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貢獻(1 / 3)

蔣文舉被下了大獄,責令秋後處斬,家產全部充公,原本這種試圖謀反的重罪,論律是該諸九族的,可這麼一來就把皇帝和太後也給算進去了,隻能從寬處理,因此改為凡成年男子皆流放西疆,自此,朝中再無蔣氏一門。

至於蔣映月,劉璋給她的判決是棄市,亦即將屍首扔在大街示眾,任憑踐踏,這是死刑中最具侮辱性的一種。皇帝如此震怒,不單是因為蔣映月的惡行,也是要給京中諸世家一個警告,日後再有不肖子孫,也不必盡往宮中送了。

於是原本三年一選秀的規矩也被擱置下來。

夏桐對此不予置喙,她當然知道身為宮裏的準皇後,她理應盡到賢妻的本分,勸皇帝多多開枝散葉,但,人憑什麼不能自私一回呢?她不想做一個母儀天下的擺設,她隻想做他的妻子,至於能否名留青史,誰稀罕哪?比起麵子,裏子才是最重要的。

蔣太後又病了——其實一直沒見好,之前蔣映月給她喂了不知什麼安神的藥湯,老人家本就心智衰弱,如此一來更是精神恍惚,就連聽聞蔣家的噩耗臉上也是癡癡呆呆的,沒有太多反應。

夏桐就想著要不要找點親人的遺物過來,或者受了刺激,反而有利於蔣太後康複。蔣家早就隻剩了一個空架子,那些珠寶綢緞之類也裝進了庫房裏,十分不易找尋,為了方便,夏桐讓人將鬧市裏蔣映月的裝裹撿回來——值錢的已經被乞丐們一掃而空,剩下的隻有幾件半新不舊的衣裳,和一塊黯淡無光的玉佩——看著倒像假的,難怪乞丐都不肯要它。

秋菊哂道:“蔣家不是很有錢麼?怎的那賤婦如此寒酸,這玉佩看著也不似禦賜之物。”

夏桐卻覺得有點眼熟,冥思苦想了一陣,方才恍然大悟,她好像在葉廷芳身上見過!

聽說葉廷芳死時,蔣映月曾去看過她,夏桐本以為是她一貫的麵子情,故作好心,可蔣映月為何獨獨留下這個?這裏頭到底有何緣故?

聯想到皇帝那讀心的異術,不可能察覺不到蔣映月和靜德王的來往,蔣映月能順利瞞過去,或許並非憑她自己的本事,而是這塊玉佩的功勞。

夏桐不容耽擱,匆匆去勤政殿見皇帝,讓他將玉佩戴在身上,再自己退出去,果不其然,哪怕殿中人如常幹活,他們的心聲也再也幹擾不到皇帝——世界清淨了。

夏桐忍不住嘀咕,還以為世上真有人和她體質一樣,原來當初葉廷芳也不過仗著作弊計,她怎麼早些沒瞧出來呢?

劉璋望著她微微一笑,“這不重要,哪怕沒有這塊玉佩,你在朕心裏亦是獨一無二的。”

還在忙碌的安如海等人:……

不聽不聽就不聽,天天這樣,酸都要酸死了!

夏桐卻是神情自若,她早已出師,一個人的臉皮隻會越來越厚,不會越來越薄。

還能笑著跟皇帝打趣,“那江山呢?”

當然她是配不上別人衝冠一怒為紅顏的,那是馮玉貞那種禍國妖姬才配享有的待遇。但,這不妨礙她口頭占點便宜。

劉璋輕輕擁著她,莞爾道:“沒有你,朕要江山有何用?”

夏桐:好甜!

安如海:好酸!

一室的宮人都待不下去,隨著安如海一聲令下,他徒弟小猴子和其他內侍魚貫而出,留給皇帝和皇貴妃獨處的空間。

兩人旁若無人地親昵了一會兒,劉璋道:“還有一件事,朕打算交由你去做。”

“什麼?”夏桐被他廝磨了一會兒,耳鬢滿是密密的細汗,神智都有些不清不楚的。

劉璋道:“常青還在暴室,朕沒要他的性命,是生是死,皆取決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