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赫咬著後槽牙說:“不用。”
“哦,好吧。”在金赫有些詭異的目光中,安敏敏弱弱的沒有再說出新的提議。直到金赫從洗手間回來,安敏敏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對一個成年男性,說扶字好像不太好吧。
特麼的,居然還有點像耍流氓!但是天知道,安敏敏是個三級片都沒有看過的好寶寶,雖然她直接觀摩的人體解剖視頻。
直到金赫回來,安敏敏都有些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她隻能一遍一遍在內心中自我建設說:醫者無性別之分。
她目光閃躲的問:“你輸液的地方,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想了想,安敏敏還是不放心,本著眼見為實的真知實踐,她直接扒拉上了金赫的右手。
燈光下,女孩大半個身子靠在了金赫的身上,纖細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在金赫的臉上留下淡淡的剪影。
女孩雀躍的聲音傳來:“還好,位置沒有歪。”
淡淡的屬於少女的馨香,混合著酒精消毒藥水的味道,不經意間鑽入了金赫的鼻尖。看著安敏敏一副毫無戒備的模樣,金赫的眼神黯了黯,隨即假裝自然的朝著旁邊挪了挪。
一向不愛管別人閑事的金赫,這次意外的問道:“你為什麼會選擇當一名醫生呢?”
“啊?”乍然間被問到這個問題,安敏敏有一瞬間的懵圈。隨即她反應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適合當醫生?明明來實習沒幾天,就一直被帶教老師罵。而且,還給你紮了這麼多針……”
燈光下,安敏敏低垂著頭,一副要哭不哭的神情。
金赫有生以來,從沒有安慰小姑娘的經曆,而且他金大BOSS的名號也從來不是浪得虛名。
隻是這會兒,不曉得是想起對方那杯溫暖的熱水,還是她用軟糯糯的聲音叫自己名字的片段,他突然用自己都覺得陌生的語氣,生硬的安慰對方說:“我沒有覺得你不合適。”
“合不合適並不是你一開始做得很糟糕,而是你為之付出了多少努力。剛才你紮針那會兒,我覺得你對醫學這件事情非常執著。”
金赫一本正經的,用剛才自己的血淚史為事例,安慰著安敏敏。
接著,他又補充道:“你最後一針替我紮得非常好,真的。”
安敏敏揚起小臉,雖然還是隻露出了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但是從她的眼睛中飛揚的神采中,金赫知道,對方應該有被自己剛才的話給安慰到。
安敏敏說:“謝謝你。”
“很多人都覺得我不適合,但是很少有人肯定過我的努力。”
“我選擇做醫生,一開始是被白求恩大夫的影響。然後大學選專業的時候,我爸媽一聽這專業不錯,家裏的跌打損傷通通全包了,而且,還好找對象。”
不知怎麼的,在金赫那雙安靜的黑眸中,安敏敏一股腦的全說了。剛剛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她尷尬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小手下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隔著口罩,她還能感受到掌心的濕潤。
為了不讓對方繼續尷尬下去,金赫點頭說:“白求恩大夫,他很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