直接選擇炸豬排.......不過二階堂已經咬了一口。形狀良好的齒痕還留在上麵,如果我也吃一口的話就顯得.........那個,感覺會很奇怪吧。就像是我故意選他吃了一半的東西一樣.........
我可不想引發奇怪的麻煩。動起筷子,夾起了裏麵的大炸蝦!然後把那個又粗又大的東西送入口中!
“啊,喂,等等,那是........!佐藤,你這混蛋!!”
我咀嚼著那充滿彈性的蝦身,然後用筷子夾住無法一口吃下的蝦尾,離二階堂遠遠的。
“是你說吃一個的吧,現在想反悔嗎?”
“竟然把僅有一個的又粗又大的炸蝦給........一般哪有那種人........還給我!”
二階堂把便當放在長椅上,要來搶回炸蝦。而且還準備用筷子把別人筷子上的東西搶回去.........真是個不懂禮儀的家夥。
絕對不會還回去的啦,我用左手抓住二階堂握著筷子的手,然而這家夥竟然直接張嘴準備咬住炸蝦的尾巴。
看他拚命的樣子,我故意等他臉湊近時撥動蝦尾,然後在他像狗一樣衝過來的時候,我迅速把炸蝦吃進嘴裏.........然而.........、
.........那個瞬間,發生了誰都預料不到的事態。隻看見炸蝦並想吃掉它的二階堂,以及把炸蝦吃進嘴裏的我。
.........結果,說不定在某種含義上是必然的。
我的嘴唇,和二階堂的嘴唇重疊在一起。
比井兵衛中天婦羅的溫度低些,卻那麼火熱。
比起吸收了湯汁的天婦羅更有彈性........二階堂的嘴唇。
什麼情況,我用力推二階堂的身體,但卻無法推開。
........不止如此,也不知道他有多麼想吃炸蝦........二階堂的嘴唇張開,然後,把舌頭伸進我的————
他的舌頭滑入我的嘴唇.........不,他的舌頭、他的一部分進入了自己體內........感受到它的形狀、溫熱、滑潤的時候.......腦中迸發出電擊似的衝擊........我.........
我用手掌心推著二階堂的胸膛.........但他的身體卻沒有離開。我向旁側過臉,二階堂的舌尖滑過我的臉頰,帶出一條濕熱的痕跡.......夜風吹來,瞬間又變冷了。
“你、你做什麼,二階堂!?”
我呆呆地問道,而二階堂也退了一步。
我以手掩口,瞪著這家夥,盡可能用充滿敵視和否定的視線。
“我隻是、炸蝦........不.........”
二階堂低著頭。看著他的樣子,我忍住想用舌頭回味他在我口中留下的餘味。
“佐藤,為什麼我和鏡無法順利交往.......這個理由,你不明白嗎?我........”
不知為何,我突然明白了二階堂想說什麼話。大概、應該、恐怕........他.......。當我的嘴唇感受到他的體溫時.......就想把全部交付給他........這樣的誘惑.........讓我感受到了甜美的禁忌.........。
“佐藤,我們一定是類似的同誌啊。.......相同類型的人,相性一定很合得來吧?”
我依然用手掩口,想反抗胸口湧現的那種感情。
“鏡、鏡才是和你相似————!”
所以啊!用平時沒有過的聲音,二階堂大聲喊道。
“.......所以,我才無法和鏡交往。........佐藤.......你、你一直存在於我的內心。被那個帝王束縛住,身心都被他飼養如同肉奴隸一樣的我,被你解放了。所以..........負起責任吧。不論是遠藤還是我,都是互相不滿卻依然渴求對方的關係,也許身體的相性很好吧。........但是,你破壞了這樣的關係。我的身心空空如也都是你的錯。所以————!”
什麼啊這是。在他說出來的同時,“我很開心”........我甚至想要說出這句話,急忙想要用手遮住嘴巴.........可是,卻無法做到。
“........所以,全部都是你的錯,佐藤........負起全部的責任。說完二階堂再次靠近,雖然想抵抗,但二階堂如此強硬,幹脆........這樣的心情出現在我的內心。我就像是個弱女子一樣,發出高亢的呻吟聲————啊!!”
應該早點動手啊。我出現這樣的感想,並用力扯了一把正在像機關槍一樣在筆記本電腦上狂敲鍵盤的白粉花的腦後發髻。
“阿勒!?春假期間獨自來到沒有人跡的社辦,正在執筆寫作時突然被拉住後腦發髻......!?而且這種扯頭發的方式是佐藤同學........為、為什麼......!?”
白粉回頭,而我繼續向下俯視這個已經腐爛的少女。
“你在春假裏做什麼啊,不是應該在老家附近的醫院療養嗎?”
“啊,原本是這樣,不過前天就出院了。.......那個,放在這裏的行李要帶走。所以,就想順便在社辦裏稍微寫作一會會........休息日的社辦會促進寫作呢。實際上.........以前就經常在休息日裏過來,代替書齋一類的地方。”
摘掉眼鏡,白粉“誒嘿嘿”地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嘿,原來如此。話說你剛才寫的東西,之後會怎麼發展?”
“那當然是為了讓佐藤同學負起責任,二階堂猛烈地襲擊呢!而佐藤同學由於跟槍水學姐的關係不上不下,導致對女性有所幻滅,所以在跟二階堂的相互觸摸中感覺到了幸福,然後順勢被推!由於這也可說是被二階堂強硬地推倒,所以一直對自己解釋這是沒辦法的........。然後回過神來,佐藤同學也開始進攻二階堂,最後互相以對方的屁股為目標進行對決!插和被插,火熱激情的抽查在春天的公園內上演!就在那時,二階堂曾經的飼主,帝王打來了電話!實際上他還沒有完全忘記二階堂。二階堂一邊和前飼主通話,一邊被佐藤幹屁眼........接著故事又向意外的方向發展————啊!!”
.......我瞪著看不出生病反而精神振奮的白粉,用力扯了下她的後髻。
“你這家夥,以前用的都是齋藤這個虛擬人物,現在怎麼換成真實的........”
“之前都是在網上公開,需要保護個人隱私。不過這次的寫作隻是我個人的樂趣,不是給別人看的。........嘛,偶爾會和小青互相交換未公開的私人作品!————啊!”
........不還是會給別人看嗎.......。這家夥,難道說一直在大量生產以我為主角的極不自然的故事嗎.........話說......阿勒?
我身上冒出冷汗,坐在了圓桌旁的椅子上,然後看著眼前的少女。
沒有化妝的臉,簡單地把頭發綁在腦後,用發夾把前麵的頭發分開。大概是因為沒有和別人見麵的預定,所以穿了件尺寸很大的厚底白色大衣,下麵是淺茶色的圓形喇叭裙,再配上輕便運動鞋。基本談不上有什麼女性魅力........不過看上去挺可愛的.........然而在我眼中就像是個怪物一樣。把我跟二階堂寫得這麼激情四射是很恐怖啦,但現在還有更讓我驚訝的事情,那就是————。
“我說........我老爸生日那件事........包括你在內,我沒跟別人說過吧。”
“啊,那個是........依照佐藤同學經常掛在嘴邊的父親給我的印象,我擅自用自己的想象進行虛構.......”
可怕!!這家夥超可怕!!因為去年和這個劇情相似的情況真實發生過!!而且之後我還真的送了一麵鏡子給老爸!!
這家夥怎麼回事!?她的洞察力竟然能推測出我的過去和老爸的事跡嗎!?白粉這種不知所謂的能力算什麼啊!?話說這家夥既然能預測過去,那麼未來也能預測嗎.........。
先不說驚呆的我,白粉還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
我也看著她......氛圍就變得沉重起來。
然後白粉的表情變得局促不安........接著很自然地拿起筆........喂!
“可惡,為什麼這樣........二階堂,你這家夥,腰竟然扭得這麼激烈........啊!”
“白粉......明明主人公的原型近在眼前,你居然若無其事地繼續寫作。.......而且還一句一句讀出來.......”
“正因為近在眼前所以才會靈感湧現呢————啊!一想到眼前的這個人被這樣那樣侵犯,就更有一種背德的樂趣.......太棒了————啊!”
連續兩次拉扯她的後髻,白粉才終於放下敲打鍵盤的手指,抱住了腦袋。
“........話、話說回來,佐藤同學怎麼了嗎?現在是春假,為什麼要來社辦呢?”
看到我準備在她寫小說時繼續拉她的頭發,於是白粉就和我拉開了距離,轉移話題問道。
“實際上要跟人碰頭.........和白梅。”
“誒?和小梅?發生什麼了嗎?”
實際上,昨晚白梅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有事相商,在今天三點左右找個地方碰頭,我不想讓白梅進入有些學生在春假也不回家的男生宿舍,但在咖啡廳這類時髦的地方我又有些緊張.........所以就定在了社辦。
.........唉呀,和關係不錯的女性之間說的當然是戀愛相關的話題,而且我們又是那種一不小心就會發生性關係的標準年輕人........所以就算在咖啡廳裏炒熱氣氛,也必須要轉移地方呢!嘛,白粉竟然在這裏,還真是在我的預料之外。嗯,在我和白梅身心都急劇接近的時刻,這家夥太礙事了啊。
預定中和她物理性的距離應該是0.......或者幹脆就是負的十幾厘米(這麼寫真的大丈夫?).........嗬嗬!
“........怎麼回事呢,小梅是不是在煩惱什麼啊。”
畢竟白粉和白梅的關係匪淺,她的手從鍵盤上移開,表情有些嚴肅。
那時,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在想著一些猥褻至極之事的我為了之後的順暢展開,相當紳士地打開了房門。
在那裏的,當然是未來的My
wife
白梅梅。......是由於想對我告白.......有事相商嗎,她那像日本刀一樣的銳利眼神有些無精打采。
她穿著毛衣,上麵套了件像是男式的粗布夾克衫。凸顯腿部線條的白色緊身褲,再配上一雙時髦的女式皮鞋。
嗯,在女式服裝裏麵加一件男式的........感覺很不錯呢!
白梅把綁有白色緞帶的豔麗直發揚到身後,然後發現了坐在我背後的白粉。
“白粉.......同學?為什麼.........?”
我把之前白粉說過的話重複一遍,然後問“要不先把這家夥放在一邊,我們換個地方吧”,而白梅猶豫著點頭了。
“那個,小梅.......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做到的........在佐藤同學之後告訴我也好........如果可以的話.......”
白粉站在我的身後,一臉不安地看著白梅。
白粉這家夥也真是的,不懂事啊。白梅接下來要把埋藏在內心的感情傾訴出來哦?你的存在本身就很礙事啦。
“........謝謝。沒事的。並沒有什麼麻煩的事情。佐藤君,也沒有必要改變場所。”
.........嘛,反正狀況很簡單啦。畢竟在班裏有不少人認為我們在交往,所以也不用特意向白粉隱瞞。
撒,來吧,白梅。
對我說“佐藤君........能和我交往嗎?”把你的戀情向我告白吧!
“佐藤君.........能和我交往嗎?”
來啦!我早就知道啦!就該是這樣的結局嘛!我現在可是準備好去見家長,然後等十八歲之後把她娶進門呢!!
“雖然有些唐突,不過之後想請你去見我的雙親,沒問題吧?”
呼,哎呀呀,我閉上眼睛搖搖頭。
“啊,沒問題沒問題,該怎麼向二老坦白我們的關係才好呢。然後我們就能成為公認的關係.............嗯?”
........阿勒?奇怪啊,平時應該是“不對,我能發怒嗎?”這樣才對........阿勒?這個違和感是什麼.........阿勒,那個..........?
我瞥了眼旁邊的白粉,她一臉發呆的蠢樣。大概我的臉也差不多吧,接著看向白梅,她一臉無奈地開口說道。
“沒問題就好。”
胸口滿是心跳,我坐在了白梅家會客室的沙發上。
旁邊的白粉平靜地喝著紅茶........但我拿著杯子的手都在發抖,想喝卻喝不下。
抬起頭,看到的是比白梅略矮、非常溫柔親切的白梅媽媽,以及像是從少女漫畫裏跑出來的頎長身材帥哥————白梅爸爸。
媽媽正微笑著和白粉閑聊,而爸爸滿是初次見麵那時展露的鬥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白梅拿來茶水點心放在桌子上,然後硬是坐在我和白粉的中間,沙發又是雙人型的,所以就形成了微妙的緊靠狀態。
“........總之,現在應該明白了吧,爸爸?”
“也就是說,梅,你從之前開始就和洋君交往,今後也打算維持這個關係........”
就是這樣。白梅說完,淡淡地喝了口紅茶。爸爸像是個身處困境的司令官一樣,一臉苦相看著我和白梅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