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安敏敏兩顆黑葡萄似的眼睛溜溜的轉,她將手捏著被角,捂嘴偷笑著,這算是,被男友送回家的感覺嗎!
似乎,在他身邊的時候,是一種格外安全的感覺。
安靜的夜晚裏,安敏敏的一顆心髒,不受控製的小鹿亂撞著。
另外一邊,金赫打車回到了自己家中,他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裏外消毒了一遍,話說,他其實很討厭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萬不得已,他也不會去人流多的地方。
他感覺周圍的空氣中,總是充斥著各種各樣複雜的味道,這種味道,也一度令自己感覺到不舒服。
這個味道,又好似與自己童年時候被關的那個衣櫃的味道一樣,帶著一股悶熱,又帶著一種壓抑。
但是,第一次在醫院的時候,他在那個實習醫生的身上,意外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氣與摻雜著的花香,軟軟糯糯的,就像是那味令自己鬆弛下來的甜香一樣。
而今天,他又再次發現自己,似乎很喜歡和安敏敏呆在一起的感覺。
這種令金赫感到陌生的情愫,一時間又令他感覺到了害怕。
這是一種,失控的感覺……
來到浴室,一把扯下禁欲的領帶,隨後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扒拉個幹淨,金赫站在花灑下,任溫熱的水流衝洗著自己全身。
殘留的酒氣,甚至是心底的那絲異樣。
水流停止的時候,金赫又再次恢複了一貫清冷的模樣,透過鏡子,他看到的,依舊是那個不會被任何事情所困擾的金赫,以及是那個沒有太多情感起伏的金赫。
穿著一身黑色的真絲睡衣,金赫端著一隻同色的馬克杯,慢慢走至陽台上,他清亮寡淡的眼眸,將遠處的萬家燈火盡收眼下。
許久後,他將杯中的白開水一飲而下,急促的動作,似乎是在回避著一些什麼。
第二天一早,睡眼惺忪的齊東河被一條訊息吵醒。
“誰啊?這麼早!”齊東河接過手機,劃開屏幕一看,這一看不得了,齊東河“噌”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他滿臉雞血的在床上蹦躂著。
“喲嗬,表哥終於是想起我來了。”
齊東河飛快的以二倍速完成了自己的洗漱,然後駕駛著自己的銀色小跑,前去金大BOSS那接駕去。
八點整,金赫一身西裝筆挺的從自己的家中出發,遠遠的,他就看到了齊東河的車子,待坐在後座之後,金赫說:“我的車子昨天停在了皇朝飯店,等會你再幫我取一下。”
“好的,老板。”作為第一大助的齊東河,非常日常的回答道。
驀的,齊東河想到了一個問題:“老板,你昨天是怎麼回家的?”
“地鐵。”金赫淡淡的開口道。
“啊??”此時,齊東河的震驚程度不亞於聽到“娛樂頂流借肚生子”的新聞了,他理不直氣不壯的疑問道:“表哥,你、你居然會坐地鐵?”
也因為過於震驚,齊東河的稱呼不由的換用了二人親近的稱謂。
金赫依舊是一臉淡定的看著齊東河問:“嗯,有什麼問題嗎?”
齊東河開合了幾下嘴巴,最後一臉視死如歸的說道:“沒、沒問題。”可是你,不是從來不坐地鐵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