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if線無責任生賀番外】
「愛永不無聲,有我在日光下唱
寫的每一句,沒有珠璣
隻有,你,和你」
我叫中原中也,是港口mafia的五大幹部之一,非常不幸擁有四個前任男友,每一個都能輕而易舉讓我陷入加班深淵。
起床後我就知道這注定是無法平靜的一天,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
雖然很想讓前任們去世,但遺憾的是他們每一個都活得很好,這也預示著我今天絕對、絕對不會過一個安穩的生日。
我穿好衣服,對著落地鏡整理襯衫的領口,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震了幾聲。本以為是那些難搞的前任,但裏麵卻是首領發來的消息。
“中也君,生日就好好休息一天吧。PS:愛麗絲有買小蛋糕給中也啊~”
說起來,我知道愛麗絲就是首領的異能,所以看到這條短信,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毛骨悚然感。不過放假總是好事,我也不想天天都工作。
本想換身休閑裝,但是想起被網吧老板娘當成未成年的事,我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在我穿好往日的西裝三件套後,就收到了下屬的短信。
“中原幹部生日快樂啊!今晚有空來喝酒嗎,三脩說他請客!”
是我直屬下屬的問候,蠻有元氣的嘛,看起來不像是平日裏總板著個臉的高度社恐。
我在心裏笑了笑,然後就收到了三脩的短信,也是邀請我去喝酒,並說他請客。三脩是我的副手,想為我過生日我當然不會拒絕,但不是去酒吧,而且作為幹部,我也不能讓下屬掏錢。
回了三脩的短信,讓他叫上幾個下屬下班了來我這,我就立刻去檢查我的卡是不是還在錢夾裏。因為總有某個青花魚混蛋會偷我的卡,然後在我察覺之前還回來,或者跳河弄丟後故意說出來氣我。但是銀行的消費記錄又不會憑空消失,自從辦理了動賬通知後,我發現丟卡的速度就越來越快了。
大清早回想這個似乎不是什麼好兆頭,尤其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其實我過去鮮有好好過生日的機會,在“羊”時生存總比享受要重要,生日更不會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如果認真來算的話,第一個生日是十六歲那年。我被公關官和鋼琴人硬拉著去“舊世界”喝酒,喝到一半時手機瘋狂的響了起來,似乎是什麼不得了的消息,酒吧裏幾個人都受驚般的坐直了身體,催促著我快看看是不是組織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這個想法無疑是可笑的,組織出了任何事,都不會隻有我一個人收到消息,作為港口mafia的青年菁英,周圍這幾個家夥一個也跑不了。
我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和湊到我旁邊的阿呆鳥一樣,齊齊愣住了。
就在我還被酒精糊住意識沒有轉過彎來的時候,阿呆鳥那個大嗓門差點震破了我的鼓膜。
“生日!今天是中也的生日啊!”
“什麼?這家夥居然也有生日?”阿呆鳥叫嚷著。
“不會吧,中也都不知道嗎?”公關官說完給阿呆鳥的後腦勺來了一下。
“喂喂,不要說得我像個自閉怪人一樣啊!”我頗為不滿。
那時我才加入港口mafia大半年,跟這些家夥也沒認識多久,更沒有熟到敢拿我過去說事的地步,於是這個問題就被所有人心知肚明的掩蓋了下去。
短信是紅葉大姐發的,說是早上在首領那看到我的資料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但一直忙到傍晚才有時間發來祝福。雖然不明白首領打著什麼主意,才故意在今天讓紅葉大姐知道了我的生日,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兩人都發了句感謝。
這個突如其來的生日,沒有禮物更沒有蛋糕,但不缺少的是各種各樣的酒,由我們中賺得最多的外科醫生和公關官請客,誰讓他倆都有個不差錢的副業,而隻拿了半年工資的我,作為幹部直屬薪水不至於太低,但絕對負擔不起那些看著就很名貴的玻璃瓶子。
六個人喝得爛醉,“舊世界”的老板不得不親自送我們回去。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是,我們幾個都在一棟公寓裏住著。
回去的路上,我和阿呆鳥在車後座上躺得歪歪扭扭。
他戳了一下我的胳膊,我頭有點暈不想說話,他又戳了一下我的腰。
我咧著嘴倒吸一口氣,靠在車門上踹了他一腳,“找死啊!”
阿呆鳥卻像抽風一樣咯咯咯的笑著,然後也不輕不重的在我褲腿上留下了個鞋印。
我懶得理他,就聽他笑了一會說,“想個生日願望吧。”
“沒有。”我從來不靠虛無縹緲的許願來寄托目標。
“臭屁的小鬼。”
阿呆鳥嘟囔,我聞言就要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一拳升天,副駕駛座上的外科醫生轉過來叫住了我。
“中也,生日總要有想做的事吧。”
他的臉上還留著帶病飲酒後的慘白,眼神卻亮的出奇,阿呆鳥在一旁連連點頭。我還沒有任何想法,旁邊那輛車上的公關官和鋼琴人也搖下車窗,在橫濱的夜幕裏用奇怪口音的英語大喊著。
“Happybirthday,chuuya!”
“NakaharaChuuya!”
“Birthday!”
“Happyday!”
鋼琴人和公關官搖頭晃腦,一唱一和,雙手抵在唇邊衝著我大喊,平日裏總是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樣的兩個人,難得露出這樣的醉鬼姿態。被擠到角落裏的冷血依舊皺著眉,但卻笑著。深夜裏幾個匆忙的路人,也會在兩輛並架前行的車路過時,聽到那幾句叫喊後,吹了個聲口哨附和著。
“快點想啊!去做點什麼!”阿呆鳥又開始戳我的腰。
我被戳得渾身一抖,大腦像是沉入了香檳海洋一樣暈暈乎乎的,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
張了張嘴,我看到車窗外,海港方向上,閃著霓虹燈光的摩天輪,在繾綣的夜風中緩緩轉動著。
“唱,唱歌。”
“什麼?你大點聲,我聽不清!”
阿呆鳥的卷毛被車窗外吹進來的風卷得滿臉都是,他一邊拚命理著頭發,一邊還要壓住那個誇張的毛領子。
我也忍不住扯開嗓子,聲音回蕩在橫濱的街頭。
“我說!我要去唱歌!就站在摩天輪頂上!”
“哦哦哦!”阿呆鳥激動的嚷起來,仿佛今天過生日的是他才對。
於是老板帶著我們掉了個頭,朝著海濱的方向。
到了之後摩天輪已經歇業了,阿呆鳥頹喪的蹲在地上假哭,我也有些失望,冷血站在最後抽著煙,在沉默中吐出一句“我去叫管事的”。
幸好鋼琴人還有一點理智,不想讓港口mafia大鬧摩天輪的事跡登上橫濱各大報紙頭條。
“所以,爬上去吧!”這是鋼琴人思考半天之後的結論。
“開玩笑吧,我肯定上不去!”說完外科醫生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
“什麼啊,剛才喝酒不是起勁得很嘛。”阿呆鳥走上前架起來外科醫生的胳膊,拉著他往前走。
公關官一臉苦笑,“我大概也不行。”
“男人可不能說不行啊。”冷血扔掉了煙蒂,看向公關官,一副“你不走我就學阿呆鳥”的架勢。
終於我們還是爬了上去。即使喝了不少但我還是最輕鬆的那個,並且在半道發現自己竟然恐高的阿呆鳥的嘶嚎中,揪著那家夥的領子幾步跳到頂上,然後挨個接其他幾人上來。
摩天輪座艙還沒有大到供六人站穩的地步,公關官、外科醫生,還有恐高緩不過來的阿呆鳥,三個人騎在旁邊的金屬支架上。
高處的風很大,也很冷,六個人都有點被吹得難受,但他們還是堅持讓我第一個唱。
天上掛著碩大的虧凸月,冷白色的光籠罩著橫濱。
在摩天輪的最高處,有一群人鬼哭狼嚎。
後來,後來我可能斷片了,因為阿呆鳥不知道在衣服哪個部位還藏了一瓶伏特加,猜拳連輸五局的我被迫吹了近半瓶。